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0章 倚红楼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不管是哪个时代、哪个城市的夜晚。大都是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好时光。通州城自然也没有例外。
倚红楼做为通州城内首屈一指的妓院。到了晚上自然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富商巨贾、纨绔子弟、军界将领、政界要员……。不管是真的很有钱的还是没钱充有钱的。全都像闻到鱼腥的猫一样向这里涌来。
大概晚上九点来钟。沿着大街来了一辆小轿车。黑色的外壳。车头上插着一面冀北保安队的旗子。
汽车司机一边不停地按着喇叭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着。利落的让过一个个摊贩。将车停到了倚红楼门外的台阶下。
车门打开来。四个身材矫健、虎背熊腰的大汉从里面走出来。垂着手站在汽车旁。接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猿臂蜂腰。身体匀称。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出男人的阳刚之气。再配上那身合体的西服。让人一看就觉得气度不凡。
站在汽车旁。铁头不停地动着脖子。见秦阳下来了。于是低声说:“教官。这叫西什么玩意的咋这么别扭。让我全身都不得劲!”
看着和铁头表情差不多的特战队员。秦阳暗自好笑。对于他来说。原来的那个世界西服普通的不得了。他自然没什么不习惯的。而对于铁头这些穿惯了特战服和军装的人来说。那种紧绷绷的束缚。肯定是特别难受。
“记住叫老板别叫教官。当心说露了!”秦阳低声提醒了铁头一句。这才抬起头打量着倚红楼。
倚红楼临街而建。一共三层。第一层一进门就是大厅。足足有二百多平米。摆着精致讲究地桌椅。边缘的地方还用屏风隔开成几个雅间。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一些人正坐在大厅地桌子旁。喝茶聊天。身边莺红燕翠。笑语妍妍。似乎十分享受。几个伙计穿梭在客人之间。时不时地将茶水和茶点什么的送给需要的客人。
门口是十几级青石台阶。大门口上挂着一对大红灯笼。上面倚红楼三个字在灯笼里地电灯泡照耀下。十分的显眼。
一阵嘈杂从门口传来。几个打手从里面架出来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年轻人。一边走一边骂着。来到门口将他往台阶下一丢。转身进去了。
年轻人从地上挣扎着抬起上身。醉意熏熏的朝大门里喊着:“小翠。小翠。你不要不肯见我啊。我虽然现在没了钱。但我会努力地。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吗?小翠。你出来见我啊。你出来啊!”
年轻人凄凉的声音在倚红楼地大门外回**着。楼上地几个房间的窗户被人打开了。露出里面油头粉面地男人和浓妆艳抹的女人。调笑着伸出手指点了下面地年轻人。接着又关上了。
秦阳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充满了脂粉气的地方。从内心里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为了杀掉细木繁。他是肯定不会涉足这种地方的。
走到年轻人面前。蹲下身来。秦阳将几块大洋放到年轻人面前。然后站起身:“人。活着要有自己的骨气。好好的干出一番事业。爱人和家自然会有的。大丈夫又何患无妻呢!”
年轻人抬起头。看着放下银元后走向倚红楼门口的秦阳。甩手将大洋扔出多远。骂着:“你说我。你不还是一样。二世祖。我呸!”
从地上坐起来。年轻人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刚才扔掉的大洋前。慢慢地一块块捡起来。摇摇晃晃地又向倚红楼大门口走去。
两个打手伸胳膊拦住了他。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出去。穷光蛋!”
年轻人用手指捏起一块大洋。在两个人面前晃了晃。然后伸手推开两个人朝里面走去:“看见没。我有钱了。滚开!”
“呦。李公子你来了啊。快请坐!”老鸨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的大洋。刚才还横眉怒目的脸上早已经换成了满是笑容。伸手拉着年轻人向楼上走去。“好几天没来。小翠都想死你了。小翠啊。李公子来了。你好好伺候啊!”
“知道了。妈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二楼的一间房门轻轻开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伸手将年轻人拉了进去:“李公子。这么多天也不来看我。想死我了!”
看着屋门砰然关上。秦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你!”
秦阳一行人一出现在倚红楼。立刻引起了老鸨的注意。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是贵客。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将他们安排到雅间中。
秦阳坐定。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提出要见秀珠。秀珠就是细木繁包养的那个女人。也是倚红楼的头牌。
听说是直奔秀珠来的。老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吞吞吐吐地说:“这位大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细木繁太君说了。除了他之外。不许任何男人接近秀珠。就是我们楼里的杂役都不行。这我可不敢啊!”
