事实上南方基地的除夕宴会还不算很重要,真正全民共乐的是在新年这一天,一整天都是热热闹闹的,全民活动也会在今天晚上准备好,就等着明天太阳升起了。
南宫清看了看大门,忽然想起来过年的习惯,“姐姐,我们忘记买春联了!”
季节嘻嘻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期待,“我买了!都在客厅摆着呢,本来打算吃点东西就贴的,然后我就看见妹妹了!”
南宫清眼睛也是一亮,“真的吗?我好久没有贴春联了。”
季节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跃跃欲试道,“我也是!”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丢下身后一群人直奔客厅。
段如风在客厅里正在剪窗花,一张方方正正的红纸在他手上几秒钟的功夫就能变成一个端端正正的福字。
妩枳看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段如风笑道,“剪纸这方面略有涉略。”
程辞拉着妩枳去了厨房,“幼时段如风惹季节生气了就会剪出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季节看,季节注意力转移了就不会生气了,只是这个方法只坚持了三次,第四次季节就不吃他这套了。”
妩枳失笑,“那还真的是略有涉略。”
程辞揉了揉她的后颈,“今晚他们要折腾晚些,我煮些奶茶。”
妩枳抱着他的腰蹭了蹭,像撒娇的小猫一样,“明天要起得早,我打算做点吃的,顺便当做游戏的安慰奖奖励好不好?”
程辞轻笑,“这么多游戏,你这点小饼干是打算半个半个分吗?”
妩枳,“诶?厚此薄彼不大好……”
这么多个与民同乐的游戏,她只给一个游戏当安慰奖奖品也的确不太好。
她想了想,“那还是留着我们自己吃吧,多做一点,然后给允初,未若他们送一点。”
想到未若,妩枳也觉得心情挺好的,“等有空了我就约她出去玩,去哪里玩好呢?辞爷,基地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吗?”
程辞轻啧了一声,开火煮牛奶,再把红茶茶包放下去,“南街有一条商业街,都是买衣服饰品的,大概你们女孩子会喜欢。”
之所以没有带妩枳去过,是因为妩枳自己就跟一个百宝箱一样,要什么衣服就有什么衣服,想要什么款式就有什么款式,南街的东西质量随意,鲜少有能比得过她空间里的。
妩枳若有所思的垂眸,“南街啊……也好,那我该穿什么衣服好呢……”
程辞手上动作一顿,眼眸微眯,幽幽道,“你跟我约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准备过。”
妩枳蹙眉,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确定?我明明还涂过口红挑过裙子的!”
程辞面无表情,“涂口红那次是宴会,穿裙子那次也是,还是萧袅袅帮你搭的。”
妩枳,“……”
程辞言辞凿凿的控诉,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但是真的没有吗?
妩枳朝程辞弯了弯眼眸,“这也算是我在南方基地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嘛,所以就重视一点呀,而且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我跟未若只有偶尔见呢。”
程辞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实际上也没有生气,他怎么会生妩枳的气。
不过是想看看小兔子撒娇讨好的样子罢了。
程辞,“那你下次跟我出去玩也要这么重视。”
妩枳,“嗯嗯嗯……我一定加倍重视,辞爷,那到时候你帮我选个衣服?”
程辞,“……”
妩枳眨了眨眼睛,“好吧,那我只能自己挑了。”
程辞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妩枳平时自己搭衣服要多随便有多随便,怎么舒服怎么来,但是跟未若出去玩,一定是好好挑选的,那就有可能在这种寒风呼啸大雪飘飘的冬天里穿裙子!
他一口否决,“我来。”
妩枳眼眸一弯,“谢谢辞爷!”
煮奶茶就真的是简简单单的煮奶茶,这个过程加起来都不需要十分钟,倒是妩枳的小饼干,要完成怎么也要半个小时。
程辞看了一会儿,就加入到做小饼干的行列来了,两人动作默契,很快小饼干就放到烤箱里了,再等上十五分钟就能出炉了。
这段时间是没有时间跟未若见面的,妩枳只能拜托苏亦涵把这些小饼干带给周允初和未若。
等妩枳端着香喷喷的可爱小熊饼干出去的时候,段如风他们已经把窗花春联都贴好了,正在沙发上围在一起聊天。
季节,“游乐园你们都玩了什么项目?滑滑梯好玩吗?旋转木马好玩吗?转转杯好不好玩?”
钟弃,“……”
南宫清,“……”
刚好听见的妩枳,“……”
妩枳把饼干放下,“哥,我们玩的都是刺激项目。”
季节瘪瘪嘴,“碰碰车也挺刺激的,能撞飞人。”
众人,“……”
段如风没忍住笑了一声,“妩枳说的应该是过山车海盗船这些项目,不是小孩都能玩的刺激碰碰车。”
季节眼睛一瞪,“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小孩?”
段如风笑着摇摇头,塞了块饼干在他嘴里,“不是。”
季节本来想说话的,但是小饼干越嚼越香,他吃完就只顾着拿下一个了。
妩枳拿出两个包装好礼物盒给苏亦涵,“亦涵,明天帮我把送给未若和周允初。”
苏亦涵微微点头,“好的。”
季节咬了一口小饼干,立刻喜滋滋道,“妹妹做的小饼干真好吃。”
南宫清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是姐姐做的?”
季节像小仓鼠一样咔嚓咔嚓的咬着饼干,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辞爷做的小饼干不是这个味道的。”
程辞做的小饼干没这么甜。
南宫清眼里升起一丝丝好奇,“是什么味道的?”
妩枳也有些好奇,季节咕噜咕噜喝了口奶茶,被烫的泪花一闪,又被他勉强压了回去,“辞…辞爷做的小饼干没这么甜,而且形状随意。”
说随意都侮辱了随意,应该说是四不像,五花八门的,就是没有个形状。
这哭泣小奶音,真的太可爱了。
南宫清忍俊不禁,“季节哥,你多大了?”
季节委委屈屈的啃了一口饼干,略有些泄愤的心思啃饼干的声音也凶巴巴的,“23。”
23?
23比他还像19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