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先过去湖边等你们。”

清晨阳光明媚，公馆门口，博士坐上一部代步用的小型四轮载具，看着站在门口的幽灵鲨。

“好的，另外博士有什么想吃的便当吗？晚点我一起带过去~”

“我都可以。”博士拍了拍座位旁的储物箱，“野炊用的工具和帐篷我已经带了，带上食材就行——那我先过去布置了。”

“嗯嗯，博士一路顺风~”

随后在幽灵鲨的挥手和注视下，博士乘坐的载具绕过公馆前的大理石喷泉，向伊泰湖边驶去。

——外面的风声太大。

昨晚，当博士在安静的卧室里无意间说出这句话后，幽灵鲨顺势建议他限制自己过于强大的权能，以便像她们一样融入以后的生活。于是已经无所顾忌的博士同意了她的建议，这才有了他今天乘坐代步车出门的画面。

而野炊的主意是幽灵鲨提出来的，理由是除了体验奢华之外，还想体验这个博士创造的自然风光，于是博士决定先过去考察。

目送博士离开后，幽灵鲨返回客厅，脸上的微笑逐渐淡去。

在客厅沙发上，此时正坐着表情不安的远山。

“昨晚博士和你做，为什么不拒绝？”

看着远山，幽灵鲨坚硬冰冷的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这是博士的意志，我——”

远山美眸轻转，不敢和幽灵鲨对视，诗怀雅则靠在门边，双手在胸前交叉，带着一副看热闹的戏谑表情。

“别忘了，是我点名把你带过来的，熟悉场地也好，获得博士的信任也好，都由我来安排，包括你能和博士‘互动’的次数。”

幽灵鲨缓缓走到远山身边，纤细冰凉的手指放在她的脖子上。

“而你却放任自己，跟博士的互动比说好的多了2次，比我还多——这真的让我很羡慕你，远山。”

自知理亏的远山露出紧张的表情，而幽灵鲨的红色眼眸紧紧盯着她。

“我，下次不敢了。”

远山声音微弱地说，然而幽灵鲨并没有放过她。只见幽灵鲨弯下腰，强迫远山和她对视。

修女的灰色卷发十分柔顺，白皙透明的脸上是红宝石般的眼眸，此时流动着博士面前不曾展现过的情绪和狂乱。

“下次？要知道你这样可是让我很难放心，而且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吗？看着你和博士在我身旁做那么多超出我忍耐界限的事，让我很难受，很嫉妒，明明接下来就该到我了，你却顺从自己的想法和博士做——”

修女的语速越来越快，手指微微用力，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以你现在这种状态，真的能帮我对付能天使吗？嗯？”

作为强大的术师干员，远山在幽灵鲨面前极其弱势，只因事实上她的名额原本应该是能天使的，由于幽灵鲨的运作才变成她，而条件是远山服从幽灵鲨，报酬是在今后以幽灵鲨‘为主’的关系网中得到多一点分量。

“呵呵——说起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宣布名额那天能天使的表情~反正远山已经被她惦记上了，老老实实遵守规则不好吗？”

诗怀雅举手投足都带着博士面前罕有的高贵和雍容，以及贵族的冷漠气度。

“跟你相比，诗怀雅反而更看得清。”幽灵鲨冷漠地瞥了远山一眼，这才松开放在她脖子上的雪白手指，“作为惩罚，今晚你的次数由我们两人平分。”

“——我不同意。”一直低着头的远山终于抬起头，强掩心虚地瞪了幽灵鲨一眼。“这种根本不是惩罚——而且明明是博士要求，我又不可能拒绝——”

“你是想说——这是博士的错？”修女的目光冷了下来，“再说一次？”

“不——和博士无关，反正我不能接受。”

看似成熟，其实内心如同小鹿般容易惊慌的远山，对幽灵鲨表现出罕有的强硬态度。

“有一点希望你记得，博士永远没错，错的只是我们，是我们的弱小和无力拖累了他，就连那些想为博士分担责任的想法都做不好，我们唯一能做的是为博士奉上一切，心灵，身体。”

幽灵鲨的话没有让远山的情绪产生波动，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而我，注定是博士最疼爱的女人，在博士身边给你们留下位置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原本地牢里的两个女人才是你们最合适的下场。”

似乎想起什么美妙的事，幽灵鲨带着一丝病态的笑容，轻轻捂住脸颊。

“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了，修女。”只见诗怀雅的指尖缠着金色发丝，冷冷地反驳幽灵鲨刚才的话，“跟你联合只是因为我厌倦了和你们勾心斗角，还要在博士面前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这不代表我已经承认了你的妄想！”

幽灵鲨转头看了诗怀雅一眼，明媚的阳光从玻璃窗洒入客厅，修女和富家女相互对峙，只有坐在沙发上的远山无可奈何。

短暂的对峙之后，幽灵鲨重新将视线转到远山身上。

“总而言之，你必须接受惩罚——昨晚多出的2次从今晚扣除，另外今晚露营的工作由你来做。”

对幽灵鲨来说，这已经是最后的让步。

“——我知道了。”

气质知性柔弱的远山，不得不对幽灵鲨低头服从。

幽灵鲨的表情这才重新变得柔和起来。

“虽然过去你和玫兰莎经常和我对抗，拒绝我的命令，但我是一个大度的人，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只要你记得我的要求，遵从我的命令，好吗？”

修女的微笑是甜美的，话语是残酷的，然而身心都已经无法离开博士的远山没有别的选择。

教训完远山之后，幽灵鲨站起身体，看向虽然和她合作，但始终抱有独立性的诗怀雅。

与远山不同，诗怀雅是能天使之外的强劲对手，凭借着高超的手腕和人脉，许诺，笼络了不少人，虽然最终目的和幽灵鲨相似，但高明的是没有人发现诗怀雅的真正目的，也不会相信幽灵鲨的挑拨离间。

“这里是个美丽的地方，是我们的乐土。”幽灵鲨弯下腰搂住远山纤细的肩膀，两人丰腴的身体靠在一起，美眸却始终看着诗怀雅，“如果博士真的下定决心的话，这里应该不会变成第二个总参——现在博士不在，不妨和我们说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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