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泰夜色正浓，卧室里的互动刚刚结束。
幽灵鲨咽了下口水，额头蒙上细汗，看着眼前的博士。
“已经满足了吗，博士？”
“嗯，你也休息一下。”博士伸手捧住幽灵鲨滚烫的俏脸，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灰色长发，“辛苦你了。”
“不会，我很愉快，博士~”幽灵鲨看向身旁，“大家还——”
然而诗怀雅，能天使以及远山此时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已经睡着了，显然刚才的互动消耗了她们大部分体力。
“没办法呢，只能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幽灵鲨俯下身，博士能感觉到一种凉滑的触感，幽灵鲨的眉眼间洋溢着妩媚，“那我现在这算是——独占博士？”
幽灵鲨露出笑容，赤红的美眸看着博士双眼，仿佛能勾人魂魄。
“如果博士不介意，我能再来一次吗？这次稍微换个姿势——”
“不了。”然而博士的话让幽灵鲨愣住，“这次我主动吧。”
接着博士将他和幽灵鲨对换姿势，幽灵鲨的错愕很快转变为欣喜。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卧室再度回归平静。
“博士，我爱你~”幽灵鲨被博士搂在怀里，小声呢喃，“我爱你，博士，我该怎么样才能取得你的欢心——”
“我也爱你，幽灵鲨。”博士的下巴靠在幽灵鲨的额头，让她枕着胳膊，“你不用讨我欢心，因为这是我该做的事。”
“我很幸运，博士。”幽灵鲨转了转头，柔软的头发摩擦博士的手臂，“以后就这么在一起吧，直到我死去为止。”
“这个，可能有点难度。”
“——为什么呢~？”
“老实说，我曾觉得漫长的生命是一件无聊的事。”博士苦笑着说，“但正因为拥有漫长的生命，我才能来到这里，遇到你们，所以——”
博士用最清淡的话语说出一个事实。
“做长期陪我的觉悟吧。”
只有学者可以向少女们如此许诺，而这也意味着少女们将不必考虑时间的问题。
“我很高兴，博士，哪怕像现在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我也满足，但请原谅我的贪心。”幽灵鲨温柔地说，“请让我陪伴您度过当下每一天。”
温馨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博士的表情逐渐发生变化。
“幽灵鲨——和能天使她们相处得怎么样？”
幽灵鲨听出博士话里有话，抬起头看他，赤红美眸中隐藏着意外和慌乱。
“我们很好，博士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有时会想，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矛盾。”博士勉强扯了扯嘴角，将幽灵鲨额头垂下的发丝拨到一边，“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博士是谁那里听到什么传闻吗？”幽灵鲨垂下视线，轻轻摆头，“如果是，博士大可以不必当真。”
“并不是传闻，很久以前我就有注意到你们之间的关系。”然而博士这次没有被幽灵鲨糊弄过去，眼神带着少许认真，“如果是我的问题，我希望能改正过来。”
“不，这不是博士的问题。”幽灵鲨使劲摇头，语气有些急迫，“博士对我们的事知道——多少？”
“挺多的，只是以为你们可能会自己解决，也不知道该不该干涉。”博士对幽灵鲨露出平静的微笑，“就算是归还权能时，我也偶尔有注意到你们之间的交流——只是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觉得你们会处理好的。”
“那博士——为什么现在问起？”幽灵鲨的手指抓着博士的胳膊，没有和他对视，“想对我们争论的事情做出‘裁决’吗？”
幽灵鲨终于抬起头，与博士对视。
“还是说，博士已经有选好的人了？”
幽灵鲨美眸中的赤红光芒越发显眼，自从矿石病治愈之后，博士首次看到她如此强烈的执着以及暗藏的疯狂。
然而博士没有回答幽灵鲨，只是露出悲伤的微笑，让幽灵鲨如遭雷击。
“所以当初我会一直隐藏自己的心思，不敢向你们表白，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博士知道能天使和远山，诗怀雅正在旁听他们的对话，抚摸着幽灵鲨柔滑的脸，“所以就算最初你们都表示愿意接受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出问题了。”
“不，博士——这不是你的错。”幽灵鲨轻咬牙齿，眨了眨眼，“为了不让博士担心，我愿意压制自己的想法——或者，博士修改我的记忆和人格？”
为了不让博士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幽灵鲨直接建议博士修改自己的记忆和性格。
只因她对博士的爱是如此深沉。
“就像之前孤身一人来救我一样，你太傻了。”看着罕有陷入慌乱的幽灵鲨，博士将她搂得更紧，以至于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创造是我的特长，修改和纠正是我的常用手段，但没有人能修改你们的记忆和性格，哪怕是我。”
“博士——”
幽灵鲨曾经设想过，当她们之间的事情被博士发现时，她该以怎么样的心情和姿态去面对未来。然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博士果然知道她们之间的纠纷，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而最令幽灵鲨害怕的是，当博士主动开口，或许代表他已经做出决定，做出选择。
哪怕是幽灵鲨，也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博士是否会做出选择，以及是否选她。
在多种情绪的交织下，幽灵鲨只能尽力拥抱博士，为了不让自己失去他。
“如果我劝你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你们会听吗？”
面对博士的询问，幽灵鲨没有保证许诺，而是沉默，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是理性控制不了的，而博士也知道。
“也是，就算我要求了，你们答应了，估计过段时间还是会变成以前那样。”博士看懂了幽灵鲨的沉默，并不意外，“所以与其阻止你们，我觉得疏导会更好。”
“博士的意思是——？”
幽灵鲨显然没想到博士会说出这种话。
“以后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以便及时把你们从错误的方向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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