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还在举着的手,只能颓然的放下,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一闪就进屋了!连门都插上了!会武功什么的好麻烦!

不过,想到一叶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张知节舔了舔嘴唇,还是觉得一阵激动,这感觉真棒!张知节施施然下了楼,回到了大厅。

嗖嗖嗖,三人的目光就如同巨大的探照灯一样,锃亮锃亮的!就连一向冰冷的白玉兰眼睛里都有一丝探究!

“色狼!”楚楚满脸鄙夷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她可是亲眼见到了刚才那少女的风采!

论武功,犹胜自己三分,论容貌,和自己差不多!咳咳,这么想着楚楚姑娘也有些心虚!

这么优秀的姑娘,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二世祖呢,三娘可是说了,他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无视掉楚楚姑娘的鄙夷讥讽,张知节有些疑惑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张知节确实觉得有些疑惑,要知道张知节也算是阅美无数的人了,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定力!

那可是在外面啊,虽然手下们都知趣的回避了,但是搞不好不知多少只眼睛正躲在暗处瞄着,好奇的巴望着看呢!

这个样子一叶怕是羞极了,想想明天怎么面对一叶,张知节都觉得有几分头疼!

听到提督大人的疑惑,白玉兰眼神有些戏谑,嘴上却是冷冷道:“那香气略带一丝催情的作用!”

什么?还带催情的作用!张知节听了顿时大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只是一丝而已,微不足道,当然某些情景之下,有了某些心思的时候,谁知道呢?”白玉兰面对张知节的恼羞成怒,依然是冷冰冰的,毫无一丝紧张的样子!

“咳咳,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了吧!”高勇装模作样的打了哈欠,看着身边还欲讥笑的楚楚姑娘,摇了摇头,真是不知死活!

高勇路过楚楚身边,身手闪电般一点,楚楚姑娘身上一阵酸麻,顿时心里大怒,考,怎么又是这一招!

楚楚呜呜却说不出话来,被高勇提小鸡似的拖着走了!白玉兰摇了摇头,也跟着上了楼!

上了二楼后,楚楚姑娘已经缓过来了,一个挺身挣脱了开来,就要动身。高勇笑道:“姑娘,你打不过我的,不要自讨苦吃!”

楚楚看着白衣胜雪的白衣玉兰,抛了个楚楚可怜的眼神,求救道:“白大哥~~”

只可惜令楚楚十分失望,简直就是抛给了瞎子看,白玉兰目不斜视,就当没看见一样,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楚楚看着抱臂而立的高勇,一阵纠结,要说打吧,还真打不过,看样子这家伙也不像是怜香惜玉的人,要不打吧,还真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高勇笑了笑道:“楚楚姑娘,你要弄明白,我可是为了你好!”

欺负我还是为了我好?我信你个大头鬼!楚楚姑娘满脸不信的神色!

高勇笑道:“锦衣屠夫!听起来真的像是杀猪的吗?这包含了江湖中多少人的敬畏!说句不客气的话,大人只要轻轻一句话,你们河北绿林就会血流成河!”

“你也知道大人的身份了,当知晓我所说的不假!你混说几句,大人心胸宽广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你也要看清情形!一派良言,好自为之!”

说完,高勇也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楚楚听完之后,神色怔忡良久,这才有些失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他们都转身上了楼之后,张知节这才反应了过来,我特么今晚睡在哪儿啊?

船上早就挤得满满的了,现在夜都深了,大家都安歇了,也不好让手下腾房间了。

一叶那羞赧的模样,自己今晚是不可能敲开她的门的!楚楚?张知节连忙摇头,这个不靠谱!

难道去和高勇凑合一晚?一想到曾经发生在山东千户所里的情形,宋存高勇这些糙汉子,脱了鞋屋里就跟放了毒气弹似的,岂止是辣眼睛,待一晚绝对得窒息而亡!

高勇那里去不得,宁愿睡大厅也不能去!似乎就只剩下白玉兰的房间了!

白玉兰一直都是白衣胜雪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想必房间也差不到哪里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张知节大摇其头,这绝对是不行的!绝对绝对是不行的!

主要是白玉兰这模样实在不合适!瓜田李下啊!跑到他房间里睡一晚,他么的绝对解释不清了!

岂止是解释不清了,跳到大运河里都洗不脱嫌隙!谁特么让你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妖孽啊!

张知节环顾四周,奶奶个熊的!劳资堂堂朝廷重臣,侯府千金之子,皇帝心腹,皇亲国戚,竟然还要睡大厅!

问题是虽然白日里暖日融融,但是夜里却是露浓寒意深,又是在水面上,水汽侵袭,夜里很冷啊!

要不要上去要床被子啊,一叶?敲不开门!楚楚?巴不得自己受冻!白玉兰?高勇?丢不起这人!

张知节无奈的将两个桌子并在了一起,躺了上去。嘶!真是硌人啊!硌的浑身骨头疼!

这些年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种苦?躺在上面辗转反侧,硌的躺不住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张知节无奈的爬了起来,信步出了大厅来到了船边上!

一队锦衣卫正在巡视,走到了跟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大人,夜深湿寒,大人还不安歇吗?”

“本督正在思索大事,不要来烦我!”张知节摆了摆手,沉声道。

湿寒的春风从何面上扑面而来,吹得张知节的衣物飘飘,张知节迎风而立,看起来十分潇洒沉着!

那总旗听了提督大人的话,心里不由十分钦佩,大人虽然出身富贵位高权重,但是仍然是夙兴夜寐啊!

那总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继续去巡视了,不过他心里却有点疑惑,大人好像不会武功啊,夜里寒气这么重,大人穿的这么少迎风而立,不冷吗?

不懂啊不懂,大人不愧是大人!

张知节待手下走远了,立即抱着臂膀打了个冷战,一溜烟进了大厅,关上了大门,真特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