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付出(已改)

周晓彦微微地眯了下眸子,木雪蔷,他自然知道这个人,只是在天慑学院的时候,两人之间就没什么联系,更别说离开学校后了。如今她来找他,倒有些让他意外。

“让她进来。”周晓彦道。

片刻之后,秘书小姐推开了门,在木雪蔷走进房间的时候,又轻轻地合上了门。

周晓彦打量着木雪蔷,对于这个女人,他谈不上什么好感。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可是头脑却又谈不上聪明,就算耍手腕什么的,也都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而已。

“坐。”周晓彦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木雪蔷依言坐下。

两个人,彼此打量着对方,周晓彦淡淡地道,“木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大家都是老同学了,既然都在S市,当然是要过来拜访一下的了。”木雪蔷脸上摆出笑容,对着周晓彦道。

“是吗?”周晓彦脸上是笑盈盈的,可是眉眼间却是一片的冰冷,“有什么事儿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好,我不以为我可以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聊天上。”

木雪蔷脸色一变,咬了咬牙,这才再度地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妨直说了。”顿了一顿,她道,“你很爱杨沫吧。”

周晓彦似笑非笑地看着木雪蔷。

木雪蔷只得把今天的来意给明说了,“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他扬了一下眉。

“你爱杨沫,而我恨君夙天,倒不如大家各取所需了。”木雪蔷道。

“恨?我以为你该是爱着君夙天的。”周晓彦道。

木雪蔷的脸上迸发出了某种怨怒,“爱越深,恨越深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周晓彦打量着木雪蔷片刻后,好整以暇地道,“那么你说说我们怎么个合作法?”

木雪蔷从包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周晓彦,“这是我好不容易从苗疆那边的巫师那边得到的东西,人只要服下这种药后,就会失去过往的记忆,并且对重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会异常眷恋,如果说得通俗点的话,就是会有雏鸟情节。只要你把这药给杨沫服下,然后让自己成为她睁眼所看到的第一人,她自然就会爱上你了。”

她把药效说得格外的吸引人,就希望能够让周晓彦听了之后心动。

修长的手指接过药,周晓彦微微地转动着瓶身,突然冷笑了一下,“所谓失去过往的记忆,不过就是破坏一部分的神经系统。”这种药,他以前曾听其他人当笑话似的提起。这不过是一些偏远深山地区的部落过去为了控制战俘的一种秘药。或许有点作用,不过绝大多数人服用后,会智商大降,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

木雪蔷脸上一阵尴尬,“有失才会有得,既然要杨沫爱上你,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再说我这药是改良过的,不会对人的神经系统造成太多的破坏。”

说完后,她到有些紧张地等着周晓彦的反应,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去给杨沫下药,可是一来估计不容易接近杨沫,二来,纵然杨沫真的变得浑浑噩噩,君夙天还是会和杨沫在一起。

只有让杨沫爱上周晓彦,才可以君夙天真正感到切肤之痛。毕竟,周晓彦的势力和君夙天相当,就算君夙天到时候想要回杨沫,也得看周晓彦愿不愿意。

周晓彦若有所思地看着药瓶,却并不给木雪蔷什么回答。

木雪蔷有些急了,“让杨沫爱上你,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一直的期望。”周晓彦把小小的药瓶包拢在掌心中,“这事儿我考虑考虑,过几天给你答复如何?”

木雪蔷知道,能让周晓彦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挺不容易了,当即也没再说下去,只是站起身子道,“那我先走了,你要是考虑好的话,随时打我电话。”说着,还留了一张名片给周晓彦。

当然,这会儿的木雪蔷,绝对没想到,在两天后,周晓彦给她的答复竟然是同时开着几架摄影机,让人把她扒光了丢在一群壮汉之中。

木雪蔷不是天真不解世事的女人,一看这仗势,她随即就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周晓彦会这么对付她!

“周晓彦,就算你不同意我的提议,也没必要这样对我!”木雪蔷挣扎着吼着,“而且,你难道不想要得到杨沫吗?”

“木雪蔷,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周晓彦淡淡地道,双腿优雅地交叠着,他的手指把玩着木雪蔷留下的那个药瓶。如果当记忆被破坏着,那么那些他和沫沫曾经在一起的记忆,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他那么珍惜的回忆,又怎么会把那些从杨沫的脑海中消失呢?即使她不爱他,即使她对他的只有同情和内疚,他都想要帮她扫清着未来的道路。

这个女人,终究是个祸患,所以他动手了,只希望他的沫沫,在将来的日子里,可以过得更平安一些。

“开始吧。”周晓彦开口道,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拉开着序幕一样。

摄影机在转动着,而木雪蔷则被那些壮汉玩弄着身体。男人的喘息、嘶吼,女人的呻yin、痛呼,还有那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啧啧的吸-吮声,融合成了情se的一幕。

木雪蔷拼命地挣扎着,却完全躲不开那些壮汉。而周晓彦就好像在欣赏着一部没有太多意思的电影似的,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木雪蔷几次被做得昏了过去,到最后,已经完全不记得究竟做了多少字,又和多少人做过了。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粘腻,依然还沾着男人们的精ye。周晓彦站在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天拍摄下来的东西,如果剪辑好了,应该可以变成一部非常不错的片子吧。”他说着,“如果你不想你当主角的片子被更多人看到的话,那么以后就别对杨沫出手,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会把帐算在你的头上。”

