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事,我胡乱猜什么?“

经过树的开解,黄毛青年已想通了。

他也觉得另外两位大佬之所以联系不上,应该是这两位大佬在联合谋划一些事情,进入了某个特殊之地,隔绝了消息传递。

在如今的青阳市,这两位大佬就是实力最强的那一批,确实不可能出事。

他见识不够,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么想着,黄毛青年立刻后退几步,准备离开办公室。

哐当!

只是,大门忽然又被推开了,声音极大。

又一位游园会成员走了进来,脸色焦急,他对树先生说道:“老大,不好了,咱们据点周围忽然多了许多人,他们似乎是冲着咱们来的,应该是咱们的行踪被青阳市的某些势力发现了,他们打算对咱们动手。”

“咱们要不要收拢人手,出去躲一躲?”

说这话的时候,这位不由狠狠抹了下额头汗珠,一副焦急之色。

显然,据点被人发现,对他而言相当于一个较大的冲击,以至于这家伙有些慌了,要不然也不会向树先生提出逃跑的建议。

“外面,很多人吗?”树先生愣了下,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房间角落打开监控摄像头。

这个过程中,他语气严厉的批评了下那位游园会成员:“虽说咱们据点见的隐秘,但风过留痕,雁过留声,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不但要外出购买各种物资、还要进行某些计划,被有心人发现踪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只是,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如今青阳市苏、王两家老祖不在,哪怕被发现了又如何?大不了就与本地势力做过一场,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我早就说过,每临大事有静气,你遇事这么荒慌成何体统,下月你资源没了!”

事实上,树先生在青阳市创立聚点那天,就知道他们这里早晚会被青阳市的本土势力发现。

因为他们是一个团体,为了达成目的,总要对外活动,而只要活动就会留下痕迹,只要有心人愿意探查,总能找到他们。

只是话虽如此,但他们据点这么快就被发现,还是让树先生多少有些意外。

毕竟这处据点选址非常隐秘,还在废弃工厂周围布置了法阵,一般来说,他们在青阳市还没有搞出大事,不应该这么快引起本土势力注意才对。

按照他的设想,游园会据点起码还能隐藏半年以上。

不过如今被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对青阳市目前的本土势力,树先生根本就不怕,反正苏”王两家老祖都不在,他本身还有道鬼大人赐下的物品,对上两三个同等层次对手完全可以拿捏。

啪嗒!

这时各大摄像头打开了,屏幕上出现一个个小方块,里面是各个摄像头的画面。

“嗯?”忽然树先生愣住了,他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整个人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多人?咱们游园会在青阳市捅了马蜂窝吗?到底何德何能,会被这么多人围剿?”

画面中,废弃工厂四周,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如同猎豹一样跨过重重障碍,朝着废弃工厂内部突进,外围的游园会成员面对这些精锐根本不堪一击,群殴之下,很快就被镇压。

而在废弃工厂外,则是一辆又一辆的防爆车,一个个和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架设好各种武器,对准废弃工厂内部。

而在防爆车外边,一只又一只队伍作为预备队、生力军立在那里,时刻准备冲入废弃工厂帮忙。

这个瞬间,树先生甚至觉得青阳市所有势力集合在了一起,准备挑翻游园会聚点。

只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游园会来青阳市的目的确实不光彩,也会造成青阳市混乱,但迄今为止游园会的某些计划还在筹备中,还没有真正开展,也就是说,游园会还没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但眼前这个画面,仿佛游园会已经将青阳市搞得天翻地覆,这才引起了本土势力的集体敌视,各自派出队伍绞杀游园会。

这么想着,树先生立刻坐下,操纵某个摄像头看向天空,瞳孔一缩。

他立刻大吼:“通知各个成员,放弃一切活动,立刻突围。”

天空中,三道身影踏足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废弃工厂,一股莫名的气息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树先生知道,只有达到顶尖层次的驱邪人才能飞天,也就是说,这次至少有三位同等级的对手前来围剿游园会。

因为掌握着道鬼词赐下的物品,他自己并不惧怕,但这么多人手围攻,其他游园会成员可就凶多吉少了,他没有犹豫,立刻命令其他成员以最快速度突围,这样还能减少一些损失。

但无论怎么说,游园会在青阳市据点这次会被连根拔起,游园会在青阳市的某些谋划短时间内大概是无法实现了。

得到命令,黄毛青年没有犹豫,立刻跑出办公室,没过一会,整个游园会聚点立刻变得喧嚣混乱,只是树先生已经没空理睬这些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走到窗边抬头与三位对手对视。

他取出一个小喇叭,用力吹了一下。

呜呜呜!

小喇叭发出尖锐声音,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这样的场景中,树先生没有犹豫,立刻吼道:

“铜,影,据点已被青阳市本土势力发现,他们正组织大批人手来攻,无论你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有什么目标,务必回来。”

“要不然,我将这件事情禀报给老大,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如果在平日,因为影与铜与树先生同级,这两位大佬私下做什么事情是不需要树先生同意、也不需要向他汇报的。

但值此危难之际,游园会据点正被青阳市本土势力围攻,此时正是影与铜出力的时候,倘若他们两人还因为各自的事避而不见,那就不要怪树先生向上告状,让他们受罚了。

凡事有个轻重缓急,总要得以大局为重。

只是树先生不知道,他的两位伙伴,早就被我镇压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