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打碎玻璃,咱们钻出去!”
陈观到底还清醒一些,见到无法打开车门,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一拳锤向玻璃。
哐当一声!
玻璃上,迅速浮现出一圈裂缝。
接着,陈观没有停顿,又是邦邦几拳,终于将车窗打碎。
只是,这会陈观也很狼狈,他的右手伤痕累累,被玻璃切出很多伤口,正有一滴滴鲜血滴落到车厢。
诡异的是,这些鲜血刚刚落下,就迅速消失,仿佛被这辆出租车吃掉了。
见到这一幕,陈观心中发冷。
“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见到车窗被打碎,陈泽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二话不说,抢先将脑袋伸出窗外,就要跳下去。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他这会也顾不得上谦让了,只想第一个跳出去,这样的话,活下来的几率还大一些。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稳稳行驶的出租车方向盘向右一拐,出租车一个漂移,哐当一声撞翻了护栏,冲出了车道。
下方,就是几十米高的悬崖!
“不!”
见到这一幕,陈观、陈泽脸上出现惊恐的神色,他们也没想到,刚刚找到一点生机,但随即就出现了更加恐怖的灾难。
悬崖几十米高,他们两人就这样摔下去,绝对是九死一生。
只是。两人都是普通人,只能坐在车里无能狂怒。
随后,剧烈的失重感就席卷全身,让他们意识模糊。
几秒后,轰隆一声,山下一声剧烈声响发出,出租车已经被摔得粉碎,充满裂纹的玻璃上鲜血淋漓。
唰!
这时,山路上出现一道黑影,他立在边缘,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出租车,又很快消失不见。
……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忽然伸出窗外。
紧接着,车门打开,陈观从中爬了出来,他不管不顾,就这样趴着呕吐。
过了好久好久,他勉强从兜子里取出裂纹的手机,哆哆嗦嗦的拨出一个号码。
等接通后,他声音呜咽:“爸,快来救我,我要死啦!”
等陈观结束这通电话,扭头看向出租车,顺着缝隙,它他能见到陈泽正安静的躺在里面,表情狰狞,但身体早已没了温度。
……
……
第二天一早,我和吴毅刚刚来到陈家别墅,就听到一阵阵哭声传来,撕心裂肺。
想来这哭泣之人,十分伤心,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我有些好奇,找到陈家老大,问道:“昨晚这里又发生了什么别的事吗?”
“唉。”陈家老大一副疲惫的样子,倒也没隐瞒,开门见山的说:
“家门不幸,我昨晚明明三令五申,不允许这些家伙出门了,但还有人不听劝告,顶风作案,结果晚上真的中了邪,丢了性命。”
听到陈家老大这么说,我立刻懂了怎么回事,对于这事,我并不想做评价。
昨天,我连续两遍强调,陈家子弟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但依旧有人不愿相信,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就怨不得谁了。
旁边,吴毅也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大胆,他小声嘀咕道:
“真是邪门,这青阳市竟然还有人不信河神的话。”
在他看来,我是青阳市最顶尖的那拨人,道行、实力远非一般的驱邪人能比,在我三令五申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不管不顾,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在他看来,这些家伙实在是太头铁了。
略过这件事,我立刻查看陈家老大准备的材料,发现这位在生死威胁下、办事果然迅速,短短一夜,竟然将我需要的布阵材料都准备好了。
这种效率,实在是没得说。
我收好这些材料,没做犹豫,立刻与吴毅一起在陈家别墅的关键位置布置驱邪法阵?
还阳禁咒是一门极其邪门的邪术,想要破解,非常困难,因此需要布置的阵法也非常复杂。
整整一上午,我才将将把法阵布置完成。
……
所有陈家人聚集在别墅一楼大厅。
阵法激发,立刻就有一股特殊的力量,作用在每个陈家人身上。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紧接着,一个个陈家人脸色巨变,双手捂着心口位置,软软的摔倒在地,看上去非常难受。
“河神阁下,这是怎么回事,我这里好痛!”
陈家老大也很难受,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能再这些人面前失了体面,于是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默默坚持。
“这是正常的反应!”
我指了指陈家老大的心口,说道:“还阳禁咒已经深入你们的血肉,如今使用阵法将之逼出,两种力量相互拉扯,你们自然会生出不好的反应。”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只是难受一些而已,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等还阳禁咒的力量驱除后,就没事了。”
还阳禁咒邪恶、霸道,要将这种力量驱除,过程自然不会太过温和,因此在破解还阳禁咒的时候,陈家人自然不会太舒服,好在我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只是让他们难受一阵,不会让他们因为两种力量交战失去生命。
“这样啊……”陈家老大懂了,勉强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将全部意志投入到与痛苦抗争中,再也顾不上别的事情。
就这样,所有陈家人在别墅一楼大厅挨了一下午,有些人疼的晕了过去,醒了接着疼。
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出现,夜幕降临,陈家别墅周围几个关键之处迸发出银白色的光辉,与天上的月亮生出了感应,照耀在所有陈家人身上时。
噗嗤一声!
他们的心口位置,那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索命黑线终于拔了出来,在月光照耀下,这些黑线挣扎了几秒,这才不甘心的化成了一团团黑雾,缓缓消散。
“终于解决了!”见到这一幕,我站起身,轻轻一挥手,立刻就有阵阵波涛声响起,一层淡淡的水雾笼罩而下,被在场的陈家人吸收。
呼呼呼!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陈家老大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与此同时,他将自己的衣服扒开看向胸口,就见那里白白净净,之前那条诡异凶狠的索命黑线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