木雪蔷气竭,换言之,她不仅不能对杨沫再出手,还得希望杨沫平平安安的。

“周晓彦,你还真是贱,杨沫都不要你了,你还这样倒贴着帮她?!”木雪蔷狼狈地叫骂道。

周晓彦冷冷地一笑,“就算贱,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因为他们本就不一样,所以木雪蔷只怕永远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沫沫……就算她对他残忍,可是他却依然还是想要为她做尽一切。

杨沫和慕风风聊过后,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就这样剥夺了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来到世界的权利,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夙天那么期盼的孩子,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开口对他说自己怀孕了,而且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杨沫还特意去找了华紫木,问着关于君家命依的事儿。

“每一代的君家人中,肯定有一个人会继承血脉诅咒,没有例外的吗?”她问着。

华紫木摇摇头道,“没有,而且很奇怪,这诅咒只会在君家的直系中有,就好比像我这样的。我母亲算是直系的,所以她有一定几率会得到这种族中,只是她那一代,君家的血咒最后落在了傲盛小叔的身上。而我妈嫁给了我爸,我就不用担心血咒的事儿。”

“为什么君家会有这种血脉诅咒?”杨沫又问道。

“我听我妈说,在君家的族谱里记载的是,曾经有一个人,深爱上了君家的先祖,可惜那个祖先,爱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那人不甘心,就在临死前,诅咒着君家先祖,子子孙孙如果得不到自己所爱之人,必将在满月的时候,受尽痛苦。”华紫木说着,无奈地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是奇幻故事似的?”

杨沫点了一下头,“那现在的君家人,就是这位先祖和他爱的那个女人的后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华紫木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什么意思?”杨沫不解。

“君家的先祖在误以为那女人死了,于是……疯了,族谱上只记载说,先祖用了一种秘法后,便有了后代。这类可以到博物馆里的族谱,原本记载下来的东西就含含糊糊的,也许那秘法是代指未婚生子,也有可能。”华紫木解释道。

杨沫则有些感叹,君家的先祖,该多爱那个女人,才会在听闻噩耗后而疯呢?

“你是在担心小泽吗?”华紫木突兀地问道。

“啊?!”杨沫楞了楞。

“不然你不会突然无缘无故地跑我这里来问关于血咒的事儿吧。”华紫木道。

杨沫没有否认。

对于这种事儿,华紫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道,“其实君家也有好些人是找到命依的。”当然,找不到命依的更多罢了。

下午的时候,杨沫去了学校接儿子放学,摸了摸儿子那张和君夙天相似的脸庞,杨沫道,“今天晚上妈咪和爸爸有点事儿,所以你睡外婆家里,明天早上妈咪会来外婆家接你,送你来学校。”

君宁泽听话的点了点头,还是告诉杨沫,其实他更喜欢住自己家里,然后还要求杨沫一定要早点来接他。最后表示很好奇,到底妈咪和爸爸有什么事情?

因为今天是满月,君夙天身上的血咒会发作,可是这话杨沫自然不能对着儿子说,于是用一句最常见的话打发着儿子,“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当然,还特意买了个5块钱的冰淇淋,转移儿子的注意力。

君宁泽小盆友很快就热衷地啃起了冰淇淋。把儿子送去了母亲那边,和母亲寒暄了几句,杨沫开着车往自家的公寓返回,只是没想到道路的前面突然发生了车祸,于是,整条路都被堵上了。

杨沫原本是预计6点前回到家的,可是现在看着被堵的样子,估计7点也未必能到家。想了想,她拨打了君夙天手机的号码。

可是他并没有接,而是直接转到了留言信箱。

杨沫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不安。时间越来越晚,而他,是不是疼痛已经发作了呢?当她终于开着车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7点40分了。

楼下有几个邻居正在聊着天,见到杨沫笑着打招呼道,“杨小姐,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啊。”

而杨沫根本就没时间去回答,只是胡乱地点了一下脑袋,匆匆地奔上了楼。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满月、血咒、疼痛……气喘吁吁地掏出了钥匙,杨沫推开了公寓的门。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却是物理根本就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难道夙天还没有回来?杨沫猜测着,可是很快,当她听到卧室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沙哑的低吼声时,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君夙天不仅来了,而且此刻,恐怕是疼痛正在发作。

杨沫赶紧奔向了卧室。卧室中,和客厅处一样,是一片漆黑,在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摸到电灯的开关按钮时,就倏然地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的鼻尖,他的双手把她抱得是那么地紧,紧到彼此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沫……很痛……我的身体很痛……”他的脸俯在她的颈边沙哑地喃喃着,而他的唇,急切地亲吻上了她的颈子。

疼痛难耐,渴求着可以得到她的全部!

“对不起……因为路上堵车,所以回来迟了……”杨沫解释着,在君夙天把她抱得越来越紧时,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她的双手本能地想要把他推开,“别……”

她的那点力道,根本就推不开他,可是她的动作,却让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直着,唇,贴在了她脖颈的一侧,久久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