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拉上窗帘，清晨的阳光仍能透过窗帘，让昏暗的房间逐渐明亮。
昨晚做得很晚，将远山从走廊搂入房间后，博士和其他少女在浴室里嬉戏，场面十分混乱奢靡。
而当博士在身上的动静中醒来时，正好对上能天使的目光，只见她的手放在博士耳边枕头上，却是一大早就开始‘晨练’。
“哟，早上好，博士——嘿——”能天使微微一笑，有些喘气，“这样舒服吗？”
“——阿能早上好。”
博士伸手抚摸能天使的脸，看了看身边的远山和幽灵鲨，稍微往后枕一些，让能天使的动作能放得开。
“昨晚算是长见识了，在我来之前你们一直都这么玩吗？”
能天使戏谑地说，刘海下的眼神看不太真切。
“是不是很像一些昏庸的君王后宫？”博士露出微笑，“但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确实很享受现在的环境。”
“可不是——理性思考可是件很累的事，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轻松~”
能天使的手逐渐从枕头抹向博士的脖子两侧，酒红色的短发轻轻晃动。
“我说，博士知道我昨晚为什么让大家喝酒吗？”
“为什么？”
“因为这种酒对拉特兰人的影响不大，对其他人则相反，就像现在这样，我们这么大的动作都没人醒来。”
如能天使所说，两人身边的幽灵鲨和远山正在熟睡。
“这有什么用吗？”
“这样——哈——”能天使俯下身，精致的俏脸靠在博士面前微微喘气，“这样博士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博士想了想，随后轻轻将手搭在能天使的腰上。
“告诉你一个秘密。”
“——博士的，秘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愣神之后，只见能天使微微张开嘴唇，身体开始颤抖，一分钟后，能天使无力地躺在博士怀里。
“以前陪德克萨斯看的三流爱情电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女人因男人的甜言蜜语中招。”能天使将圆润的下巴靠在博士肩上，博士能闻见她头发的芬芳，“但现在，我好像有些懂了。”
“是这样吗？”
博士露出尴尬的微笑，抚摸能天使的美背。
昨晚在浴室里，能天使和其他人喝了很多度数不高的啤酒，然而对能天使之外的人似乎效果显著，能天使和博士完事之后，都还在熟睡。
尤其是幽灵鲨，曾在罗德岛操办大小事务的她，博士很少见她睡得这么香甜，或许这也是博士配合能天使的原因之一。
“那么，该起床了。”
晨练结束后，博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此时已经七点有余，对博士来说这是平时的起床时间。
“诶——博士不再睡会吗？反正也没别的事~”结果能天使没有让博士下床，“再陪我一会，或者继续。”
“这个——”
“博士不是很喜欢昨晚的姿势吗？虽然不知道博士为什么喜欢这种，可以再来~！”
“那就，在晚一点。”最后博士妥协了，但也没有接受能天使的提议，而是让她安静躺入怀中，“就这么睡一会吧，你也累了。”
“——那好吧~”
于是能天使温顺地躺下，侧身搂着博士。
“博士，”没过多久，能天使忽然开口，“你喜欢我吗？”
能天使将被单盖过肩膀，枕在博士的枕头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
“这种问题不像你。”博士学着能天使的样子压低声音，“不如你猜猜看？”
“怎么开始模仿远山了。”能天使撩起刘海，轻轻瞪了博士一眼，“果然博士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玩具~！”
能天使的语气轻飘，完全听不出一丝认真在里面。
“玩具？”
“因为我不像别的女人，说话做事都很像男孩子，没有女人味，完全找不到能吸引博士的地方。”能天使叹息着说，“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这倒不至于，阿能的身材挺好的。”
“以前我也这么想，虽然也不在乎，不过自从遇到博士，还有其他人——尤其是维娜那种尺寸，感觉渐渐没了自信。”能天使抬眼看着博士，“博士喜欢大的还是我这样的？”
“这个——我都喜欢。”
“这种是很狡猾的说法哦？”
“因为你们我都想要。”
“这种说法，不是更像渣男了嘛~！”能天使搂着博士，在他面前细碎地说着，“虽然明明知道这些，我还是落入博士的手心，还像这样躺在你怀里。”
“很不甘心吗？”
“不甘心，不过没办法，因为我爱你，博士。”能天使稍微加紧拥抱的力度，“哪怕只是分一点爱给我也好，当初我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果然不甘心，是我贪婪了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贪婪，是我的错，而你却能体谅我。”博士搂着能天使，抚摸她酒红色的柔软短发，看着她光芒实现内敛的光环，“当初在罗德岛，你总是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开导我，等我恢复精神后又躲到一边，继续和我‘保持距离’，只是——”
“所以当初真的吓了一跳，被博士表白什么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
“不过，很开心。”能天使和博士相互感受对方的心跳，“当时的心跳，比以前的所有冒险都要激烈，甚至差点昏过去。”
“有这么夸张吗？”
“有哦！甚至连你后来说的话都不在意了。”能天使呢喃着说，“听说人在死去之前会出现幻觉，结果当幻想成为现实，又不想死了。”
所以人真的是种矛盾的生物。
博士想起能天使曾经说过的话，算不上什么晦涩的道理，但有些道理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
随后博士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能天使压在下面。
“因为我很愧疚，我不敢说爱你，因为如果这么说，感觉像是在玷污这个词汇，不过——我爱你，这也是我的心里话。”
“无所谓——就算博士不喜欢我了，把我当做玩具，我也不会离开你，义人。”能天使用一种虔诚的目光看着博士，“我做的事，你都满意吗，我是不是在你身边发挥了作用，比起在外面每天胡思乱想，成为你的玩具也不坏。”
然而能天使的话没说完，便被博士堵了回去。
随后两人的互动一直持续到幽灵鲨三人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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