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戏情

过往的恩怨情仇,一天之内被剥得零零落落,残念与小绾进宫的复仇,无尘的禁忌恋情,鲜于圣不知情的等待,鲜于婷疯癫被关,都成为了苏然完全无法预知的事实。

他躺在**,脑中不断飞蹿过无尘冷傲的凝视,鲜于圣柔情的思念,始终无法接受残念对他的陈述,总觉得,这感情对鲜于圣太过残忍。

他烦躁的起身,不断的安慰自己: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上自有天命。

打开紧闭的窗户,迎来新鲜的空气,他深吸了一口。

天边逐现鱼白,又是新的一天。

忽然,他记起一件眼前至关紧要的事:“糟了,三皇子!”他糊涂的拍了下自己,“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天淳阁的人定是急坏了。”

话说我们游手好闲的三皇子到底去哪了?被拐了?还是遇害了?这得从那晚鲜于淳喝醉说起.......

原来喝的醉醺醺的鲜于淳未能走到皇宫,便睡在了路径的南府门口。南府的管家打开府门,看到门口睡得死沉沉的醉鬼,顿觉晦气,可看醉鬼衣衫光鲜,肤若莹白,貌若天仙,不是富家公子也是千金小姐乔装打扮,怕是得罪不起的,也不好赶人,只能请自家少爷做主。南棋闻言,命人带进客房,也未见鲜于淳,一心想着生意问题,就匆匆出远门了,

鲜于淳酒醒后,以他皇子直来直往的性子,客人礼节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不留只字片语准备回宫,就在他路过南府花园,见到了弹琴的铮儿,一眼认出此女子竟是街上被他调戏过的绿衣姑娘,一丝玩味爬上妖媚的脸上。于是,他改变回宫的主意,跟南府管家反倒客气的说,“南公子收留之情小弟身怀感激,岂可一走了之,定要等他回来当面酬谢才是。”管家见他客气有礼,倒也欢喜的留下了鲜于淳。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空谷轩,旁邻花园,近靠主屋。这是南棋特为铮儿用心准备的客房,因为怕她闲暇寂寥,因此,近处的花园可消解烦闷,有事找他也方便。

原本空谷轩除了挂在门外的鹦鹉偶有学舌外,到是清静的很,自从鲜于淳留下之后,三不五时的闯进轩阁,美其名为闲逛,实质为骚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鲜于淳摆手摇头不赞同,他们哪里是仇人了。瞧自己是多么的体贴佳人,昼夜不分,取乐向善,活脱脱把铮儿的一张苦瓜脸变得红润生动。

“铮儿笨蛋,铮儿笨蛋。”耳边是被鲜于淳**后的鹦鹉学会的新词。

所谓的红润生动,可想而知,正是铮儿发怒的摸样,就如此刻饭桌上,铮儿轻快的夹了一片鱼肉,正待好好的品尝,旁边绛影一闪,不知何时冒进来的鲜于淳,横行抓住了铮儿的小手,将那片鱼肉吞进口中,不禁啧啧称赞“难消美人恩,做鬼也风流。”

铮儿“叭”的扔掉手里的筷子,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言语轻薄的人,她的好修养,完全在此人面前崩溃,街上的无意戏弄就当一场恶梦,短短不过几日,恶梦又将延续,她该恨南棋识人不清好心收留,还是自己与他孽缘未尽。

“姚姑娘。”这时南府的丫鬟兴冲冲跑来:“少爷回来了。”

“真的。”铮儿一扫阴霾,想到旁边的人,得意得嫖了眼鲜于淳,意思非常清楚,主人回来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

鲜于淳无趣的坐在桌前,才两天而已,这也叫出远门,啧啧,又要回到那个沉闷的皇宫了吗。

“叫你家少爷来见我。”*着懒得绾髻的长发,习惯性的吩咐道。

丫鬟为难的看向铮儿,哪有客人霸道得让主人求见的道理。

鲜于淳的霸道铮儿这些天是见识过了,她冷笑:“此门出去朝东,转个弯,有手有脚,请便。”不再理睬鲜于淳,招呼着丫鬟,离开了。

被无视的鲜于淳悲伶的想到那句“虎入平阳被犬欺”的至理名言,好吧,这里不是皇宫,他也不想*三皇子的身份,只能亲自动身,出门朝东,转弯,很快来到南棋的房间。

房间的门扉是合着的,未锁,屋内隐约传来哗啦的水声,鲜于淳踌躇了下,眼前闪过铮儿得意的眼神,一睹不甘之气腾腾的冒上来,转了个神,犹豫的小脸上浮现魅惑的笑容。

未经允许,手一伸,闯进南棋的房间。

背对屏风的南棋沐浴在木桶中,尽显疲惫,因为出运的古董在颠簸的途中出了点破损,商家要求退货,事态严重,他日夜兼程赶去协商,这两天都未曾合过眼。

鲜于淳缓步到屏风旁,南棋以为是平常帮他搓澡的小厮,也就自然的趴在木桶边缘,吩咐道:“小简,你先搓着,我睡会,搓好了,再唤我。”

