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想要告辞的张知节被张夫人留了下来,张知节认命的叹了口气,这事已经都已经被御史上书弹劾了,家里想要不知道也难。

张夫人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张知节低着头站在那里,心里悲叹这叫什么事,羊肉没吃,倒惹了一身骚。

张夫人语重心长道:“宝玉啊,娘不反对你交朋友,但是交朋友得慎重,不能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把你带沟里去。你还年轻,一些不好的事不要沾上。”

张知节赶紧承认错误道:“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张夫人见张知节面色诚恳,想到他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行事稳重,一时行错,现在也该明白过来了。

张夫人温声道:“你还年轻,难免也有行错的时候,有过则改。那些地方都是些恶心下流玩意儿,没得脏了自己。”

张夫人顿了顿道:“娟儿伺候你也有好几年了,温柔体贴,我一直看在眼里。我就把她指给你做房里人吧!”

张知节听了立即呆了,心里狂呼要不要这么夸张!自己还太小啊,还要养身子啊,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啊,这样一来怎么能把持住啊!

张知节听了脸红道:“娘,我才多大啊?这也太早了吧!张夫人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张知节呐呐地出去了,娟儿红着脸带着翠墨在等着。一路上张知节不知该说什么,娟儿知道张夫人留下张知节肯定说了把自己收房的事,见了张知节害臊的满脸通红不好说话。

且说张知节回了院子被侍候着洗漱,张大老爷正从外面醉醺醺的回来。张老爷斜依在炕上,张夫人端了杯热茶,张老爷喝了几口,清醒了些问道:“宝玉呢?”

张夫人回道:“早就回院子了。老爷,今儿我做主把宝玉的大丫鬟娟儿给宝玉收房了。”

张老爷想了想道:“哦,因为宝玉逛楼子的事?给他娶个媳妇吧,有精力去逛楼子,还不如让他把精力使在媳妇身上,也好快给老子生个孙子。”

张夫人笑着回道:“本来呢,也到说亲的年纪了,得给他慢慢看看,找个妥当的,只是也没那么快。”

张老爷点头道:“也别太挑,人好,好生养就行。”张夫人不置可否,心里想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委屈了他,脾性模样家世都得好才行,当然还得是个好生养宜男的。

收拾妥当了,张知节合衣躺在**怔怔地想事情,心里也是心乱如麻。屋里只有娟儿,娟儿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想起今天郑妈妈拉着自己教导的那些羞死人的事儿,娟儿就觉得腿软脸烧的厉害。

张知节打了和哈气道:“困了,睡觉吧。”娟儿面色绯红,又喜又怕,心里暗道:“来了吗?!要来了吗?!”

娟儿双手哆嗦着给张知节除去衣服,张知节钻进被窝,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娟儿怔了,跟郑妈妈说的不一样啊,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啊,这自己怎么顺从啊?难道是太太没对二爷说把自己指为房里人了?不应该啊,太太把张知节留下不就是说这事吗?

张知节迷迷糊糊听着好像有抽泣声,难道是梦里?不对吧,自己醒了啊,张知节睁开眼睛,难道闹鬼了?刚想喊“娟儿姐”,突然察觉到,好像是外间传来的。

张知节悄悄起身,来到外间,要是往常娟儿早就被惊醒了。透过月光看到娟儿一个人蒙着被子抽泣,张知节纳闷这是怎么了?

张知节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娟儿这才感觉到。掀开被子,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把二爷吵醒了?”

张知节疑问道:“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娟儿眼光躲闪道:“没,没什么事?”

张知节知道这样是问不出来了,脸色一沉冷声:“说!”娟儿听了抽泣着委屈道:“二爷很讨厌娟儿吗?娟儿就这般入不了二爷的眼吗?”

张知节哑然失笑道:“原来是这事啊?太太跟你说了收房的事啊?”张知节伸出一只手来握着娟儿的手道:“娟儿姐,你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怎么会对你没有感情呢?何况娟儿姐这么漂亮温柔,我心里自然是喜欢的。”

娟儿听了张知节的话这才破涕为笑道:“那二爷你为什么?”张知节笑道:“我告诉你啊,昨晚我去青楼其实并没有那个。”娟儿惊道:“啊?”张知节囧道:“刚开始喝酒的时候,搂搂抱抱是有的,后来我就有点喝多了,徐光勉也不见了,那姑娘解我衣服,我就吓得跑了。”

娟儿欣喜道:“我误会二爷了。”张知节无奈笑道:“也不算误会,我没碰人家姑娘,说出去谁会信啊?”

娟儿脸红扭捏道:“那二爷,太太的吩咐?”

自己是一个有格调的人,怎么能做禽兽不如的人!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张知节自己暗叹,节制,一定要节制!

娟儿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股喜悦满足的感受油然而生。终于修成正果了,是啊,对于一个丫鬟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没有,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巫山云雨,不足与外人道。在这个春天的月夜里,十六岁的少女娟儿终于完成了自己由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看着趴在自己身边满头大汗的张知节,娟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起身拿都收拾妥当了,这才满足的躺下。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从此以后自己的生命归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