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津南也是收到过崇祯皇帝继位的消息,光是那句:新皇继位,大赦天下。

还能有谁不知道新皇帝继位了吗?

但是今年还是天启的年号,一年之中有两个年号,这算什么,不合规矩。

所以明年1628年才是崇祯元年,他这个位置很好,上不用面见皇上,下不用面对小官小吏,虽然说明末一个知县带着两个守备去剿匪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现在毕竟不是那种动乱时代,至少现在,这里还算是安稳,根本就看不出明朝会灭亡的征兆来。

可是再过几年,贪官污吏,天灾人祸不断,那就难了,崇祯皇帝压不住。

而且“快递小哥”李自成马上就要失业了,马上就要参加起义军了。

浑水摸鱼也挺香,能够稳住,让别人搞事情吧,明失其鹿,他才好逐之。

而且对于李自成身边李岩他还是想招揽的,光是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就抵得上十万百万雄兵,至少在这个年代。

而他赵津南则有希望把这句口号变为现实,现在已经开始礼乐崩坏。

雪崩前的节奏了,而今年,在他这里,又是一个安稳祥和的年。

看着手中杨超的消息,赵津南还是很满意的,只要站得住脚,那就很好。

很快就要过年了,海外的他多发了一月响银,当兵吃粮,这军饷要控制好,不然容易引起哗变。

工匠们夜以继日的工作,也有了突破,燧发枪竟然有一百五十之数。

燧发枪这个东西还是很繁琐的,特别是使用的时候,毕竟是前膛枪。

后膛枪,还是算了吧,自己能力有限,这年代的人也有限。

临近过年,赵津南和章秋已经开始训练起来,他的策略,就是分批进行,合理高效,充分利用好一切。

甚至他还想搞一搞热气球,降落伞,这两个东西还是可以搞出来的,只不过稳定性安全性就不好说了,不过他不打算现在搞,万一被朝廷和后金学去了。

战术指挥,几万人对战这方面,他可差的很远,只是略懂,他不会天真到和朝廷大将,后金比这些方面,他也有他的优势。

“一排准备,放”

“二排,放”

……

从三段击开始,一步步调整成六段击,别看训练的时候三段击稳的一匹,可到了实战的时候就不好说了,特别是对付骑兵。

三段击还真不一定能够抗的住

“大人,这段击,还是选择六段的好,虽说五十步左右能破甲,但是骑兵机动性太强,而且我们曾经和鞑子战斗过,后金真鞑子骑术太强了,正面冲不过来,肯定绕一下,从侧面攻击”

章秋主要负责训练这些兵,他是有发言权的。

“嗯,你说的没错,这点确实,我们搞搞偷袭,暗杀挺好,正面对抗,特一营应该能不落下风,那也仅仅是步卒对抗”

赵津南很同意他的话,这可是积累起来的经验。

“慢慢来吧,时间还有,以后训练的时候让骑兵这边远一点,别把老子的马吓着”

赵津南很心疼他的那些马,跟金疙瘩似的。

“军中的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好,这是重点,我寻思过完年,你带一批火枪队去支援超子,别看他打下来了一个小地盘,可是这并不好使”

赵津南对杨超发来的消息不以为然,地盘有,但是潜藏的危机更大,虽然号称两万起义军,不就是流民吗?有啥区别。

“朝鲜方面真要是反应过来,就那些朝鲜起义军,能顶什么用,先用火枪队把朝鲜兵气势打没,然后让起义军跟着上,能不能打另说,气势不能丢,情报工作也要做好,我记得跟你们说过萨尔浒的战役,还记得吧”

赵津南似乎想起了什么,萨尔浒战役,这么经典的战役他可得学一下。

别看有两万起义军,就他在朝鲜的小两千人马绝对能把这两万起义军杀个干净,可想而知他们的战斗力。

“记得,以多打少嘛,不管来多少人,一批批的吃掉”章秋笑眯眯的说道,人多欺负人少,我喜欢。

“别大意,朝鲜兵虽然不是很能打,说到底也是兵,可不是这些苦哈哈的朝鲜农民能够抵挡的”

赵津南很纳闷,为什么他手底下的人都那么飘呢?做人就不能低调点,谦虚一点?

偷袭鞑子还有那么大折损,又不是正面对战赢得,飘什么?

紫禁城

崇祯皇帝已经完成了集权,厂卫被裁撤,崇祯皇帝不断的清算阉党。

而此时袁崇焕得以重新被启用,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

好嘛,袁蛮子来了,今年低调一些吧,上班打卡了,社畜九九六。

现在不是丢工作的事情,而是脑袋的问题了。

“袁蛮子要上位了,我这毕竟算是属于莱州府,最近得小心行事了,不过料想我这小官也到不了这袁督师的眼中,咱们这袁督师可是很看不起不如他的人”

赵津南估计的没错,袁崇焕开始巡视起军务来。

年后,也就来到了崇祯元年,袁崇焕来了,赵津南也得去露露脸,虽然本地上官都被他喂的差不多了,但是对于袁崇焕,他还是一阵突突。

毛文龙这个总兵官都敢杀,他这一小小守备,如果看着不顺眼,那不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干掉了。

赵津南到来后得意拜见袁督师,当然是和莱州府一众官员。

见礼那行的是大礼,姿态摆的很低,生怕被抓到把柄,虽然他很想打一打袁崇焕的脸:哪来的勇气五年平辽。

“诸位保境安民也算是辛苦了,圣上圣明,委任袁某经略登莱军务,诸位要勤于王事,不可懈怠啊”

短小精悍的袁崇焕(就是个子矮)此刻风头很盛,分外得意,简在帝心的人物,不是说说而已。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必不负圣上和袁大人”众官员随声附和。

……

这话你只能应承,随声附和,你要是有句不和谐的声音,怎么?你敢说皇上是昏君?

你完了,政治前途没有了。

对于袁崇焕,一般官员可插不上话,赵津南也只是露露脸。

想套近乎,怕不是活在梦里,你一粗鄙不堪的死丘八,套什么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