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齐的消息让赵津南有些犹豫,他很想联合一批商人的,大商人是有海量钱财的。

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大好搞啊,暴露了可不好。

这让他很纠结啊,而且暴露了,朝堂上弹劾,他该怎么办。

“算了,你去接待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吧,我现在不适合暴露身份”

赵津南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暴露身份的好,万一有大明朝廷上的探子,那就不妙了。

“是老爷,那我就试着做主吧”杨齐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杨齐走了,赵津南相信他能做好这一切,杨齐管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不过是担子重了一点,管理一个小国了。

他是有这个能力处理这些事情的,但是不能够私自做主,不然就僭越了。

对于联合商人赵津南一直都想做这件事情,日后逐鹿中原那是必须得有海量钱财支撑的。

商人,特别是一些正派商人,那是他必须团结的对象,这些人可是有很大的能量的。

就是这个怎么联合,联合到什么地步,让他很烦恼。

交情浅了,不合适,还容易暴露身份,交情深了,日后不好处理他们。

毕竟他是要打算入主中原,重新制定规矩的,对于这些相助的商人,到时候怎么处理。

也是有些困难的,遵守规矩的倒还好,不遵守的,处理掉,容易葬送好名声。

到赵津南这个位置上,权力在东齐那是顶天,很容易就产生心疑,猜忌的毛病。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后遗症,有时候赵津南也不得不做一些监视的动作。

这个联合商人,他可以先联合一下老丈人看看,毕竟是自家人。

由周员外出面也许效果会好一些,至少钱财方面先联合一下。

等到交情加深,不想反也得反了,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朝廷可不会听你解释。

赵津南觉得可行,再过一两年,可以试探一番南方刘家。

赵津南在东齐国都等了两天,看杨齐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杨齐接待了一些大明的商人,这些商人能量不弱,身后能量不俗,想要在东齐这里获得一定的优惠免税政策和市场。

赵津南听完,有些不开心了,他这政策制定和大明差不多,甚至比大明要低不少,难道要派出倭国外籍军团和他们谈一谈?

“这帮人和东林党简直一个尿性,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哪来的勇气提这些的,我还以为是要来联合的呢”

赵津南一拍桌子,这特娘的,这不是拿他当软柿子捏吗?

“老爷,不可动怒,这要是处理了这批人,对于咱们东齐的名声和发展可是很不利的,以后商人可就不怎么敢来了”

杨齐吓了一跳,赶忙劝诫,这要是都杀了,可不好交代。

“我知道,就是恶心这一帮人,什么玩意儿!真的以为不敢动他们吗?”

赵津南戾气横生,真当他没脾气了是吗?

“这帮人的背景给我调查一下,我要用”

赵津南冷冷的说道,他心里有了些计划。

看着有些戾气的赵津南,杨齐还想多说什么。

“老爷是想?”由不得杨齐不多想。

“放心,老爷我有数,去吧,模棱两可一些,就是降低税也不能降太多,从大明喝血就罢了,还想跑我这喝血,反了他们了”

赵津南很不开心,这个口子一开,他就不好做了啊,攀攀交情可以,规矩不能破,这不倭国军团刚发完战利品嘛。

再去抢一些,这帮蛀虫,他可不惯着,若是名声不好,直接搞死。

杨齐走后,赵津南想了一会,怎么处理才算是完美。

“来人,给暗影局发一类密报,代号除虫”赵津南大喊,他不怕外人听到,这种密报,加秘好几层,你慢慢破译吧。

手下家丁很快来了,然后出去报信,这种情况是十分紧急的,手下家丁不敢怠慢。

赵津南在东齐又呆了两天,安排处理了一些事情就回薛家岛了。

这时已经九月底,马上十月了,回到薛家岛,赵津南安抚了周安沁一会,就急匆匆的赶往周员外家里。

大包小包的,礼品可不能少,不然总让人背后说闲话。

赵津南见礼后直接就和周员外进了书房,十几个家丁围绕着书房,接下来他要和周员外商讨大事。

“岳丈大人,感觉这大明现在国情如何?”

赵津南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说道,总不能一开口就说,我要造反,岳丈大人,你支持我吧!

这样会被当成疯子处理。

“贤婿何有此问呢?朝廷虽然有东夷为祸,可毕竟也是天朝上国,鞑子不足为虑”

周员外抿了口茶,有些疑惑?这不逢年不过节的,这算怎么回事?

“岳丈,话可不能这么说,依小婿所见,大明国祚,也就剩下十余年了,甚至十五年都撑不下去,您这边看到的都是表面”

赵津南放下茶杯,正了正身子,有些肯定的说道。

“贤婿的意思是?”周员外很是不解,这是话里有话啊。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赵津南身上的气势爆发,甚是恐怖。

周员外喝茶的茶杯都有些端不稳了,手抖如筛糠,晃动了两下,终于是掉在地上摔碎了。

“咳咳咳”周员外咳嗽了几声,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是要造反吗?周员外有这后怕,但是看到周围全是赵津南的兵丁,也就慢慢镇定了下来。

“贤婿有此言,就不怕老夫报官治你的罪?造反可是要灭九族的,咳咳”周员外后怕的很,万一被人听去了,可怎么办。

“岳丈不必如此惊恐,现在大明还是个庞然大物,等过几年,大明各种平乱国力消耗殆尽,那就是我出手的时机”

赵津南看向了周员外的眼睛,一时间书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由不得周员外不怔住,这种事情想想都是大罪,何况如此的谈论。

这种事情是他们能想能谈的吗?

足足过了一刻钟,周员外才缓过来。

“此时能有几成把握”

周员外此时镇定了下来,拿起一副备用的茶杯,重新泡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