“我们只是见一见她。说几句话就走!”秦阳淡然而道。
老鸨摆着手。连连说道:“大爷。您就别为难我了。这我可不敢做主!”
见老鸨一再推辞。铁头火了。一把揪住老鸨的脖领子。将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再墨迹一枪崩了你!”
望着铁头凶恶的表情。老鸨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爷。我这这就去叫秀珠。您别开枪啊!”
“不用了。你带我们去她地房间。我们在那说几句就行!”秦阳站起身。带头像楼上走去。
老鸨没办法。只得在前面战战兢兢的带路。
在老鸨的领路下。秦阳一行人来到了三楼。三楼上房间较少。一共只有四个房间。这就是怡红院四大红牌地住处。
领着众人来到二楼最里边地一个房间门外。老鸨示意人们停下来。然后上强轻轻地叩了叩门。
“谁啊!”一个圆润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老鸨连忙答道:“是我。有几个亲戚来看你了。你开开门吧!”一边这么说着。老鸨一边朝其他三个屋子挤了挤眼。示意秦阳他们别说露了。
屋内停了一会。看来秀珠也觉得奇怪。然后这才开门来。
房门一打开。秦阳和铁头立刻挤了进去。回身吩咐剩下四名特战队员:“你们留在门口。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特战队员钉子一样把住了屋门。见老鸨胆战心惊的站在他们面前。特战队员一挥手:“你下去吧。该干啥干啥去。但要是敢泄漏一个字。我们一把火烧了你地倚红楼!”
“哎呀。不敢不敢。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老鸨头上冷汗直冒。回身蹿下了楼去。
屋里面。秦阳和铁头从秀珠打开的门缝中挤了进去。两个人的举动吓了秀珠一跳。她向后退了两步。失声惊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秀珠姑娘。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秦阳和铁头向后退了两步。同时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是坏人。没有恶意!
三个人拉开了距离。秦阳这才顾得上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屋中面积很宽阔。中间用木头屏风隔成了两间。留着一个月亮门。里间应该是秀珠地卧室。被月亮门上挂的纱帐遮挡着看不清楚。
外间的地中央放着一张红木圆桌。还有几把椅子。桌上摆着精致地茶具。墙边是梳妆台和衣柜、衣箱什么地家具。在西面的山墙上有一扇窗户。雕花地窗扇敞开着。从这里能看到紧靠楼下的一条小河和河两边地一排排高大的树木。
身着藕荷色衣衫的秀珠没有化妆。只是淡淡的涂了点粉。看上去清雅大方。一点也不像风尘中人。在额头不太显眼的地方。秦阳敏锐的目光看到了一块只有大米粒大小的淤青。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擅闯别人的房间是很失礼的吗?”秀珠在开始的吃惊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双手放在胸前。双眼警惕的注视着两人。
秦阳上前一步。朝她一拱手:“秀珠姑娘。我们来并没有恶意。就是想希望姑娘能帮我们杀个人!”
“杀人?”秀珠反问道。“你们要杀谁?”
“帮我们杀细木繁!”秦阳缓缓地说出了来意。同时提高注意力观察着秀珠的动静。
“细木繁!”秀珠一惊。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秦阳听到里屋也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
屋里有人。秦阳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
没有丝毫停顿。秦阳就已经跳了起去。向里屋扑去。铁头虽然没有察觉里屋的动静。但见教官突然有了行动。也一把拔出手枪对准了对面有些发愣的秀珠。
“哧!”
一声轻响从里屋传来。霎时就传入秦阳耳朵中。他心中一惊。顾不得进攻敌人。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了袭来的东西。
随着一阵轻响。三枚闪着寒光的飞刀从秦阳刚才站立的位置划过。钉在了墙壁上。
屋里的人咦了一声。看来是没想到飞到走空。但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秦阳已经撕开月亮门上的纱帐。扑到了里屋那人的面前。
上面左手一晃。下面伸脚一拌。秦阳将来人绊倒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虎牙军刀挟着一道寒光直刺她的颈动脉。
“不要!”秀珠发疯一般向里屋扑去。但被铁头一把抓住。
秦阳的虎牙军刀带着透骨的寒气擦着那人的咽喉掠过。钉在了地板上。雪亮锋利的刀刃就紧贴着那人的颈动脉。让她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秦阳笑着说道!砸凌天一票。凌天厚颜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