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 狼来了的故事
她再也不要去相信他,再也不要,每次她选择相信他的时候,恰恰毁灭她所有坚定的相信的那个人偏偏是他。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那么单纯,是他,亲手毁灭了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他总是在不计一切代价的利用身边的所有人,即使她可以原谅他对她的利用,她也不能原谅他对尚轩哥哥的利用,她欠尚轩哥哥的已经够多,她再也欠不起。
就好像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即使再动听,说的次数多了,也总会腻的。
漫天飞云,叶木黄沙俯瞰了一丘的平地高坡,叶笙歌眼睁睁的看着她牵着司徒尚轩的手,一堆人马浩浩****的离去,伸出的手,却无力挽留。
从当初设这个局的时候,他早就明白,倘若有天她知道了,究竟会如何看待他。
后果,他的心里一清二白,只是,他不得不这样子做。
冬风拂过,地上的黄土卷起一层,他额前的发际,被温柔的卷向边上,露出深邃而痛楚的黑眸,而他的左手,却死紧的握住了身后禀画的手掌,直到眼中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他才无力的松开手,疲倦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禀画心痛的看着他伤痛的神情,愤愤然道:“少主,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跟她说清楚,她什么都不知道,她——”,
“够了,禀画,”叶笙歌疲惫的摆了摆手,“我让你们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我要说,少主,”禀画挥开郝连沣拦住她的手臂,“她从来都不知道少主你一直都在为她好,她从来都不知道,可是少主,为什么、”
“我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叶笙歌回过身来,狭长的黑眸不容忽视的看向身后的两人,警告的意味彰显的很明显。
禀画委屈的咬着下唇,生气撇开头去不发一言的绕过他,往前独自走去。
这是禀画唯一生气的一次,郝连沣的眼神追逐着她的背影,眼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叶笙歌再次大声问道:“沣,我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
郝连沣回过神,恭谨答道:“回少主,已经办妥,龙家几个附属世家早就对龙泽野心生不满,借着这次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责任推到龙泽野的身上,再者,我们掌握龙家最大家族的核心,他们不跟我们合作也是很难,只是少主,”
郝连沣有些迟钝着开口,“帮主夫人虽然是龙家幕后的掌夫人,少主确定她不会背叛我们?”
听到‘帮主夫人’四个字,叶笙歌的额角有青筋隐隐的抽搐了下,转瞬,逝于无痕,“放心,她现在跟我们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不帮我们,她也难逃干系!”
远处的山峦叠翠,有些光秃秃的枝干反衬出这个季节的萧条,叶笙歌的黑眸开始深远。
龙帮,龙家,龙泽野,这些年我的忍辱偷生,该是由你们来还了。
千恋夏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的视线开始回到现实中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千宅。从那天逃婚之后,第一次回来这里,明明没过几天,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长那么长了。
车门打开,白西装金钮扣的司机恭敬站在车门外。
千恋夏深吸一口气跨出车门,不管她的父母要怎么惩罚批评她,都是她应该受的。
察觉出了她的紧张,司徒尚轩握住她的手心轻捏了下,抬眸,他的碧眸正低下凝她,语气和缓,“不要怕,我陪你一起进去!”
“嗯,”千恋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内心比装了十几个瓶子还忐忑。
开门的郭嫂看到是他们,惊喜的转身就往里面冲去,“先生,太太,小姐回来了,司徒少爷也回来了。”郭嫂的声量很大,整个别墅内几乎都回**着她的声音。
千恋夏第一次持着怪异的眼神想,她怎么不知道她家郭嫂的大嗓门这么大?
很快的,她的母亲田涩雨披着一头散发就从楼上冲下来了,只是还没等千恋夏醒神,一个巴掌已经招呼在了她的脸上,伴着田涩雨的怒斥,“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这个不孝女,枉我跟你爸把你养这么大,就让你干出这等丢人的事情来了,把你爸妈的脸面丢尽不说,你让尚轩怎么做人,你这个——”
田涩雨越说越气,高扬起手掌又是一个巴掌准备扬下去,已经被身后的郭嫂拦住,“太太,消消气,小姐这不是回来了吗,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
司徒尚轩也是劝道:“伯母,粥粥已经安全的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他说着已是心疼的抚上千恋夏被打的半边脸颊,“疼不疼,”他轻声询问。
千恋夏的脸已经被打偏过去,半边脸颊高高的肿起来,五个指引印于其上,她扯了笑容摇了摇头,“不疼,我该打,老妈打我是对的。”
“诶呦,这可怎么是好,”郭嫂担忧的看着千恋夏的半边脸颊,身影快速的朝着厨房走去,“小姐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拿个冰块敷敷。”
“谢谢郭嫂,”千恋夏动了动唇瓣,极不自然的表情让田涩雨也是一阵心疼。
她颓败的摆了摆手,身影已经朝着客厅方向走去,“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个都帮着她。都是我,是我教女无方,竟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你还敢说,都是你把她宠坏了,”千俊魇高大的身形从旋梯上下来,走路徐徐生风,“要不是你宠着她,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千俊魇的女儿,居然在订婚典礼上公然逃婚,视婚姻为儿戏,让外人看尽笑话,我千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千俊魇隐含怒气的眸子扫过规规矩矩站在大厅中央的千恋夏,脸色铁青的几乎可以媲美僵尸。
千恋夏脸色发白,硬着头皮上去跪倒在二老面前,诚实的压低声音道:“爸妈,我错了!”
“你还敢说!”千俊魇暴怒的站在她的面前,指着旁边的司徒尚轩道:“你不是要跟我们说你错了,这句话你该跟尚轩说才是!”
千恋夏又拖着膝盖转过身,对着司徒尚轩道:“尚轩哥哥,我错了!”
“你错了有什么用!?”千俊魇如河东狮吼一样的朝着她吼,
被田涩雨一把拉住,“好了,女儿都知道错了,你朝她吼有什么用?现在回来了没有出事,就当一切都过去了。”
司徒尚轩也帮着说话,“伯父伯母,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了,千俊魇铁青着脸色坐在沙发上,稍顷便起身上了楼,紧绷的脊背显示着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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