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己合上面前的文件,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他口吻冷淡道:“如果你把放在我私生活上的精力,放到工作上,我想你父亲一定能激动得老泪纵横。”
晏城听不下去的轻啧一声:“你不要说的我好像一个偷窥你私生活的变态一样好吗?要不是把你当兄弟,我才懒得管这事儿呢。”
“谢谢。”傅克己敬谢不敏:“但不需要。”
被这样冷待,晏城反而愈发八卦:“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和苏……和那个人又认识这么多年,人家还救过你一命。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原因吵架,都不至于一年了,连个面都不见。”
“男人,要有容人之量!这样,你今晚过来,只用坐下,剩下的话,兄弟帮你说了,保证让你们两个重归旧好……”
傅克己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不需要,我要在家陪老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晏城听着手机那端的忙音,忍不住挑眉。
没想到啊,傅克己这人,遇到感情竟只会逃避。
为了不见那个女人,竟又拿出了虚拟老婆这个挡箭牌。
下次两人见面,他得好好问问,他这个所谓的“老婆”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
——
傅克己在家陪了夏暖暖两天,等她伤彻底好了,又一次提出了,要陪她一起去拜访她母亲的事情。
想到自己母亲的性格,夏暖暖实在是不好意思显露在傅克己面前。
在她组织措辞,想着应该怎样告诉傅克己才好时,傅克己接了一个电话。
随后他有些抱歉的同夏暖暖道,公司一项业务临时出了问题,他要去C国一趟,大概要一周才能回来。
夏暖暖闻言,如释重负:“没关系的,工作重要,你去忙就好。”
傅克己浅浅蹙眉:“抱歉,不能陪你去见你的母亲了。晚点,我会让人……我会买些适合她这个年纪的补品,到时候你替我送给她,替我好好道个歉。”
“你现在在的那家公司,如果不喜欢,就辞了。在家休息几个月,我还养得起。”
“还有,”傅克己又取出一张只有联系方式的名片:“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遇到事情,联系不到我,就给他打电话。我和他关系很好,你不用客气。”
他这般事无巨细地交代,让夏暖暖一颗心,好似被泡在了蜂蜜之中。
“知道了。”她接过名片:“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总是出事。我妈那边,你也不用顾虑,我会好好和她说,她不会介意的。”
傅克己颔首,沉声应了一声:“那就好。”
他取出行李箱,夏暖暖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见箱子一点点填满,夏暖暖心中愈发不舍。
她望着傅克己弯腰时,那截劲瘦有力的腰线,没忍住,抱了上去。
她只穿着睡衣,柔软的身躯紧贴在男人身上,淡淡的栀子香从她身上传来,傅克己浑身肌肉紧绷一瞬。
他握住夏暖暖的手:“舍不得我走?”
夏暖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恩。”她诚实点头。
傅克己将她的手拉开,转过身:“一个星期,很快就回来了。”
“可我们也才认识一个星期。”
说起来奇怪,两人闪婚不过一周的时间,夏暖暖却觉得,这人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
如今他一走,就要走她们认识的时间那么久。
傅克己沉吟一瞬:“那给你留点能保存一周的东西?”
夏暖暖好奇:“什么东西?”
傅克己低笑一声,大手揽住夏暖暖纤细的腰肢,将她轻松压到**,深深吻了下去。
——
夏暖暖第二天醒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自己手臂上两个醒目的吻痕,脸色瞬间一红。
谁能想到,傅克己口中所谓能保存一周的东西,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吻痕!
他昨晚,几乎是把她全身啃了一遍。
甚至纵容夏暖暖,也学他的样子,给他也留一点东西。
夏暖暖只记得自己当时意识昏沉,一口咬在傅克己的脖子上,好像……还挺深。
夏暖暖下意识想找傅克己看一下,却发现房间的行李箱已经没了。
傅克己已经走了。
意识到这件事,夏暖暖瞬间觉得,房间空**起来。
她拿过一边的手机,半个小时前,傅克己给她发了消息,说自己走了。
夏暖暖给他发消息,问他登机了吗。
没想到,傅克己的电话很快打来。
夏暖暖忙接起。
“你到机场了吗?”
正在私人飞机场的傅克己道:“恩,马上准备登机了。你怎么醒怎么早?”
“就醒了呀。”夏暖暖有些抱怨道:“今天醒来,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一样,浑身又酸又疼,都怪你。”
“我数量多,但你质量优。”
经过些许电流转变,嗓音本就磁性低沉的傅克己声音更是带了几分难言的色气。
“你咬在我脖子上那一口,昨晚可是出血了。”
夏暖暖吓了一跳:“我咬得有那么重吗?”
“再重一点,或许你就要当寡妇了。”
夏暖暖自然听出他是在开玩笑,忙呸呸呸道:“出门前,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她又问道:“那伤口怎么样了?”
夏暖暖隐约听到傅克己那边有人提醒可以登机了,傅克己应了一声后道:“要出发了,等下给你发照片。”
“好。”
傅克己很快将照片发来。
看得出来,他只是随意一拍。
修长如玉的脖颈上,有着醒目的牙印,甚至还凝固着一点血痂。
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受了什么虐待。
夏暖暖总算明白,傅克己为什么说她质量优了。
她这一口,简直顶过傅克己所有。
“对不起。”夏暖暖乖乖道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没关系。”傅克己很快宽容地回道。
“毕竟我昨晚已经收过利息了。”
“你床头有药膏,手如果不舒服,记得涂。”
夏暖暖:“……”
一想到自己的手昨晚被傅克己强迫着做了什么,她那点对傅克己的愧疚,霎时飞出了九霄云外。
脑海中,一时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傅克己实在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