璀璨的凤眼微微的眯起,嫣然的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宽大的绛红袖袍内露出一截*的手臂,修长白玉的手探入清水中,捞起雪白的澡巾。

宫内都是宫女伺候鲜于淳洗澡,这回轮到他帮别人洗,感觉很奇怪,也很新奇,眼前要是位倾城佳丽,必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图,可惜的是,小麦的肤色,健硕的背部,平平的胸膛,水下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该有的他都有,真是扫兴。话说回来,他朝国三皇子,咋就甘心沦落到帮男人搓背的地步??

起初他是打着别样的算盘,男人洗澡的时候意识最脆弱,他仅需稍稍灌个**汤,就可以让男人留下自己。这档搓澡事,到是叫他意外,不过主人既然这么说了,他这个要灌**汤的人也不好少了他的兴致,勉为其难的试试再说。

鲜于淳勉强靠近背对他的南棋,学着宫女帮他搓背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先是从颈项沿着背脊的骨骼,慢慢的一路抹下来,一遍,二遍,三遍,鲜于淳自豪的钦佩起自己的学习能力,发觉也没想象中的难熬,再看那湿漉漉的背脊,就像闪着光芒一样,他好奇的用手摸了一把,评论道:手感硬实,张弛有力,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失落,这才是男性该有的伟岸身体。

扔掉手中的澡巾,拿起一边的胰皂,胡乱的涂了一遍,摔在脚边,赌气似的用双手用力的在男人背上又揉又搓,直到麦色皮肤呈现一道道红印,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然后穿过男人的腋下,绕到结实的胸膛。因为男人是趴着的,鲜于淳不得不把自己大半的重心放在男人的背上,整个就形成了从后面抱住的姿态。

睡梦中的南棋,是被胸前轻飘飘的瘙痒给惹醒的。

小简的手劲什么时候变得软绵绵的?再看那手,柔弱无骨,白皙滑嫩,却像是姑娘家的,爬在胸口*来揉捏去的力道,就像在瘙痒,他是非常正常的男人,虽然**淡薄,可也经不起这等挑逗。他非常肯定,这人不是小简,难道是府里的哪位大胆的丫鬟?

南棋一把抓住胸前的双手,男人的醒来毫无预兆,鲜于淳大吃一惊,如做错事般想要脱身,脚下才动了一步,不幸踩上被自己乱扔的胰皂,一个打滑,就要向后倒去,幸亏自己的双手还被南棋抓住,为了维持平衡,他只能拉住男人。

南棋也被眼前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本能的把那抹红影向自己用力一拉,另一只手臂精确的搂过鲜于淳的腰际,以免被木桶边缘撞到。待一切平静后,鲜于淳整个身体坐在了木桶中,惊魂未定的靠在南棋怀里,喘着气。

相较与脸色被吓得难看的鲜于淳,南棋到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打量起怀里的人儿,水泻般的长发经过刚才折腾,稍显凌乱,两侧发丝微微掩盖了凝脂白皙的小脸,水亮的凤眼含情带媚,温润嫣红的小唇半张半合,吐着幽幽的气息,南棋忍不住低头靠近鲜于淳,一丝丝撩人的香气透过人儿身上,萦绕心头,*一紧,搭在腰上的大手用力一压,把鲜于淳的身体紧紧的贴向自己。

鲜于淳感应到男人的**,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眼见男人目光染上异色,气息微喘,逐渐靠近自己。

他.....他要干嘛。从没遭受过此事的鲜于淳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唇上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热度,他才非常清楚的想到一件事

他被人强吻了,强吻他的,还是跟他一样带把的男人。

他开始挣扎,*中的男人非常不满,一手扣紧鲜于淳乱动的手,一手扯下人儿的*。

被封住的红唇无法发出求救,只能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难道他堂堂三皇子就要被人给强暴了.....这种荒唐的事怎么能发生在他身上,他承认自己的相貌容易引起男人的窥视,那也仅限于断袖,可是,南府没有人告诉他,男人有豢养小官的癖好。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自己怎么脱身才是重点。可是....天,男人的手毫无阻碍的划进亵衣,鲜于淳欲哭无泪,他的一世清白,即将毁于一旦。

南棋触到一片*的肌肤,一阵强烈的躁动,然后,*了半天,未有预料中的柔软。他吃惊的放开人儿,搭上半开的衣裳,而终于得到呼吸的鲜于淳才呼了一口气,就觉身上一凉,衣服可伶的尽数被扒下了。他呆呆的看着南棋,南棋愣愣得看着鲜于淳。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流。

南棋呐呐的问了句:“你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