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出全力,周健甚至的和我套起了近乎,说起了他与爷爷的关系。

其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我能否快速解决恒丰园小区的邪崇事件,关系到他的命运。

我点了点头,对周健笑了笑,说道:

“还挺放心,爷爷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你们两个的关系。”

“你也算是我的长辈,现在你有麻烦,我肯定全力出手。”

我捏了下手腕,看向茶几的最下方,说道: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要去到受害人家那里,到现场亲自探查一番,判断下这件事情的本质,并试试看能否发现新的线索。”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能否快速解决,关乎着眼前这位大老板的命运。

这位能让远在青阳市的爷爷专门打电话,嘱咐我来帮他解决麻烦,从某种程度上,已经代表了他与爷爷的关系。

这位既是我家的客户,更是我家的朋友。

既然如此,我当然得尽心帮他解决这场邪崇事件。

不过,既然我已经接手这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孩如何调查,需要按我的路子走。

我会亲自去受害人家里看一看,发掘其中的细节。

虽说,周健请的团队业务能力非常专业,这个团队做出的判断也值得相信,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得亲自走一趟。

作为一位驱邪人,我做探查的方式与他们不同,调查出来的东西很可能也不同。

或许,我会找到他们不曾发现的线索,这可以更好的解开迷雾。

对我的要求,周健自然没有意见,我们立刻动身,到了第一个遇害人的家。

此时,这家已经没了人,女主人已经带着丈夫的骨灰回老家去了。

我站在门口,手掌按在钥匙孔处,做了一个拉伸的动作,大门立刻应声而开。

呼呼呼!

呼呼呼!

随着大门开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但旁边的这几人却受不了这个刺激,纷纷做出干呕的姿态。

哒哒哒!

哒哒哒!

没理会这几人,我抬脚走进屋子,就见这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脚印。

看到这一幕,我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若是按照常规方法,已经检查不出什么来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肯定有着许多相关人物来了这里,这些人做检查的同时也在破坏某些痕迹。

我略过这里,走进卧室。

我知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无论是我从吴毅那里听到的故事,还是从爷爷口中、周健口中听到的故事,这间卧室才是男主人死去的地方。

只是,这里早就没了任何鲜血的痕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想来,应该是男人死后的画面太过血腥,有人做了打扫。

我摇了摇头,退出这间屋子,对旁边的地产商老板说道:“已经有太多的人来过这里,一些痕迹也早就做了清扫。现在看不出什么了。”

随后,我没给周健任何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问灵,与这间房子的男主人对话,向他询问某些细节。”

这间房子,因为许多人来过。相应的痕迹早就已经被破坏,仅凭普通的手段,肯定是检查不出什么了。

所以,我打算直接使用驱邪人的手段,将受害男主人的灵魂找出,直接询问。

这位男主人死去不超过七天,他的灵魂还没有真正消散。

随后,我要求吴毅留下,周健与他的助理离开。

问灵仪式,虽然对普通人的影响不大,但即便如此,还是有着一定影响的,周健和他的助理若是坚持留在这里观看,事后轻则小病一场,重则流失气运。

我和吴毅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我俩已经是驱邪人,有道行护身。

等周健和助理离开后,我和吴毅立刻行动,将整个屋子所有窗户旁边的窗帘拉上。

完成这件事情以后,哪怕现在是大白天,屋子里也变得昏昏暗暗,特别模糊,有着一丝静谧的味道。

我再次走进卧室,来到窗台位置,眼中金光绽放,就见到阳台地面上,躺着一道虚幻半透明的男子影子。

此刻,这个这男人双眼紧闭,表情不时扭曲一下,似乎落入了某种幻境中。

我紧紧注视着他,盯了三秒,心中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口中喊道:

“范阳,快快醒来,我有事问你。”

“范阳,快快醒来,我有事问你!”

这句话,我足足喊了五遍,一道道音波钻入了这个男的耳朵,让他眉头皱起。

随后,他猛的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范阳没有理会立在旁边的我,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双脚,表情疑惑:“咦?我没有死,我的双手双脚还在。”

接着,他就朝着屋子里大声喊道:”小浩小浩,你在这里吗?”

既然他没死,那他儿子是不是也活着,范阳想到了这个可能。

只是,还不等他呼喊第二遍,我就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对这位已经死去的父亲说道:

“不用喊了,你的孩子不在这里。”

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也确实已经死了,只是被我用特殊的方法唤醒,但用不了多久,你的灵魂就会彻底消散,从人世间消失。”

虽说,告知范阳这些答案。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但范阳的灵魂存在这个世上的时间有限,我必须尽快从他口中得到情报,只能如此。

听我这么说,范阳注意到了身边的我,他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略显虚幻的身体,恍然大悟,惨笑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已经死了,我的孩子也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表情扭曲,全身上下流露出悲痛的气息。

想来,这位父亲应该又回忆起了,他们被杀害的那一幕,情绪激烈。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给了这位命运悲惨的可怜人一点时间。

呼呼呼!

呼呼呼!

这位父亲终于放下了手掌,长长的吐了口气,扭头看向了我,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一位驱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