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营的帐篷很快就搭好了，由于经常在外作战，幽灵鲨等人对使用帐篷并不陌生，尽管休闲用的帐篷和作战用的不同，更加舒适和精致。

“酒要加冰吗，博士？”

帐篷里，远山开了瓶酒，在给博士倒酒前问了一句。

见博士点头，远山将酒倒入杯中，然后右手手腕轻转，三枚晶莹剔透，散发寒气的方形冰块悬浮出现在指间，缓缓沉入杯中。

“直接从空气里抽取水分么——好像挺干净的？像蒸馏水一样~”

诗怀雅啧啧称奇地从远山手中接过酒杯，里面同样加了三个冰块。

“湖边的晚上很凉，博士注意身体。”幽灵鲨看了眼一旁的小型冰柜，似乎还在意今天出门前忘记带冰块，“不过喝酒么——让我想起我们当初离开乌萨斯的前一晚了。”

“呼——听说你们在离开乌萨斯的前一天吃了烤肉，还喝了乌萨斯烈酒？”很快就有了醉意的诗怀雅嬉笑着说，“没干什么坏事吧？”

“坏事什么的——”幽灵鲨困扰地笑了笑，“那时候，博士可是连碰都没碰过我们呢~”

“是，是这样么。”

诗怀雅俏脸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幽灵鲨的话还是别的事，远山则暧昧地来回打量博士和幽灵鲨。

“现在想想，对我们影响最大的事件也许不是乌萨斯的政变，不是维多利亚，甚至不是后面的整合运动，而是那次签订聚合剂协议的各国访问~？”

“是这样的，不过你们当时还真敢想呢——一起睡什么的。”诗怀雅软绵绵地靠在博士身上，酒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了，“而且博士居然会答应这么胡闹的请求~”

“没办法，因为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所以就——还好现在看来当初是对的。”幽灵鲨腼腆地说，目光温柔地看着博士，“毕竟没想到博士居然也喜欢我们——当时很开心，也很害怕，害怕自己在做梦。”

“可惜不能给你们名分。”然而博士表情复杂，“为了我维持这种扭曲的关系，委屈你们了。”

无论是不受约束的幽灵鲨，还是家族仍在的诗怀雅和陈，玫兰莎，虽然看似对博士身边的女人不以为意，其实博士知道她们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只为陪在他身边。

除了少部分人，大部分少女从小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中长大，接受的也是普通人应有的价值观念，哪怕如今的她们早已不是普通人。

“博士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这种话，非要说的话，其实诗怀雅付出的更多。”

幽灵鲨的话让诗怀雅的眼角动了一下。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诗怀雅和陈还有家族的顾虑，不像我，可以全身心侍奉博士，所以说诗怀雅很不容易。”幽灵鲨微笑着瞥了远山一眼，“你说对吗，远山？”

“——确实。”

远山默默附和，继续小口喝酒。

“那个——虽然我以自己的家族为荣，但对博士更是这样哦~！”明明是幽灵鲨的赞美，诗怀雅却似乎在争辩什么，“人家也已经把一切交给博士~！”

虽然博士没有多想，但远山知道，幽灵鲨正在有意无意地向博士示好，并表示自己了无牵挂，可以全心全意地爱着博士。

而幽灵鲨虽然表面上称赞诗怀雅为博士的付出，实际上是在暗示诗怀雅还有诸如家族之类的顾虑，不可能像她一样全心全意，也就是所谓的明褒暗贬。

所以诗怀雅才会连忙向博士解释。

“其实你们不用将一切交给我，因为你们就是你们。”博士真诚地说，“只要你们拥有自己的人生，能和你们的命运交汇我就知足了。”

见博士引用自己说过的话，远山有些羞涩，轻轻点了点头。

湖边的夜晚确实很冷，好在带有烘暖功能的提灯放在帐篷一角，散发着柔和温暖的橙色光芒。

从帐篷里可以欣赏外面的星空和夜色，而宿营能休闲的事情无非几样，幽灵鲨和远山坐在博士身边说悄悄话，诗怀雅则坐在博士怀里，翻看带来的时尚杂志。

“好像一直都只见你看杂志，图书馆还有很多书，不看看吗？”

博士的视线越过诗怀雅肩膀，看见杂志上的内容，好奇地问了一句。

“图书馆的书——”诗怀雅在博士怀里轻轻扭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博士是指那些《源石工业历史》《泰拉火山学和火山分布》《如何消灭源石虫》吗？”

“——这些书很无聊吗？”

博士耿直地说。

“很无聊~！估计也就陈会看那些东西~！”

诗怀雅直言不讳的话让博士一阵尴尬，决定明天更换一批符合她们口味的书。

“那这本比较厚的是什么？”

除了诗怀雅手里的杂志，博士还看见一本封装比较厚的书，看来说归说，诗怀雅还是找到一本合心意的书。

“诶，别看——”

然而诗怀雅没来得及阻止，博士随手拿起放在诗怀雅大腿旁的书，翻过来看向封面。

——《男人最喜欢的13个姿势详解！》

“呜——”

感受到背后博士的目光，诗怀雅害羞得说不出话。

“呵呵，看来诗怀雅也打算好好用这段时间‘恶补’一下呢~”幽灵鲨适时加入对话，从博士手里接过那本标题令人遐思的书并翻开，“居然连多人合作的也有——”

“别说了，羞死人了！为什么那么多杂志偏偏看见这本！”

诗怀雅的尾巴晃动，满脸通红地瞪了博士一眼，接过在博士戏谑的注视下抬不起头。

“这有什么关系，既然你想学，直接让我配合你不就行了？”博士轻轻环住诗怀雅的腰，接过刚碰到就让她颤抖了一下，“现在有温暖舒适的帐篷，有软垫，有被单，还有幽灵鲨和远山，不一起试试吗？”

“在——在这里吗？”

诗怀雅断断续续地说，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期待。

“现在是晚上11点，说不定能明天一起看日出。”

随着博士轻轻解开诗怀雅的衣服，幽灵鲨和远山也从一旁靠近，坐在博士怀里的诗怀雅只能放弃挣扎。

帐篷里的炙热持续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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