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要求,吴毅眨眨眼,自然明白我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张开嘴巴,准备说些什么。

叮铃铃!

叮铃铃!

这个时候,被我放置在枕头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发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我抓起手机,认真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却没有犹豫,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喂…”

……

……

半个小时后。

一辆出租车缓缓来到曹角村村口,付过钱后,我和吴毅从中钻了出来。

我站在路边,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立刻带着吴毅朝着村中走去。

大概走了一两百米的距离,前方就有只手电筒灯光照了过来。

见到灯光,我和吴毅立刻停下。

等了几秒钟,就见两人靠拢过来。

他们分别是一位50来岁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位40来岁的中年妇女,我与这二人对视一眼,主动踏前一步,对着那位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您应该是四叔吧?我是张阿七,咱们之前打过电话的。”

“阿七兄弟,你好你好!”

确认了彼此身份,但四叔却完全不敢拿大,被我喊了一声“四叔”,四叔脸色红红的,带着一些羞耻的味道。

他毕竟了解我的身份,哪怕我足够年轻,也是不敢小看的。

若非四叔年纪足够大,人老了自尊心也强,他甚至都有喊我一声“哥”的想法。

与四叔简单认识后,我偏头看了吴毅一眼,主动给他做了介绍,说道:“这是吴毅,我的助手。”

紧接着,没等四叔反应过来,我就继续问道:“四叔,麻烦你介绍一下曹角村的情况,我想做一个更深的了解。”

虽说我之前约四叔进行电话联系的之后,已经向他询问了一些问题,但这都比不上当面沟通。

听到我的话,四叔不敢怠慢,一把将旁边的中年妇女拉了过来,介绍说道:“这是罗燕,她是首先发现这起邪崇事件的人。”

“阿七兄弟,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情况的话,她可以告诉你。”

听到四叔的话,我视线移动,落在了旁边的这位中年妇女身上。

不过,我认认真真的看了她几秒钟,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二话不说,立刻抬起右手,对着这个中年妇女做了一个抓取的姿势。

在周围三人还搞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后,这位中年妇女的左肩膀上忽然有一声惨叫传来。

紧接着,一个略显虚幻的美女脑袋从她的左肩膀位置钻了出来。

这位美女刚刚出现,就恶狠狠的看向了我,充满了怨毒:“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的话……”

只是,这个美女话还没说完,她的脑壳中心就出现了一道裂缝。

并且,这道裂缝越来越大,眨眼之间,就让她的脑袋崩成了两半。

随着她的脑袋崩开,这张美女面孔仿佛大厦坍塌,变成了无数个并不均匀的碎块,很快消失不见。

其实,我第一眼认真看罗燕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位中年妇女不同,在她的左肩膀位,有着一团浓郁的凶煞之气环绕。

不过,这一股凶煞之气非常隐蔽,哪怕已经成为驱邪人的吴毅,也没能发现。

现在,经过我的干预,已经帮助罗燕解决了潜在的危机。

“她她她……她竟然还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

罗燕一扭头,就见到了从她左肩膀位置钻出来的美女脑脑袋,认出了它的身份,赫然就是那个已经变成了邪崇的纸扎人。

罗燕原本以为,在她梦醒后,在四叔用驱邪符帮助后,她已经彻底摆脱了这只邪崇的影响,却没想到,这只邪崇的力量早就已经深深的潜伏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远去。

若非这次由我出手,恐怕用不了多久,罗燕还会受到这个纸扎人的攻击。

到那个时候,如果旁边没人帮忙的话,她估计难逃一死。

想到这一点,罗燕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她说:“阿七兄弟,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发现这只邪崇放在我身上的手段,我估计早晚都得被它害死。”

我对罗燕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感激。与她客套两句,我接着问道:”时间紧迫,你还是尽早说说这只邪崇的情况吧,我需要对它做一定的了解,用来判断这只邪崇的实力。”

罗燕点了点头,没有拒绝,邀请我们三个来到路边后,立刻开始说她最近这段时间的经历。

这包括她年轻的孩子遭遇意外惨死,包括她通过四叔订购纸扎人,包括大龙出殡的时候遭遇的种种异状,包括晚上做梦时大龙和她说道的话,也包括她夜晚醒来、寻找四叔的路途中遭遇的那些伤害。

罗燕在一边叙述的时候,我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发一言,默默思考。

等她讲完这些经历,又过了几分钟,我才看向了四叔,直接问道:“关于那位制作纸扎人的扎纸师,你怎么看?”

迎着我询问的目光,四叔只是思考了一秒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纸扎人既然有了问题,变成了一只邪崇,这很能说明,扎纸师也可能会有问题。”

想到这一点,四叔思考了一阵,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这位合作伙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和他认识多年了,据我所知,在他手中制作的纸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如果有问题的话,恐怕早就暴露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觉得很可能是这次制作的纸扎人材料特殊,这才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被咱们倒霉赶上了。”

现在,纸扎人出了问题,有两种可能。

一方面,是制作纸扎人的人本身就有问题,那这个人如果给他制作出来的东西施加影响,也是可以引起类似的变化的。

另一方面,则是这个纸扎人是相当特殊的一个,是它本身出了问题,与制作它的扎纸师无关。

听四叔这么说,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既没有认可他的说法,也没有反对,想了想,认真说道:“等把曹角村这边的问题解决后,你带我去认识一下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