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煞镜受限于制作的材料以及安装的方法不同,威力千差万别。
有些人家的挡煞镜,对于邪崇没有一点克制作用,只是一个观赏物品。
而有些人家的挡煞镜,却可以神邪辟易。
我爷爷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比较有名气的驱邪人,他制作的挡煞镜自然不是普通东西,按照我爷爷的说法,只要不是道行特别高深的邪崇,根本就不敢进我家的门。
所以,我见背后的这只邪崇明明有机会杀死我,却并不下手,只是想慢慢的折磨我,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只要我能坚持回家,让我背后的这只邪崇呈现在我家的挡煞镜之下,不出意外,就能让这只邪崇灰飞烟灭。
黑夜中,我一步一步朝着我家的方向走着,步伐很慢,也很沉重,但却坚定有力。
因为,我知道,我的希望就在那里。
我一点一点,朝着我家靠近。
终于,我用了整整20分钟,才走完了这几百米的路程,终于站到了我家门前。
这个时候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黑暗,我家里也没有灯光冒出,想来,应该是我爸妈等不及我,已经睡觉休息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将手掌按在了大门上,轻轻一推,就将大门推开,走进了院子。
来到这里后,我背后的邪崇虽然越来越重,但我的心情却彻底放松了下来。
我一步一步,来到门前,才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向了我的肩膀处。
在我的视线中,那里自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但我却明白,那个位置,肯定有一张扭曲脸正在对我做着鬼脸。
我嘴角慢慢裂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二话不说,就猛的转身,让我的后背呈现在挡煞镜的下方。
随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山呼海啸的声音,眼前大放光明,这光明将院子中的黑暗全部驱散,甚至,我家院子的温度都提升了那么几分。
“啊啊啊啊啊!”
我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我就感觉背后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
我猛的扭头,就见背后趴着的那个小女孩,全身都在冒火,她痛苦的尖叫,她剧烈的挣扎,但却在挡煞镜的光芒照耀之下,没有移动分毫,只能慢慢的燃烧成飞灰。
我就这样与这个小女孩对视着,看着她燃烧,看着她成为飞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几秒后,我感觉背后一轻,之前承受的那种压力彻底消失无踪,我知道,这是那个小女孩承受不住挡煞镜给她带来的伤害,真正的灰飞烟灭了。
我猜的不错,爷爷布置的挡煞镜,确实有着非常强的威力,一般的邪崇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啪嗒一声!
随着我站直身体,地上立刻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我捕捉到这个声音,低头一看,就见脚下躺着一个粉色的精致发卡,这是那个小女孩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看着这个发卡,我目光闪烁,喃喃自语的说道:“想不到这只邪崇的道行不深,竟然能留下阴物。”
所谓阴物,是邪崇与某件物品结合到一起,又经历种种无法理解的变化,最终形成的物品。
阴物与灵物不同!灵物,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并没有什么副作用,而阴物因为形成过程与邪崇有关,虽然也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但使用的时候,却会带来一定的副作用。
这一点,我在爷爷给我的那本古书中,见过相应的知识。
不止如此,爷爷还向我讲述过一段往事。
那一年,爷爷和奶奶成亲两年多,刚生了我爸,家中一贫如洗,粮食只能支撑半个月。
为了妻儿能更好的生活,爷爷走街串巷,帮助十里八乡那些遇到脏东西的乡亲对付邪崇。
有那么一次,运河下游的某个地主家里遭遇邪崇作乱,这家地主有钱有势,邀请十里八乡的驱邪人一起到了那里,许下丰厚的报酬。
在那里,爷爷见识了不少同行,他们的手段多种多样。
其中,有一位相当特别,这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就是这个普通人,却是这一群驱邪人当中能力最强的那几个。
这是因为,这个驱邪人曾经下过一大墓,侥幸不死,从那里得到了几件阴物,拥有了克制邪崇的能力。
这个人最厉害的一件阴物,叫做皮影傀儡,可以幻化成武圣关羽,对付一般的邪崇,可谓是砍瓜切菜,特别轻松。
因此,在这场盛会当中,这个普通人表现的相当出彩,在杀死那只作乱的邪崇过程中出了大力,从地主手中得到了丰厚的报酬。
但是,这个人得了报酬后,第二天就死了,死亡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使用阴物太过频繁,其中的代价,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所以,这人直接暴毙了。
爷爷对阴物的评价是,可以留着使用,但一定要谨慎使用,要不然,其中的副作用,会让一个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保持着原本的动作,直直的看着地下这个粉色发卡,思考了整整一分钟,才下定决心,将这个发卡拾了起来。
对我而言,这个发卡虽然是一件阴物,但它毕竟有着灵物的力量。
算是一个宝贝!
随着我将这发卡握在手中,我全身打了一个哆嗦,我感觉自己握住的好像不是一个发卡,而是一块刚刚从冰库里取出来的冰,它瞬间吸收了我绝大部分热量,让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
与此同时,我脑海一阵轰鸣,眼前变得模糊,一个又一个画面挤入了我的脑子,这让我瞬间多了一堆记忆。
这个时候,我仿佛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还有一对喜欢我的父母。
只是,一年秋天,我和妹妹及其他村中的小伙伴在村边做游戏,就见到一只大虫下山了。
这只大虫嗷呜一声,就吓得所有的小伙伴没了力气,软倒在地,我和妹妹也没有例外。
结果,这只大虫绕着我们这些小孩走了一圈,就很有目标性的把我和妹妹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