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生缓过来之后,不知从哪找了根绳子,还要……”

那婆子说着将手里的绳子抖了出来!

云溪和刘员外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周生是要一心求死啊……”

“连死都不怕,还怕被查到吗?那个若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一个大活人一心寻死?”

“莫非他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两人不觉异口同声!

“看来等不得明天了,我们这就去,等到明天夜长梦多,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叉子!”

“嗯!”

两人说着径直朝周生的住处走去!

周生的住处,此时两个婆子正守在门外,屋门敞开着,周生躺在床铺上,一个家丁坐在他对面,不知正在说着什么话。

见刘员外和云溪过来,那家丁站起身道:“老爷,我们原本是守在门外的,刚才险些又出意外……所以,我们干脆就进来了,不敢让他一个人独处了!”

“嗯,好!”刘员外进了屋,在周生对面坐下这才道:“你们都先出去,远远的在门外守着就行!”

“是!”

几人掩了门,屋里只剩下周生云溪三人!

“为什么要自杀?你还这么年轻,你的父母还远在漠北,当初我带你过来的时候答应你父母好好待你!如今……”

刘员外说着叹了口气:“你父母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呜呜呜……”刘员外的话触动了他心底的软肋,他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哪有过不去的坎?”云溪看周生哭的伤心,也不住的出言安慰!

“老爷,我犯了大错了!活不成了!”周生说着噗通一声在二人面前跪了下来!

“那若晓为什么逼你去死?”云溪终于不再遮掩开门见山的说道。

此言一出,周生顿时大惊失色!他呆呆的看着两人:“你们都知道了!”

“嗯!但此事我们并未张扬!”

周生听了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然后下了很大勇气般说道:“他们威胁我给他们办事,他们知道我父母的住处,若是不听他们的,那我的家人……”

“上次城防图的事,她们怀疑我已经暴露,他们怕我拖累他们,所以……”

“我知道!”刘员外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有没我就想过你死了同样会拖累我们?”

“这……”周生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道:“如果我不死,他们说我的父母就会有性命之忧!”

“嗯!”两人点头,终于知道怎么回事!

“老爷!”周生突然在地上磕起头来:“我对不起你们,求老爷夫人救命?”

去溪和刘员外对视了一眼,有求生的意念是好事,总比一心向死要好。

“救你的办法我们倒是有一个,不知你是否愿意配合。”云溪说着看向周生。

“夫人只管讲,我一定配合!”

“我们带你去左将军那自首!”

“这……”周生一下子愣住了,谁不知道细作被捉住的下场,别人跑都来不及,这去自首岂不是往火坑里跳?

周生的反应自然在二人的预料之内,云溪说道:“细作的下场虽然骇人听闻,但是那都是因不配合而严刑逼供造成的,如果你能配合,那说不定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嗯!”刘员外道:“你死了搭上一条命不说,我们整个刘家也会受到牵连,只有活着我们才能救你啊!”

两人的话似乎打动的周生,他沉吟良久,终于,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老爷,那您说叫我怎么做,我听你们的!”

“好!”刘员外合掌道:“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嗯,好。”

云溪起身将周生扶起,刘员外这才开口道:“建虏细作之事你参与的多还是不多?”

“多!”

“那这里面的计划你自然也是知道的对吗?”

周生迟疑了一下:“是的,老爷!”

“那这就好办了。”刘员外道:“我们这就备马车,连夜去找左将军。”

“啊……”周生和云溪都吓了一跳。

刘员外自有他的想法,把周生送到左将军府,不但保护了周生的安危,同时也能让他刘家洗脱嫌疑,夜长梦多啊,如今这宁远城一片混乱,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宁远城并不大,所以刘员外家离左将军的住处并不很远!

刘员外叫人备了马车!

三人上了马车,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马车才在左将军门前缓缓停下!

“麻烦通报一下,我们有要事找左将军!”

刘员外走出马车,对看门的侍卫拱了拱手。

那侍卫认得刘员外,知道刘员外家的背景,便没有故意为难:“你稍等一下,我这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

那侍卫进去,不多时的功夫便出来道:“左将军请你们进去!”

三人下了马车,抬头便看到高大庄严的乌头门上书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左将军府

两侧多名侍卫守卫森严!

一行几人不敢停留,随侍卫进入院内,在侍卫的引领下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一间屋子门前停下。

屋子里亮着灯,显然左将军忙于军务还未休息。

“左将军,刘员外到了!”

“请他们进来!”

“是!”

侍卫推开门,三人这才轻轻步入内室。

左将军年纪不大,看样子不过二十多岁,外表俊朗一身干练!

刘员外几人进来时,他此时正在灯下低头看书,看几人进来便起身让座,只是当他看到最后进门的周生时不禁愣住了!

这个周生是他安排手下重点监视的对象,为了不打草惊蛇顺藤摸瓜的把

但是,这……刘员外他居然把人送了过来!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依云溪和刘员外的背景,似乎没有理由去做细作,但是他们依然值得怀疑!

他曾一度怀疑刘员外家很可能就是细作盘踞的老巢!

可是今日刘员外和云溪的举动着实让他有些疑惑,于是便道:“刘员外这是?”

刘员外忙起身,一脸歉疚道:“请左将军治罪,我刘家家教不严家管教无方,门庭之下竟然出了细作这等事!真是该死,今日特将家奴带来请左将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