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到桐城,苏子墨见了苏明寒,他那腿伤果然让苏明寒惨白了脸,紧张得险险将全城的大夫都要找来,苏子墨好容易劝住了,又跟他说了与秦正言合作的事,怕他不同意,把那几日的经历也捡著说了;苏明寒心惊几回,心里对秦正言倒也改观不少;不过他虽乐见苏子墨成长,但到底心中存疑,只教苏子墨好生想清楚了,再决定。

苏子墨窝在屋子里想了一夜,期间映梅几次来看他,他都没有注意,映梅戳著他的额头笑他又在思念哪个姑娘,他也不以为忤,映梅反觉无趣,不再管他。

第二日他又去跟苏明寒说,苏明寒知他是决定了,便也不再反对,只悄悄嘱苏伯多照看著些。

见苏明寒终於同意了,苏子墨心里欢喜,忙著著人去下贴子请秦正言。

约在桐城内极有威望的一位老者开的茶舍内,由那名老者作见证,苏子墨与秦正言互换了楔约。

老者姓方,与苏明寒也有些交情,此时看苏子墨一副稳妥的样子,也是欣慰:“好,好,苏少爷终於也长大了;想当年送到我家来读书,可是顽皮得紧。”

苏子墨脸上一红:“方老,子墨早长大了,现在省事了,自然要为爹爹分担些,还劳您记著,子墨羞愧得很。”

方老捻著胡子笑,苏子墨也不多说,对著他一礼:“今日承方老见证之情,请方老移步聚和楼,子墨在那里设宴相谢;对了,秦兄```。”他回过头,却不见了秦正言人影,心中顿时空了。

方老笑道:“你来之前秦老板便曾说过,今日有要事,方才已经走了。”

苏子墨默然。

接下来的两月里,因著秦正言提供的原绸,苏子墨解了燃眉之急;之後亦多半时间在家养伤,後来腿伤渐好,虽在家养得好,可到底是微有些瘸。

苏明寒看出来,心疼得紧,让苏伯著人四处问医,只盼著能治好,却没有责备苏子墨。

只是这两月中他再没见到过秦正言,便是下贴去秦府相请,也不见人来赴约;如此,饶是苏子墨再迟钝,也明白秦正言是在故意躲著他。

一怒之下,苏子墨拖著瘸腿,直接上了秦府找人,却被下人告知,三爷去了烟雨楼,还曾回来。

苏子墨一听怒气更甚,心里又有些难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经往烟雨楼奔去,待他清醒过来,已经站在了烟雨楼大厅里,一脸鲜豔色彩的花妈妈正在他面前扭捏著招呼:“唉哟我说苏少爷,您怎麽这麽久不来啦,我说,我那翡翠可是一直在念著你呀,我帮您叫她啊`哎呀,您这腿是怎麽啦?哪儿摔的呀?哎哟可心疼死花妈妈了,好好一个俊俏公子,怎麽的呀这是?。”

苏子墨一句不理,拉住她问:“秦正言在哪里?”

花妈妈脸色一变:“哎呀我说苏少爷,您别是又来寻晦气的吧?”

苏子墨一锭银子放在她手里:“秦正言在哪里?”

花妈妈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苏少爷,您贵人多事,这麽多不来,我那是一时高兴,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她一边说,一边跟苏子墨招手,指了指二楼东面那挂牡丹灯笼的转角处,继续道:“可惜了,我们新来的花魁娘子今天没福侍侯您哟```。”

苏子墨哪里听得进她在说什麽,哒哒哒几步奔上楼,走得急了,看上去便瘸得有些厉害,花妈妈在他身後拿绢子捂著脸摇头:“好好个公子哥儿,怎麽就瘸了呢?唉```”

苏子墨顺著那两排牡丹灯笼,过了一个小园子,寻到後面的牡丹阁,上去一脚踹开房门:“秦正言,滚出来!!”

一声女人的低声惊呼,苏子墨看见那放下的花帐後,一双纤秀白晰的脚伸了出来,套上摆在床前的绣鞋,一只玉手拂开花帐,一个美人披著一头青丝,半敞著衫裙下得床来,看见苏子墨,娇态万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哟,这位公子,您这是干嘛呀?花妈妈也是,明知道人家有客人,还让您过来,这不是为难云娘吗?人家不喜欢玩这个```您把云娘吓得,您摸摸,这小肝跳得``”她一面说一面便贴了过来,靠在苏子墨身上,一半酥露在外面,温香软玉的,香气袭人。

苏子墨一看她这模样,又没听到**另一人的声音,怒上眉山,推开她道:“我今日不找你,你叫秦正言那混蛋滚出来!”

云娘娇声笑道:“我说公子呀,您明知道云娘侍侯的是秦老板,还问什麽呀?这楼里姐妹们个个如花似玉的,您再挑一个好麽?”

