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要求,二表哥立刻行动起来,他找到了大表姐夫,要了一间屋子休息。
我家亲戚也知道我要做什么,将这间屋子让给了我和二表哥,还在外面把风看哨,给我提供了一个较为安静的空间。
我在屋子里找到一张桌子、摆到**,就从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先抓了一把小米,散在了桌子上,任由它们无序滚动,又取出一根蜡烛点燃。
我将这根蜡烛放在桌子中心,死死盯着那燃烧的火焰,十指翻飞,做了几十个特别复杂手势,就大吼一声:“亡者归来,亡者归来,王者归来,李大妞,你的亲人想要见你最后一面,你若有心相见,请速速现身,你若有心相见,请速速现身。”
我直接喊了十几遍,就感觉整个屋子变阴变暗了那么一瞬,我面前的那根蜡烛上的火焰也忽然变成了幽蓝之色,原本散落在桌子上的小米却仿佛受到了牵引,如同蚂蚁搬家那样,沿着这根蜡烛向上,将那团幽蓝色的火焰围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最后一粒小米升空,那团散落的小米已经变成了一张女人的面孔。她的双眼凹陷,有着两团跳动的幽兰火焰。
见到这张女人面孔,二表哥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哇哇大哭喊道:“大姐呀!”
这张女人面孔,我也非常熟悉,赫然就是我的大表姐李大妞。
李大妞面孔浮在半空中,一双幽蓝色的眼眸用力的睁着,略显迷茫。
过了好一阵,她才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二驴,是你吗?”
大表姐语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她也知道自己的遭遇,知道她已经死了,按照道理而言,用不了几天就会魂飞魄散,永远与自己的亲人天人两隔,但她现在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兄弟,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到大表姐开口,二表哥泪流满面,哭的像个孩子,回应说道:“大姐是我,我是二驴啊。”
大表姐的语气更加疑惑了:”二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还能见到我?难道你也死了?”
说着话,大表姐声音变得悲伤:”这可该怎么办?我已经死了,现在你也死了,咱妈知道这件事情后肯定受不了。”
说着说着,大表姐也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妈妈,你怎么这么命苦?女儿、儿子接连没了,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大表姐果然是心善之人,他甚至都没为自己死去而悲伤,就开始关心起了大姨来。
听到大表姐的话,二表哥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大姐,你别伤心,我并没有死。”
他停顿了一下,就补充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阿七现在已经跟着张老爷子开始学习驱邪人的手段,咱们这次能见面,是阿七布置了招魂秘法,将你的亡灵牵引了过来,要不然的话,咱们还不能见面。”
大表姐这才反应了过来。视线移动看向了我,说道:“阿七现在已经是一个驱邪人了嘛,这倒是一件好事。”
她可是知道,驱邪人在我们这十里八乡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群体,有着很大的能耐,一些厉害的驱邪人更是受人尊敬,赚钱赚到手软,我掌握了驱邪人的手段,这意味着以后的日子肯定非常好过。
我矜持的点了点头,对大表姐说道:“我现在只是初出茅庐,道行还非常微弱,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子要走。”
我停顿了一下,扯回正题,对大表姐问道:”表姐,你到底是怎么没的?”
“大表姐夫告诉我们,你是今天去田里干活,一不小心中了暑,没抢救过来。”
“说实话,对于这个说词,我们都不太相信,毕竟你的体格有多强壮,我们都知道的,其他大人去田里干活都不会有事,你又怎么可能中暑呢?”
我没忘掉正题,这次之所以使用招魂秘法与大表姐见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没的,除此之外,还得询问一下大表姐的遗愿,时间有限,不能浪费在叙旧上。
听到我的话,大表姐原本和善的表情立变得狰狞,双眼中幽蓝色的火焰一下子高涨,她恨声说道:“你大表姐夫在撒谎,我根本就不是中暑,是他害了我,这个卑鄙无耻的负心人。”
接着,大表姐就向我们讲了她最近这段时间的经历。
几年前,大表姐刚嫁过来的时候,他与大表姐夫很是恩爱,两人一起努力,把小日子经营的红红火火。
但几年后,夫妻之间的那点热情渐渐消逝,与此同时,大表姐夫的木匠活越做越好,生意越搞越大,手中已经有了点小钱。
俗话说的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大表姐夫也是如此,有了钱后就想要外出找点刺激,一开始还只是去外面的歌舞厅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但没过多久,他就与镇上一个寡妇勾搭在了一起。
这件事被大表姐知道后,她与大表姐夫大闹一场,但最终还是决定忍气吞声、与大表姐夫凑合着过日子,目的:自然是为了一双女着想,而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也非常丢人,大表姐没次回娘家都刻意隐瞒。
所以,我们也并不知道大表姐夫早就变了心,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憨厚的老实人了。
原本,大表姐以为她忍气吞声,不再管大表姐夫的事,就可以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将两个孩子培养长大。
但她却没想到,与大表姐夫勾搭在一起的那个寡妇,看到大表姐夫的潜力后,不太甘心做小三,反而有了想扶正的心思,劝说大表姐夫离婚,与她在一起。
起初大表姐夫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他也知道我大表姐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但却架不住枕边风长年累月的吹。
最终,大表姐夫还是动心了,但他却是不敢直接与我大表姐提出离婚。
原因也很简单,他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