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撞碎玻璃,从二楼跳下去后,外面很快有了动静,阵阵喧闹传了过来。
只是,下一刻,这栋五层别墅表面忽然浮起一层淡淡的灰,周围立刻变得安静。
穿着松松垮垮西服的人默默转身,垫着脚根,踩着楼梯,一步步朝上走。
很快,他身影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这串脚印一直向上,延续到别墅5楼某个房间才停下来。
咚咚咚!
咚咚咚!
空****的楼道,响起沉闷敲门声。
“进来!”一个宽厚的男人声音发出。
啪嗒!
大门被人推动,刺目的光照了出来。
“老张,你是有什么事吗?”
房间中,赵正华坐在椅子上,桌前放着一杯热茶、一叠报纸,他戴着眼镜,表情疑惑。
对于这个在梅花庄园工作五年的老员工,赵正华自然是认识的,但今晚赵正华的巡逻楼层是二层,他不明白赵正华为何这时过来拜访。
“二爷。”赵正华抬头,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他抬抬手解释说:“我手里的信号器不能用了,又发现了点新情况,只能上楼找您说了。”
“信号器不能用了?该死,难不成供应商还敢给赵家偷工减料?明天我就找他们理论!”赵正华嘀咕一声,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刚刚说你发现了特殊情况,具体是什么?说一说,难不成你遇到了怪东西?”
值此特殊时刻,赵正华很难不往某个方向上去想。
“对对对,我确实遇上了怪东西,事情是这样的…”老张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靠近几步,来到赵正华身边,他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二爷,我说给你听啊……”
咔嚓!
说着话,他嘴巴一下张开,咧到后耳根,里面的牙齿层层叠叠,如同猛兽。
嘎嘣一声!
老张一下咬在二爷的脖子上:死死死,去死…”
老张的眼睛变得通红,流露出疯狂的色彩。
噗嗤!
只是,下一刻,被他咬断脖子的赵正华迅速发黄,燃成一团火焰。
啪嗒!
这时,房门再次打开,赵正华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他看着垫着脚尖的老张,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这几天正是关键时候,我怎么可能不防着点?”
说着话,他微微弯腰让出一个身位,恭敬的说:“河神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这东西又来找我了,请您出手将他解决吧。”
哒哒哒!
我走进屋子,顺手关门。
哐当一声!
随着大门合拢,这间屋子彻底封闭,与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啪!
我二话不说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四周立刻涌起一团淡淡的白雾,滴滴答答,滴滴答答,随着白雾出现,老张的模样迅速变化,变成了一个女人模样。
她悬浮在半空,四肢缺失,切口光滑如镜。
被困在这里,她没有一丝急迫,那双通红的眼窝却瞪着赵正华,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恨意。
噔噔噔!
噔噔噔!
被这女人注视,赵正华感觉一阵尸山血海朝他挤压而来,脑海中各种乱象纷呈,饶他是一位商业精英,意志坚定,但还是有些扛不住,几步就撞到墙上,双手捂着脑袋,眼角流出一滴滴血泪死。
这女人看也不看我,一个闪烁来到赵正华,身边头发一甩,如同一根根钢针那样,打算穿透赵正华的身体,将他开膛破肚,掏心掏肺。
“放肆!”我眼睛一眯,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正华被杀,右手一按,一张金光闪闪的驱邪符出现,落在女人身上。
噗嗤一声!女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金印,仿佛铁水那样深深镶嵌进去。
啊啊啊!
她扬起脑袋痛苦嘶吼,整个人颤抖了起来,这时她再也顾不上攻击赵正华了,扭头略显恼怒的看了我一眼,四肢断口处立刻有着鲜红色的**浮现。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很快将地面某处湿润。
噗嗤一声!这女人落在那处红色**上,没有丝毫阻碍,就离开了这里。
“血遁之法?”我冷哼一声,抬手一指,半空中乌云密布,立刻有一道湛蓝色的电光闪烁,眨眼般钻到这间屋子,劈在了那团鲜血上。
刹那而已!
那团鲜血被击成了飞灰。
啊啊啊!
紧接着,一声惨叫从某处传了出来,却又迅速消失。
轰隆隆!
轰隆隆!
梅花庄园上空,道道闪电凝聚,蜿蜒爬行,宛如末日,但过了许久,这些闪电还是没有落下,慢慢消失不见。
“好疼,这疯女人真是阴魂不散。”赵正华捂着脑袋,总算挺了过来,他盯着脚下那处通透的大洞,直接问:
“阿七大师,不知那女人现在如何了?”
今晚我留在梅花庄园,赵家兄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赵正华还主动充当诱饵,想引出某只邪崇。
事实上计划成功了,邪崇果然被演出。
“抱歉。”我摇了摇头:”那女人受我一击,但却没死。”
”什么?这女人道行这般高吗?受您一击还能不死?”赵正华挑了挑眉,一脸不可置信,虽然他也知道这女人已经成了气候,道行不低,但与河神相比,应该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在他看来,当他充当诱饵把这女人引出来的那一刻,这女人的结果就已经注定,肯定会被我打得灰飞烟灭,但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这女人没有死,而是逃走了。
虽然这女人已经受了重伤,但这种结果还是难以让人接受。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眼中露出疑惑:“她的道行并不算高,我随手一击就能将她灭掉,但她的怨气却如山高如海深,心中还有着某个执念,正是这些东西抬升了她的位格,让她隐有一种不死不灭的感觉。”
“你说的不错,这女人确实成气候了,只要不打散她的执念,不消除她的怨气,哪怕她站在我面前,任我施为,将她打的魂飞魄散,但经过一段时间后,她还是能恢复过来。”
对我而言,这女人的道行真不算高,但她的怨气世所罕见。
她这般怨恨,仿佛是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