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侮辱
千恋夏恐惧的瞪大了清澈的眸子,她脸上阴森的笑容就像粹了毒汁的花朵,明明看着那么艳丽,却始终隐藏不了那颗恶毒的心。
酒意顺着身上被水淋透的寒意慢慢从脚底爬上来,千恋夏看着她,脑袋突然一下子放空了,有答案正顺着心底深处涌出喉咙口,“你就是那个女人?”她一口肯定的说道。
宫子姬犀利的大眼沾上一丝疑惑,“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吗?”
就算她的头脑再不清醒,也能认出眼前的女子是谁。想到这里,千恋夏的心里越发的寒凉了,她前脚才跟叶笙歌划清关系,后脚他的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绑架过来这里。呵呵,她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是叶笙歌的那个女人。”她即使是手脚被绑瘫倒在地上,还是用那么清晰的眼线看着她,不再迟疑的说道。
宫子姬听闻后,只是怔住了那么两三秒钟,继而整个身体慢慢变成僵硬,她的唇色一下子褪净了花瓣的颜色,些许苍白的一如她的眼神,她不受控制的倒退一步,右手扶住了身后的椅子,整个身体瘫软的就像一团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重心。
“他连这都告诉你,呵呵,他居然还告诉你我跟他的关系,”她笑,痴傻一样的笑,没有焦点的眼神落在千恋夏的脸上,一手狠狠拍上自己的胸前,一下下用力的捶着,“他居然喜欢你喜欢到了这个地步,可是他怎么都不懂,我为他付出了多少,我为他付出了多少?”
她颤栗着身体,红着眼睛绷紧了脸部盯住千恋夏的眼,“我付出了我的全部,整整的全部,你知道全部是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一声怒吼让千恋夏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看着眼前的女人。
宫子姬看着她的动作,眼里的疯狂渐渐沉寂,像那窗外的黑夜,幽深的望不到底,“我真搞不懂,他怎么会喜欢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对他来说一无是处的女人?”
“除了你的身份,你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价值。”她轻嗤,红润渐渐回归到薄唇上。黑眸红唇白腻肤色,活脱脱一个女吸血鬼。
这句话就像一个榔头,沉沉丢进了她的心底深处,向着那无边的黑暗落下。她的心一下子沉痛的无法呼吸,她想到了他接近她的目的,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她对于他来说,有那个价值。
宫子姬看着她备受打击的表情,无声的冷笑,手一挥,身后的保镖立刻垂首上前。宫子姬横眉竖目的怒声道,“还愣着干嘛,难道忘记了我让你们来的目的了吗?!”
几个保镖一听,眼里立刻冒出了色咪咪的光芒,团团围住了千恋夏。另一个保镖已经架着一摄影机在他们面前摆好位置。
仿若一声雷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千恋夏不安的抬头看着上方女人刺眼的笑。
宫子姬回身坐到了椅子上,手肘托在椅背后面,慵懒如看戏的眼神,内里却凌厉着看不到的寒光,红唇一扬,嗤笑出声,“怎么样,这几个男人可是我特别为了你准备的。要知道,平时想请得动这几个男人侍候女人,那可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今天你可有福气了,可以让我座下特别训练过的保镖男奴侍候你,你该觉得荣幸了。”
千恋夏警惕的看着眼前越靠越近的几个男人,心一下子沉寂如深渊,从看到他们几个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这几个男人的身上都带着股骚—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保镖,结果还真是。千恋夏冷眼盯视着上方的宫子姬,这究竟是多恶毒的一个女人呢,居然想这么侮辱她。
“还不动手!!”宫子姬气愤的看着千恋夏吃人的眼光,眉梢眼角挑出巨大的怒气。
几个保镖听闻,有些按捺不住的早已伸出手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前头的摄影机不断跳换着角度拍摄着,她的手腕脚腕皆被粗麻绳捆得动弹不得,用脚蹬那几个男人,却被那几双脏手牢牢握住。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凉意从被掌握住的四肢上传来。她看着眼前猥亵笑着的几个男人,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嘴唇,直到鲜血直流。
她从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因着父亲的身份,所有人对她都是尊敬奉承的唯恐她生气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外衣被野蛮的大手狠狠扯落,成一块块破碎的布料纷纷扬扬落到地上,就如同她此刻破碎无助的心情。
所有的镇定冷静通通都被恐惧害怕充斥,千恋夏终于崩溃,拼命挣扎着四肢害怕的怒声,“滚,你们都滚,别碰我,滚开,放开我,如果你们敢碰我,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一定杀了你们!!”
眼前的几个男人闻声不动,依然撕扯着她的衣服,有个男人甚至把带着一身香气的嘴巴窝进她的颈窝。
千恋夏一僵,挣扎着仰起头通红着眼眸盯着宫子姬,像是要生生把她盯出一个洞来,“我告诉你,你敢这样对我,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宫子姬被她的眼神一惊,心里忽然涌起无止尽的恐慌。
海天别墅,禀画刚走进大门,又生生的顿下脚步。内心有两种情绪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脑海里又飘出了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那个有着清澈眼眸的女孩子。
沣究竟会怎么对她呢,他会杀了她吗,她该不该去救她呢?
不行,她可是少主喜欢的人,她可是她的情敌,而她爱了少主整整十几年,她为什么要去救自己的情敌,她为什么要去帮她,她不该,她也不会!
坚定了信念后,禀画一身黑衣快速的走进别墅,正巧碰到管家匆匆端着托盘往楼梯上走的情形。
禀画疑惑的跟上管家,走至他的身边,一级级的跨上楼梯。指着托盘上的碗问道:“管爷,这里面的是什么,给少主喝吗?”
管爷白发鹤颜,却仍然身强体健,行步如飞。只是说到这个的时候,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担忧,“这是姜汤,少主刚才回来时身上都湿透了。拿这姜汤给去去寒,别感冒了才是啊!”
禀画的心沉了沉,还是问道:“管爷,少主怎么会淋雨呢?”
管爷叹息一声,似是不忍,“少主刚才说要出去,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就穿着湿衣服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我不放心开门一看,发现他居然昏倒在地上了,诶,上次的伤还没好,可别更严重了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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