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劫
跟门卫说明了原因后付筱年得以进入,希澈的公寓楼在八楼,倒不算很高,付筱年乘着电梯就上去了。
循着不完整的记忆,付筱年站在房门口,试探性的按下了门铃:“希澈,你在里面吗?”她的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沒有。
付筱年不甘心,又试着再按了几下门铃:“希澈,你在吗?在的话就回答我一声,我是付筱年,希澈,!”付筱年的手拍在门上,开始大力的敲,‘嘭嘭嘭’的声音回**在空****的楼道口,引起一串的回音,但是里头依然沒有丝毫的动静。
付筱年的手掌都拍红了,顿时便是气的一脚飞在了门上。
‘砰!,’的一声过后,门居然自己开了。
望着已然开启的门口,付筱年快速的侧眸看向身侧空****的走廊,又快速的回头,悄悄的探头进去,四处张望了下。
这一望之下可不得了了,十四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穿着演出服,面色有着不正常的酡红,付筱年能够看到地面上都是湿哒哒的水渍。
“希澈!”付筱年现在也顾不得这扇门究竟是怎么开的了,惊叫一声后上前扶起了他,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一阵炙热的温度便穿透了付筱年的皮肤组织。
底下的少年,面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鼻翼轻阖着,那张粉润的唇瓣也是干涩的,光滑玉润的脸部几乎有着异常的苍白之色,演出服紧紧贴合在身上,有着严重的褶皱。
付筱年隐隐猜出了什么?托起十四的头部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手背探向他的额头,底下的皮肤有着火烧火燎的温度,吓得付筱年快速的抽回手。
“该死的,居然发烧了!”付筱年低咒一声,眼光探到紧贴住他身体的衣服,付筱年试着摸了下,果然衣服是湿的。
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雨,不是被雨淋湿的就是自己拿水冲湿的,不过后面那种情况正常人应该不会做,所以付筱年马上就猜出來了。
顿时更是火从心起,不满的看向身下的少年,目光触及到他苍白的脸色,终是狠不下心肠,艰难的拖着他的身躯把他拉上床。
好不容易把十四拖上床,付筱年的两条手臂都快断了,别看十四的身形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风的,分量倒真是有点的。
淋雨了,发烧了,想起來昨天演唱会的事情,付筱年也能大致晓得个大概,那是更得把苦楚往心里吞,谁让她摊上这么个麻烦呢?
送医院,这么个大麻烦她也背不动,还是找医生來好了。
付筱年掏出手机,快速的按下了一串号码:“郝医师吗?我是付筱年,您现在有时间吗?我这边有个病人,想请您上门來看下,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好的,谢谢,这里是xx路x幢xx号,谢谢您!”
付筱年挂断电话,无奈的看着**躺着的十四,蹲下身挤干了毛巾后才一寸寸擦拭着他的额头脸庞:“希澈,!”她喊着他的名字,突然之间就沒了下文。
扔下毛巾,去卫生间里倒了水,再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放在了床边。
郝医师过來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的天职就是如此。
简单的看了下希澈发烧的情况,配了药给打上了点滴,让付筱年等这瓶完了之后再换下一瓶,挂完应该就差不多了。
衣服也是郝医师帮忙换的,擦身也是郝医师帮忙的,当然,这些都是付筱年要求的,她还记得,郝医师当时的眼睛一直在他们之间转來转去,想是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郝医师做陆家的家庭医生也有五六年了,所以算是深知付筱年这位大小姐的脾性,想來,这种事情的发生是头一遭,好奇难免的。
郝医师快离开的时候付筱年还是忍不住担心道:“那个,郝医师,他这样算是沒事了吧!不会又突然变成高烧什么的吧!”付筱年就听过很多低烧变成高烧的,于是很担心十四。
闻言,郝医师转过头來恭敬答道:“付小姐放心,他只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打了点滴吃了药就沒事了,不过若是迟一刻发现的话,恐怕他的状况就沒有现在这样轻松了!”
“哦,那就好!”付筱年松了口气,同时面有难色的握着双手道:“那个,郝医师,里面这个人只是我的朋友,并沒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我希望今天这个事情,您保密可以吗?”
郝医师听闻她的话沒有怀疑的点点头:“付小姐请放心,今天的事情,郝某会选择忘记!”
闻言,付筱年才真正松了口气,脸上才算展开一朵笑魇,送着郝医师到门外:“谢谢你,郝医师!”
“付小姐不用客气,如果沒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估计是在忙,于是付筱年只好点点头:“您慢走!”
合上门,付筱年刚走进房间内,就听到十四的薄唇轻合着,微弱的声音从里头无力的吐出,付筱年听不清楚,便走到了床边侧耳听着他说的话。
“水,水.......”这下付筱年听清楚了,原來是要水啊!
付筱年起身,到厨房找开水,可是找了半天别说是开水了,就连矿泉水都沒有,烧水的罐子都沒有,更沒有什么容器。
走进房门听他还在迷迷糊糊的喊,付筱年只好下了楼,在楼下一个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后才上來。
走进房间,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付筱年在愣了两秒钟后才激动的冲到床边,猛的俯下身抱住了他:“希澈,你醒了啊!”
“咳咳.......嗯......你先......你先放手!”十四被她的蛮力一撞,顿觉胸口一阵痛,脑袋晕晕乎乎的很。
付筱年放开他,看着他紧皱着眉头的痛苦样子,劈头便是一顿吼:“你这个死小孩,沒事学人家淋什么雨啊!现在好了,发烧了,现在你开心了吧!”付筱年气愤的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他,口气也是很臭:“呐,喝水,刚才不是说要水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