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看到了地上的汽油:“漏油了!小心!”
就在这时,一道火光闪过。
不知道是谁丢了个打火机过来。
“快让开!”有人大喊。
趴在地上的简君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整个身子跃起,伸手将打火机打到远处。
再次落地的他后背着地,硫酸和汽油混在一起,烧的他后背钻心的疼。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咬着牙爬起来。
“一一!”
他的眼里只有时唯一,只看了变形的车门一眼,然后便用手把车窗上残余的玻璃碎片摘掉,不顾自己的手受伤,护着时唯一从里边爬出来。
“老公,你的后背……”
“我没事,走,离车远一点。”
简君屹揽着她就跑。
汽油渐渐流到了火机那边。
轰!
炸了。
简君屹护着时唯一趴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身体。
车子爆炸时有碎片飞溅过来,划破了简君屹的脸,可他关心的只有身//下的时唯一。
“一一,你……”
一句话还不等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简哥!”
车子熊熊燃起,已经没了爆炸的可能。
可众人还是不敢上前。
除了谢寻。
他跑过去,把简君屹扛起。
时唯一双眼隐着泪,大喊:“救护车!救护车来了吗?”
谢寻看着瘦弱,可却很有力气,扛着简君屹一路疾走。
“这里车辆进来不方便,咱们到外边去。”
时唯一看着简君屹后背上的伤,心痛的恨不得现在就回过头去把那个扔硫酸的女生掐死。
警方来的很快,那个女生被铐上手铐的时候,还依旧在喊着:“时唯一是小三,我和简哥才是一对儿!你们怎么不抓那个小三儿,抓我做什么?”
……
救护车上,简君屹悠悠转醒,握着时唯一的手,吐字清晰:“一一,回家。”
他不能去医院。
时唯一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哄着他,“老公,你放心,到了医院医生会帮你处理的,不会疼,而且就算你身上留了疤我也一样爱你。”
听到亲亲老婆说爱他,简君屹当然很开心,可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他握紧时唯一的手,“老婆,听我的,回家,我没事,你放心,到了家我再跟你解释。”
他反反复复承诺会没事,又强调绝对不能去医院。
没办法,时唯一只能让救护车转道去了他们家。
而谢寻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没法赶人,而且谢寻又是扛着简君屹上救护车,直观地看到简君屹后背伤口的人,实在没法隐瞒。
“老公,你后背的伤……”
时唯一双目圆睁,看着简君屹后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整个人都震惊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谢寻。
他看着简君屹的后背,眸光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的震惊很快被了然取代。
简君屹身上还穿着戏服,后背被硫酸烧了很多窟窿,残破不堪,他先去换了身衣服,遮住后背的诡异,然后才牵着时唯一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老婆,我有些事情瞒了你。”
这种情况下,简君屹也没法再隐瞒,只能把他被苏在在换血,又用血喂时唯一救她醒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简君屹:“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人,还是什么,我的自愈能力很强,如你所见,哪怕是硫酸泼到我的身上,我也能迅速痊愈。”
时唯一第一反应是看向谢寻,眼中的戒备是那么的明显。
她把简君屹护在身后,“你……”
“我听到了。”谢寻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我对这些没兴趣,只要不影响我和阿宁,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知道这样的保证并不能代表什么。
所以干脆直接扔出了一个王炸。
“苏在在是我妹妹。”
“!”
时唯一和简君屹都很惊讶。
谢寻眸色一闪,瞳孔变红,齿尖长出吸血鬼的尖牙。
这样的他再配上这一身戏服,诡异的犹如古代某种神秘种族的君王。
很快,他又将尖牙收回。
解释道:“谢寻、苏在在,这些名字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代号,我们沉睡了太久,早已忘记了最初的名字,原本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吸血鬼,不过现在,应该是又多了一个。”
谢寻看向简君屹,面上不再是平日里那副害羞木讷的模样,笑的诡异,“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的伤,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解释你如此快的速度痊愈的事情呢?”
简君屹倒是不担心这一点,“不用解释,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放个假,也不错。”
谢寻轻笑着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双腿交叠,姿态从容,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邪肆。
“私生饭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剧组,并知道车里只有时唯一一人,这件事不简单,你们应该被人盯上了。”
简君屹眸色一沉,握着时唯一的手忍不住收紧。
他无法想象若是今天那个私生饭再疯狂一些,或者硫酸被丢进车里,淋在时唯一身上的样子。
他害怕,恐慌,唯有将时唯一抱在怀里,才能踏实一些。
谢寻看着简君屹将时唯一抱住,忍不住对这两个时刻都在秀恩爱的人翻了个白眼。
“知道时唯一在车上的,只有剧组里的人,范围并不广,要查起来很容易。”谢寻说道。
简君屹的手机放在了剧组,他只能回卧室拿出一部备用机,刚开机,就收到了秦深的疯狂来电。
“喂,秦哥。”简君屹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秦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开机了,不对,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会带着这个备用机?”
简君屹说:“这个稍后再跟你解释,今天的事儿来的蹊跷,知道一一在我车里的人只有剧组的人,你跟纪繁说一声,我必须知道真相,还有那个私生饭,也好好查一查。”
秦深那边似乎是在开车,偶有车子鸣笛声响起,“好,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简君屹:“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