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大姨沟通时。
大姨的意思是,我们得把大表姐和那两个孩子都带回去,这就很难操作。
毕竟,以我们现在这点人,想办成这件事情可不容易,这得给大姨夫打电话,让他把咱们娘家人都喊上,明天一早来抢人。
二表哥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打电话,将我们现在的情况和他老爸说了一遍,二人商量一阵,他就挂断了电话,对我说道:“我已经和我爸商量好了,他今晚会把人找好,明天一大早就带人来这里,把我大姐和两个孩子接回去。”
听二表哥这么说,我就放了心,又喊来了几个靠谱的亲戚,将我需要的一些仪式材料和他们说了一遍,就开始分头行动,准备这些布置仪式的材料。
……
……
就在我们这些人商量如何抢回大姐和那两个娃娃,并开始准备布置仪式的材料的时候。
村西头一条小土路上,一个女人骑着电动车,小心翼翼的进了村。
这是一个30岁出头的女人,身材不错,浓眉大眼,只是化妆的时候粉底太厚,眼影太重,看上去倒是有些妖娆,多了那么一些风尘味道,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正经。
这个女人骑着电动车,在村子里的小巷中艰难前进,整整15分钟后,她到了一间院子的门口,取了钥匙,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一阵哀乐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这个女人驻足倾听了那么一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大步走进屋子。
不一会,这间院子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梁光。
他刚刚步入屋子,还来不及看清里面的景象,就有一道身影朝他扑过来,抱着他的脸又亲又啃,显得颇为迫切。
梁光愣了一下,随即就抱住了这个女人的身子,两人就这样靠在大门上,毫无顾忌的亲热了起来,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只是,到了关键一步的时候,梁光忽然刹车,按住了女人的手,气喘吁吁的对她说道:“别别别,今天不合适,我媳妇还在隔壁院子的棺材里躺着呢,我没心情搞这个。”
“而且,你也不想被她看着咱们俩在这亲热吧。”
虽说梁光坏了良心,为了与这个寡妇成亲害死了媳妇,但他在大表姐死后也并非无动于衷,开始念起大表姐的好了,只是这个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与这个女人走下去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心情在媳妇办丧事的时候与这个女人亲热。
他心中,还是有点膈应的。
听到梁光这么说,杨倩才有些闷闷不乐的松开了手,推了一把梁光,语气不满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害人精,明明不想要我,还这么拨我干什么,弄得人家真难受。”
不过,虽是这么说,杨倩还是快速整理了下衣服,拉着梁光,进了屋子的炕上坐下,也没了进一步亲热的想法。
毕竟,那女人正在隔壁的棺材里躺着,一想到这件事情,她心中自然也没了那种乐趣。
她虽然心肠歹毒,有种百无禁忌的意思,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犯忌讳的好。
等二人坐下后,杨倩听着外面的哀乐,以及不时传来的哭声,深深吸了口气,对着梁光问道:“好了,现在这个女人也死了,咱们两人之间的绊脚石已经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娶我过门?”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不想再和你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我想让你正式结婚,好好的过日子。”
“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比李大妞在的时候还要红火。”
原本,杨倩风流成性,与梁光搭上后,两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但她在对梁光的了解加深后,觉得梁光是个潜力股。凭借梁光的手艺,只要稳扎稳打,肯定可以在家具行业占有一席之地,她要是能嫁给梁光,以后的小日子肯定不错,这才升起了要嫁给梁光的心思。
于是,她开始多方面,全方位的劝说梁光娶她,这才酿起了这么一桩惨事。
说实话,杨倩也没想到,梁光竟然会下狠手将他的原配妻子杀死,按照她的想法,也只是想让梁光与我大表姐离婚而已,她好鸠占鹊巢。
但是已至此,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催促梁光赶紧娶她,要不然的话,她这么努力让梁光成了单身,若是被其他的女人捷足先登,那她非得哭死不可,要是没了梁光这张长期饭票,那她就得过上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这可不是杨倩想要的。
所以,在她知道梁光家正在办丧事后,哪怕也觉得时机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想要见上梁光一面,让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听到杨倩的话,梁光并没立刻做出回应,而是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那么几秒钟,才对这个女人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媳妇刚走,若是这个时候就娶你进门的话,恐怕背地里会有很多闲话,这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我的想法是,你等我半年,那个时候想必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我在悄摸摸的接你进门,议论声会小一点。”
无论如何,家中的事得有个女人来操持,要不然的话也不成样子,梁光也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他现在确实不能立刻让杨倩进门。
要不然的话,今天我在灵堂前说的那些话,大家都会信以为真,真会认为他为了娶这个寡妇进门,害死了妻子,要是那样。
虽然在法律层面上,大家没有什么证据,但在道德层面上,他们这家人的脊梁骨。都会被人在暗中戳断,人缘败尽。
到时候,梁光一家人还想继续在本地这里混下去,都很难说。
毕竟,没人会喜欢一个灭妻之人,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深交的,谁都怕被人在后面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