苏子墨两三下把她推出门去,!一声将门关上,上闩,然後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花帐,还没看清,一只手就突然伸过来,一把将他拉跌在**。

“姓秦的,你!唔!!”後面的话被秦正言满是酒气的嘴堵了回去。

苏子墨怒极,使力推他,奈何秦正言力气本比他大,现今喝醉了酒,更是不讲理,死死的抱住他,见他还挣扎,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上,不待苏子墨骂出来,嘴又凑了上去。

苏子墨哪里肯就范,见挣不动,腿一抬,膝盖顶到秦正言下腹,秦正言吃痛,苏子墨趁机翻下了床,却没站稳,踉跄著後退两步,绊倒一旁的花架,!当!砰!哗啦!一阵声响,一盆上品兰花摔到地上,被摔碎的花盆砸了个稀烂。

门外守著的云娘只当里面打了起来,伸手就要拍门,花妈妈从後面赶上来:“别,这两人老冤家,让他们打去,打累了便好,我这楼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容後再与他们算!”

云娘尚在犹豫,花妈妈却硬是将她拖了下楼去。

屋内,秦正言追下了床,三两下将苏子墨扑倒在地,四肢并用的把人束缚在自己身下,苏子墨怒道:“秦正言!!你避了我两个月,难道就整日里流连烟花之地?我苏子墨就当真是洪水猛兽让你怕到如此地步吗?你!你到底对我``对我是怎麽样的``,你说!!”

秦正言看了他一会,低头将脸凑在他鬓旁,轻轻嗅著,苏子墨还在挣扎,秦正言却突然开了口:“真的是你麽?子墨?子墨?”

苏子墨愣了,也忘记了挣扎,好半天才道:“是我`````。”

秦正言抬起头,一双眼近在咫尺,苏子墨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有些惶然,有些疑惑,有些```情动。

秦正言轻声道:“子墨```子墨```要怎麽样才好```到底`要怎麽样才好``````。”

苏子墨伸出手,轻抚他背脊:“怎麽了?”

秦正言却又笑了:“放不开了啊```子墨```。”他低下头去亲苏子墨的唇,腾出一只手去解苏子墨衣衫,动作急躁不安,苏子墨见他神色忧郁,有些担心,便也由得他,只是在衣裤被褪尽後,却觉著这地上著实有些凉,轻轻道:“阿言,去**好麽,地上凉。”

秦正言却恍然未闻,抬起他xx,想将自己的□□送进他体内,却因著那处不同女子的□□,几次不得而入,他焦躁起来,拖著苏子墨往後退到床边。

苏子墨有些吃惊,心里亦生出些不甘来:上次酒醉且不说,凭何这次亦要被他□在□□?他忙著想坐起身来,却被秦正言死死压住,又腾出只手将床单被子胡乱的一阵拉扯,掉下只小瓷瓶,他单手弄开瓶塞,把瓶中的膏脂胡乱挖了些涂到苏子墨□□,伸指□了几□,然後抬高苏子墨□□,不待苏子墨反抗,将□□的□□□进了□□。

难以言喻的痛,苏子墨痛吟出声,随即皱紧了眉,承受著秦正言不断的□□,却终没有将他推开。

原来是这样的痛,苏子墨想著,上一次却不知自己是怎样承受下来的;尚在他身上□□的秦正言却一脸欢愉,偶或低下头看看他,眼里却是更狂热的□□,一下一下,□□更深。

苏子墨不愿秦正言离他太远,伸手勾住他颈脖,将唇送了上去,秦正言忽地停了动作,低著仔细地看他,勾起唇角,低头满足了他的要求,在放开他的唇的时候,亦从他□□里退了出去,下一瞬却猛地将他翻了个身,就著趴伏的姿势,又将□□的□□狠狠□进。

“啊!!啊!!```”更深的□□与痛楚让苏子墨痛呼出声,一只手无意识地前伸,却碰倒了雕花床栏旁的一只凳子,木凳倒地的响声让秦正言停顿了一下,他握住苏子墨那只手,十指相扣,身□的□□,却更□□了些。

这一扣,苏子墨仿佛有了力量,不再试著逃开,身体也有了回应,慢慢的,便有些不同的异样的感觉自身体深处蔓延开来,和著那难以忍受的痛楚,竟是另一番无法言说的快意,不自觉地,他轻轻地□□身子,开始迎合秦正言的动作。

秦正言半醒间觉察到苏子墨的动作,如此,在苏子墨体内得到的,竟是这些时日以来从不曾有的快乐,□□更狂,狠狠揉捏著苏子墨那两瓣□□□□,只恨不得将身下的人□穿了揉碎了,才能甘心!

几番云雨,终於收场,秦正言舒爽到极致,紧搂著早已昏沈的苏子墨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