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荒谬之论,圣上也是你能所诋毁的”
徐从治冷哼一声,诋毁皇上,那不行。
朱万年在一旁也是气的不行。
“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的好,还能落个从轻发落的结局”。
朱万年冷冷的看了赵津南一眼,他们有他们的傲气。
“哈哈哈,证据呢?谁能拿出证据来呢?只要两位大人一直在我这里做客,就没人发现我咯,又谈何造反二字”赵津南哈哈大笑,双手一摆,怪我咯。
“你不会得逞的,就这孔有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徐从治冷冷的说道,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赵津南不时的喝口茶,对于这个时代的文臣还真是,有些活在梦里的感觉啊。
“徐大人有一点说的没错,孔有德是不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只要他不投降鞑子,那么我无所谓,打烂的山东我刚好可以接手,至于我嘛,现在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可是过几年嘛,那不好说”
赵津南肯定的点点头,没错,你说的一点都对。
对于这两个人,他还是很在意的,换个东林党人在这,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拖出去剐了,省的碍眼。
“徐大人,朱大人,或许我另一个身份你们会感兴趣一些,东齐国主”。
赵津南说完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小小参将的身份,没份量啊。
“东齐又如何,焉能比得上大明强大”徐从治一脸不屑。
“是啊,想我大明,曾经也是震慑一片天地,可现在是怎么了呢?全国各地,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流离失所,陕西都已经沦落到人吃人的地步,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吗?如此境地,圣上,不思其中根源,一味加赋”
赵津南越说越觉得痛心疾首,这大明,汉人的国家朝代,到底是怎么了。
“两位大人应该知道,本将于己巳年冬进京勤王,打死打生,杀死鞑子两三千人,就特娘的得了个参将位置,而且你们知道吗?在山西,我从八大私通鞑子的大商人那获得了多少银两吗?”
赵津南卖了个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多少”徐从治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五百多万两啊,什么概念,全国一年的税收差不多了吧?都让我派人给抢了回来,一个个的银冬瓜有几个人那么粗那么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库存中藏有几千副铠甲,啧啧啧,有意思啊”
“而且你们知道吗?陕西王自用,张献忠,李自成,高迎祥那么多的造反队伍已经开始了,活不下去了懂吗?”
“有时间去各个地区田地里翻一翻看一看,蝗灾马上就要来临了,等到朝廷各个党派争论决定下来,这天下已经不知道要死几百万人了,如此大明,不推翻它,重新建立新的秩序,难道等人都死光了再去考虑对策吗?”
赵津南说着说着,虽然轻描淡写,但是眼睛已经湿润,实在是这个时代的人太过悲惨,让他想想就犹如触目惊心的感觉。
“你说的都是你的猜测,一厢情愿罢了”朱万年神情有些缓和。
“朱大人莫要着急,等几年就能够看的出来了,现在我想请两位帮忙治理一下我东齐,两位大人意下如何,反正这几年是得委屈两位大人在我这做客了”
赵津南笑了笑,不再多说,和他们多说也没什么用,他们改变不了什么。
“痴心妄想”
“痴人说梦”
徐从治和朱万年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这让他有些意外。
“两位大人不要这么着急做决定,先听我说完也不迟,我东齐,习汉语,写汉文,也是受圣人教化之地,而且人人有土地,吃得饱穿的暖,而且我打算取消纳粮,真正的桃源之地,两位大人不考虑一下?”
赵津南有些**的说道,对于这两个忠义之士,他还是很敬重的,虽然年岁有些大了。
“痴人说梦,照你所说,人人吃的饱,穿的暖,且不纳粮,岂非大同之治,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徐从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怕不是没睡醒?
“呵呵,就知道两位大人不信,不防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若在下有一句虚言,自然跟随两位大人向朝廷负荆请罪,若真如在下所言,又当如何?”
赵津南颇有底气的说道。
“若真如此,你说如何就如何!”徐从治一甩袖子,轻蔑的见了他一眼。
“好,等的就是大人这句话,来人,好好招呼两位大人,不可怠慢”赵津南大喊一声,心中暗道有戏。
“如此两位大人稍作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和手底下人说,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在下就先告辞,改日定当让两位大人开开眼界”
赵津南准备得安排一下这两个人去东齐看一下。
他苦口婆心的劝说,成了,自然可以招揽一批学子为他所用,这不有两个大人物嘛,手底下学生自然会很多。
这就是名人效应,如今赵津南也算是有身份大义了,一国国王,也是能够吸引人来投靠的。
而此时莱州城,获得资助的孔有德,开始招兵买马起来。
为了缓解莱州城对他的仇恨,孔有德开始对名声不好的士绅官员开始审判,杀了不少人,获得大量的钱粮。
这总算是对于名声有所挽回,但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基业还差的远。
三月十六,赵津南出海了,对外宣称被敌军流箭射中,在家养伤。
一路随行的是徐从治、朱万年和特一营的一千家丁,大本营自然有钱一的暗影局在盯着。
若是孔有德有什么非分之想,赵津南不介意教教他做人,此行安排好徐从治、朱万年他就得回来。
一来一回,哪怕孔有德真的搞事情,钱一也是能够撑一段时间的。
让徐从治和朱万年看到东齐盛景,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够为他所用,但也是个良好的开端了。
若是顺利的话,自然很好,不顺利,那就另做他选,又不是离开他们就活不下去,他有一国为基础,何愁没人投效。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自己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