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李兰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一次,尽量帮他们两家解决这场危机。”
“这里好处很多的,一是你可以得到苏家承诺的那些好处,二是也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向青阳市的达官显贵们宣誓你的到来。”
“相信不久后,你就会收到各种宴会的请柬,会有许多高层过来拜访的,到时候你可就忙了。”
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李兰就知道了苏家老祖的意思,这位是准备交好与我。
我给李兰倒了杯茶,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要不留下帮我几天,有你压阵,我才安心一些。”
“想得美…”李兰摆摆手,站了起来,朝着店铺外面走去,说:“我自己还有一些麻烦事要处理呢,谁来帮我?”
……
李兰走了,走的非常潇洒。
当夜我俩吃了散伙饭后,一辆黑色轿车就悄无声息的停在餐厅门口,李兰钻了进去,笑着摆手与我道别,离开了这座城市。
按照她的说法,她有要紧事去做,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李兰离开后,我没有立刻回到住处休息,而是漫无目的的沿着青阳大道散步。
这里不愧是青阳市最繁华的路段,各家商店灯火通明,无数男女在这边消费。
“糖葫芦,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这个小哥要不要来一只?”
我停下来买了只糖葫芦,咬在口中,只觉得酸甜可口:
“大城市果然不是景南镇能比的,这个时候的景南镇,应该已经安静下来了吧?”
吃完糖葫芦,我随手将竹签甩到垃圾桶中,这才回了家,洗了澡,躺在了**,开始对未来做一些规划。
“明天就去月季花园小区那边看看,对于界外之物,我其实也很好奇呢。”
上次在吕梁山解决青铜之门的时候,我基本没有出手,全盘看李兰表演,对于那里的感触并不算深,这次我倒是有机会能独自面对一些外来之物了,现在细想起来,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心动。
人,果然是好奇心旺盛的生物,无论自身的层次多高,也总免不了这个习惯。
“等这件事情过去后,相信我在青阳市这边也打出了名声,正如李兰所说,那时我估计就要忙起来了。”
“不行,我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那会累死的,我得找人帮忙。”
想做就做,我二话不说,立刻取出了手机给吴毅去了电话。
“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哪怕你是河神,我也得揍你!”电话那头,吴毅有些烦躁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会已经接近10点,他早就睡下了,此时被电话吵醒,多少有些起床气。
这家伙与我一起长大,算是发小,后来又跟着我学本事,关系更加密切。
哪怕我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同,但他依旧与我平等交往,说话毫不客气。
“想不想在大城市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如果想的话,这几天把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买票来青阳市这边帮我,我带你发大财。”
我语气淡淡的,但却夹杂着一丝调侃:
“当然,如果你愿意窝在那个小镇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我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现在开始倒计时……”
“愿意,我当然愿意,阿七,我明天一早就买票,你等着我。”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大吼,吴毅这家伙只是愣了一秒,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了下来。
作为我的好朋友,他当然知道我如今实力、地位的变化,早就想抱上我的大粗腿了,如今我主动递给他橄榄枝,吴毅哪有不接的道理。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我给你发个定位,等你来了青阳市这边直接过来找我。“
“至于具体做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谈。”
对吴毅这家伙的性格我早就了解,只是略微拿捏一下,他就乖乖的按照我的想法过来了。
我淡淡一笑,将电话挂断,拉上窗帘,盖上被子,关灯睡觉。
……
慢慢的,时间来到深夜。
唰!
忽然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门外。
不知何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竟然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因为附近路灯的缘故,客厅中并不算黑暗,有着一层淡淡的光影。
我顺着门缝看去,只觉那里仿佛蹲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它凑到门缝处,眼睛死死地贴着门缝,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嗯?
我用力揉揉眼睛,再次看去。
唰!
门外的那团黑影一下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仿佛我刚刚见到的只是错觉。
我躺在**沉默了两三秒钟,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喃喃自语的说道:“有意思,很有意思,竟然还有不开眼的东西将主意打在我身上,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到了我这个层次,很多事情并非一句幻觉、一个错觉就能解释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绝不可能是假的,除非外面的那个东西层次高过我太多。
但根据李柔的说法,一旦迈过顶尖驱邪人层次,大家的实力虽有强弱,但并不明显,再想超脱,除非能前往界外亲身与母河接触。
我坐起来、穿鞋开灯,几步走到门前,一手抓住把柄,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拉开。
哐当一声!
大门打开,耀眼的白光挤进卧室中。
我立在门口环视一圈,发现一切如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奇怪的东西出现。
呼呼呼!
我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围着客厅转了三圈,依照灵性直觉走进了厕所,来到了镜子面前。
没有任何犹豫,我抬起右手,一把抓向了镜子,压在了镜子中的那张脸上。
狠狠一抓!
我的手掌竟然进入镜子内部,猛的回拉。
吱吱吱!
吱吱吱!
随着我手臂收回,我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阻力生成,仿佛镜子里真有某个东西在与我较劲。
唰!
我睁开了眼,看向了镜子,就见那里面早已不是我的样子。
那里是一个干尸,一个被烧焦的干尸。
它全身皮肤焦黑,哪怕隔着一层镜子,我都隐约能闻到些许的焦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