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规划和督造,赵津南十分看重,未来,它将是赵津南的脸面,新皇宫圈定的地方太大了,几个月时间过去了,还是处在规划之中,其中的工程量可想而知。

高起潜是领了赵津南的命令监督,吴国荣听说高起潜过来了,顿时心里一阵咯噔,这王爷身边的太监来了,这基本上就相当于王爷亲自过来了。

太监往往是皇帝的代表,这是毫无疑问的,难不成秘密被发现了?不能够啊。

吴国荣急匆匆的前来拜见高起潜,这高起潜就算是没有投靠赵津南他都得以礼相待,更何况高起潜投靠了更加强大的赵津南。

“高公公,此番前来是王爷有什么指示吗?”吴国荣一脸谄笑,他谁都不敢得罪,生怕被秋后算账。

“咱家是来监督这皇宫的规划和建造的,这可是王爷的原话,接下来,你们的规划、进度等等都和咱家来说一说吧,这样我对王爷也能有所交代。”

高起潜不理会吴国荣的谄媚,这家伙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他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

“公公请随我来,现在这皇宫的地盘已经圈定好了;不过皇宫占地实在是太大了,不论是百姓们的搬迁,还是旧房子的拆除都是需要时间的;然而这皇宫的格局必须得大,宫殿的大小,朝向等等,一切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再过一段时间,旧宅拆除完毕,就开始测算距离,细细规划好,然后就可以动土了,材料正在源源不断的运来,只等规划完毕。”

吴国荣边走边介绍道,他丝毫不敢马虎大意,高起潜身边的小太监在不断的记录着什么,似乎是得向什么人介绍,做下记录。

“嗯,你小子还算尽心尽力,去忙吧,我在这周边转一转。”高起潜尖细的声音响起,摆了摆手,既然是监督,他必然是要仔细的看一看,详细的了解具体情况,日后见到赵津南也好有东西汇报。

崇祯十五年,江南一带气温回升很快,元宵节刚过没多久,周延儒开始活泛了起来,他现在赋闲在家,从去年赵津南打进南京城,打到他这边的时候他就心思活泛了。

大明江河日下是个人就明白,他曾位极人臣,现在“自家人”占据了那么大的地盘,他自然是心思活泛,但是赵津南不待见他,直接给他按在了家中,不接见他。

周延儒可是个心有大抱负的人,金钱、权力都是他所追寻的,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毕竟年节他可是给赵津南送过礼,找过关系的。

金钱、权力、地位就在眼前,怎能让他不趋之若鹜。

年节,赵津南没时间搭理他,这年节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周延儒开始走动了起来,他自恃身份,也没人敢动他,这可是“皇亲国戚”啊,谁敢动他,颇有些作威作福的意味。

赵津南实在是没办法了,就算是要处理周延儒也得小心一些,要不然就容易留下坏名声,面对周延儒的造访,他还是接见了,也是时候给周延儒一些震慑了。

“小德子,传周延儒吧,这老小子,一天天的不安分,必须得给他点教训了。”赵津南有些恼怒,你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没点数吗?非得上杆子把脸贴过来让他打。

周延儒很快就见到了赵津南,而赵津南还在处理着文件,很多东西都是得他审批的,这让赵津南十分的头大。

“见过定北王。”周延儒温文尔雅,哪怕是上了年纪,也不失儒雅,虽然他没什么能力,但是有些方面他是十分精通的,特别是礼节方面。

“族叔就不要这么客套了,来人,上茶;不知族叔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赵津南笑眯眯的看着他。

“王爷,此番我是想施展心中抱负的,毕竟赋闲在家也着实无趣的很。”周延儒客套一番道明来意。

“哦?本王明白了,不知族叔想怎么施展心中抱负啊。”赵津南轻笑。

“这内阁首辅一职不还空悬吗?这一点我都听说了,定北王你也知道,我曾经在京中担任过首辅,是有这个能力的。”周延儒狮子大开口,反正都是自家“买卖”,这首辅自然是要让自家人担任了。

“哈哈哈,周延儒啊周延儒,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首辅,你能辅的了谁?既然你这说了,那我问你,百姓贫苦不已,该怎么解决?

各地缺粮该怎么解决?官员的政绩该怎么考核?中原大地的贼兵该怎么消灭?关外鞑子如何应对?”赵津南灵魂发问,这周延儒还真敢开口,还内阁首辅,能当好一任县令你就不错了,还首辅?

“这...”周延儒有些说不出话来,写文章、拍马屁、阿谀奉承他倒是把好手,可到具体事情上,他就有些犯难了。

“怎么?不知道怎么解决?就你这能力还是从一任县令开始做起吧。”赵津南一脸的不屑,没这能力就别揽这活,安稳的养老不就好了吗?非得出来找刺激。

周延儒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赵津南给打断了,周延儒对赵津南来说只是昔日的一枚棋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眼见周延儒思索而没什么好的计策说出,赵津南打断了他。

“小德子,送客。”赵津南摆摆手,这腐儒他根本就不愿意搭理。

周延儒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大骂,气呼呼的离开了皇宫,至于当场开口大骂,他还没那个胆子,赵津南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当着赵津南的面开骂,他还没这个胆量。

周延儒越想越气,这定北王太看不起人了,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受了委屈的周延儒心中渐渐有了一个险恶的计划,他不仅要败坏赵津南的名声,同时还要逼迫赵津南做出让步。

他注定是要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沉寂下去,周延儒越想越气,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你这是不念旧情啊,那可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