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克己摁住夏暖暖的后脑。

不容许她逃避的,强硬的,夺回主动权,将这个吻狠狠加深!

昨天,好不容易才在接吻中学会了换气。

如今一喝醉,她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很快,就因为窒息,受不住地推拒着傅克己。

然而,喝醉后,她双臂软绵绵得毫无力气。

那点力道,不像是在抗拒,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

傅克己愈发用力地摄取她的甜美。

只觉得她的滋味,远胜这世上一切美味。

直到夏暖暖受不住的哭出来。

眼泪划过脸颊,落在唇上。

又烫又咸。

傅克己这才从那被蛊惑的状态中回过神,他退后一些,这才发现,夏暖暖憋得脸都红了。

眼泪更是不要钱,宛如掉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

看他的眼神,除了委屈,还满是谴责。

她抽噎一声:“你、你欺负我。”

傅克己只觉得自己被喝醉后的她,磨得什么脾气都要没有了。

抬手捏住她的鼻子,没用什么力气地晃了晃:“你喝醉后,忘记了怎么换气,也要怪我?”

“唔……”夏暖暖喝醉后,娇气得要命,口中发出一声又轻又软的痛呼:“疼!”

傅克己松开手:“真的疼?”

他端详着人的鼻子,那里连红都没红一点:“我没用力气。”

“真的疼。”夏暖暖却委屈得很,她往前凑了凑,闭上眼:“要吹吹。”

她这样,简直像是个三岁小孩儿。

傅克己没办法,只能轻轻给她吹了吹。

“还疼吗?”

夏暖暖捂住自己的鼻子,她已经停了眼泪,然而,还有些许泪珠盈于眼睫之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疼。”她揽住傅克己的鼻子:“还想要吹吹。”

“多大人了,还撒娇。”

傅克己抬手,在她臀上轻拍一下,顿时引起夏暖暖一声惊呼,下意识想从他膝上跳下去逃跑。

却被男人钳制住纤细的腰肢,长臂稍微一用力,轻轻一拉,她就撞进了男人有力的胸膛。

“刚刚还粘着我,不许我松手。现在跑什么?”

夏暖暖一撇嘴,秋水般的眸中飞快聚拢水汽,似乎一个眨眼,又要哭出来。

“你欺负我。”

“这也算欺负?”傅克己将人拉近自己,凑在她的耳边,缓声细语,低沉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笑意:“明明是疼你。”

夏暖暖皱眉,想要反驳。

打人怎么能叫疼人?

然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让她连这样一句话都无法顺畅地表达出来。

她气恼道:“就是欺负了。”

说着,一眨眼,眼泪也落了下来。

“怎么这么爱哭。”

傅克己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口气。

温暖的唇舌卷去炙热的泪珠。

“你这样,我哪里还敢欺负你。”

夏暖暖呆愣愣地看着他。

连落泪都忘记了。

只感觉被他唇舌碰到过的那一丁点皮肤,在拼命发热、发烫。

那种感觉,渗进血液内,飞快流转全身。

让她浑身都莫名有些无力。

她顺应大脑最本心的想法:“喜欢你。”

傅克己愉悦地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坐些许:“然后?”

夏暖暖苦恼皱眉,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傅克己好似一个耐心的师长,面对眼前有些笨拙的学生,谆谆教诲道:“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办?”

夏暖暖不假思索:“对他好!”

“那怎样才是对他好?”

夏暖暖眉头紧皱,陷入了思索之中。

傅克己觉得她这样子,也很可爱,就也不催促,只抬手,抚摸着她一头柔顺黑发。

夏暖暖苦思许久,不确定地歪了歪头:“对他好,就是关心他、照顾他。给他做饭、给他准备礼物和惊喜,还有……”

她羞怯地低头,小声道:“和他生宝宝。”

傅克己性格里的恶劣促使他伸手,把人头重新抬起来。

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重中,又带着诱哄:“那你知道怎么生宝宝吗?”

夏暖暖瞪大了眼,而后咬住下唇,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傅克己不满意:“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话都不想和我说,是不是在骗我?”

夏暖暖眸光一颤,她急忙道:“没、没有。生宝宝就是……就是……”

她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然后,然后就会有宝宝了。”

傅克己仗着夏暖暖喝醉了酒,神志不清,问题越来越过分:“那你知道,两个人怎么睡在一起吗?”

“我……”夏暖暖脸色几乎红得要滴血了。

傅克己一挑眉:“看来是知道了。”

夏暖暖仿佛鸵鸟,把自己的头深深埋下去。

“那你知道……”

眼见他又张口,夏暖暖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就算神志不清,她也下意识觉得,不能再让男人说话了,否则,一定是很过分的话。

人生头一次,被人物理意义上地捂住了嘴。

傅克己却不急着拉开。

而是伸出舌尖,轻舔上她的掌心。

十指连心。

掌心也比别处更为敏感。

夏暖暖浑身过电似的一抖,下意识收回了自己手心。

这人怎么这样!

傅克己再次张口。

夏暖暖一慌,身体往前一扑!

她太急了。

两人牙齿都磕到了一起。

夏暖暖却顾不上疼,着急忙慌的捧着傅克己的脸,亲了上去。

送上门的温香软玉,那点疼痛,反而成为了助兴的冲剂。

傅克己一手揽着夏暖暖的腰,将人愈发贴近自己。

亲吻愈发深入的同时,手也在夏暖暖身上游移,不知不觉,探进了衣物内。

夏暖暖鼻间发出好听的喘息。

她下意识想躲。

却反而更加躲进了罪魁凶手的怀中。

被他揽住。

肆意轻薄。

整个人被掠夺了呼吸,意识愈发昏昏沉沉,几乎神志不清,宛如砧板上的食材,任人鱼肉。

傅克己也感觉到了难言的燥热。

她温暖滑嫩的肌肤,若有若无的喘息,拼命往他怀里躲的动作……

一切的一切,让素来人如其名,凡事守住本心,克己的他,竟也有些失控。

就在他要解开夏暖暖的内衣衣扣时,车窗突然被人轻扣,苏助理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响起:

“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