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自尽了?她的兄长果然还是骄傲而又固执。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有些庆幸的是,她的兄长并没有让大友氏给他陪葬。
这时待在马车里的大友义鉴也下了马车,他有些迟疑又有些胆怯的走上前来。大友合香嫁到立花山城的时候他还小,对这个小姑姑的印象并不深刻。
“义鉴,傻愣着干什么,快来见过小姑姑。”大友良子擦了擦眼泪对大友义鉴招手道。
“小姑姑,父亲临终前传当主之位于义鉴。”良子解释道。
大友合香有些怜惜的摸着义鉴的头发道:“真是苦了你们了!”
大友合香带着良子和义鉴向里走去,这时她才知道,将军果如答应她的那样,并未滥杀无辜。
见到大友合香带着良子和义鉴走了进来,立花知雪也不惊讶,笑道:“我就猜着你会忍不住跑来。”
“知雪姐姐,我是来谢将军和姐姐的宽宏大量之恩的。”大友合香笑道。
张知节笑道:“我曾经答应你的,自然就会做到。”
“国公大人,这是兵符,献给国公大人。”大友义鉴有些怯声道。
张知节接过兵符,承诺道:“你无须害怕,只要你诚心归顺,我许你一世富贵!”
有张知节这话在,大友合香立即就放下心来,她知道将军一诺千金,只要大友义鉴不自己作死,大友氏就能延续富贵。
原本人心惶惶的府内城也安稳了下来,因为人们发现立花山城的大军军纪严明并不扰民,原本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的他们终于不用提心吊胆被抢被杀了。
再加上新任家督大友义鉴的归顺和一众家臣、家将的归顺,不仅是府内城,整个丰后国都迅速安稳下来,平静顺利的纳入了张知节毂中。
张知节召集众将和丰后国的家臣家将,宣布将铠岳城封为大友义鉴旗本的领地,然后重新整军。张知节此举也让一众家臣家将彻底归心。
而张知节一边整顿兵马调整人事,一边将目光瞄向了丰前国。仅仅一个丰后国是满足不了的张知节的胃口的,他要在离去前,尽可能的壮大立花山城的实力,为以后立花山城的扩张乃至一统倭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四国联军聚集声势浩大的一万多武士,让筑前、筑后等过的守护大名充满了希望,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瓜分富可敌国的立花山城。
不过他们的美梦却被打碎了,因为传来的不是捷报,而是噩耗。四国联军在刚刚踏入立花山城领地之后就遭到了立花山城大军的迎击,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大战之后,四国联军被击溃了。
他们最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全都懵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他们想来,四国联军啊,要打败立花山城的大军根本就不难。
甚至说,立花山城的大军根本就不敢出城迎战才是。他们设想到的最不利的结局是,四国联军久攻立花山城而不下。
但是绝对没有想到结果会是,大军刚刚踏入立花山城境内就被打的狼狈溃逃。他们派出的都是精锐的武士,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因一定是在大友义长身上,一定是大友义长指挥失误,一定是大友义长太过轻敌了!觉得四国联军兵锋强盛,所以轻敌。
如果大友义长知道另外三国守护大名的看法,一定会气的活过来!他根本就没有轻敌,他已经对立花山城的大军重视到不能再重视了。而且他也没有指挥失误。
听到大军兵败的消息之后,他们觉得十分心疼,心疼伤亡的武士,心疼到了嘴边的鸭子飞走了。但是他们心里倒是没有大友义长那种恐惧绝望的感觉。
总大将带着败军回到了丰前国,他十分惭愧的前去向家督请罪。守护大名大内义兴沉声问道:“四国联军出战,竟然败了!大友义长是猪吗?竟敢如此轻敌!你且说说到底是如何败的!”
大友义长都快城惊弓之鸟了,怎么可能会轻敌?倒是他们有些轻敌,总大将听了只好尴尬的解释道:“家督,大友守护并没有轻敌,这次作战失败,实是因为立花山城的火枪太厉害了。”
大内义兴闻言眼睛立即眯了起来,火枪之名他听过很多次,大友义长派人来联络的时候,不知多少次强调火枪的犀利。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觉对方是太危言耸听,他在意的是立花山城的财富。
如今他的总大将战败回来之后,竟然也说起了立花山城火枪的厉害。大内义兴皱眉道:“火枪?难道还真有传说的那么犀利?”
总大将凝重道:“家督,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内义兴听了悚然动容道:“你且细细说来,这火枪到底有何犀利之处?”
总大将开始将战前战后的所有经过都细细的将了一遍,当然关于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尽力美化,不过这也无关大局。
大内义兴越听脸色越是凝重,虽然没有亲自经历,但是通过总大将的描述,他也能感受到火枪的厉害。如是连骑兵都冲不到阵前,那普通的武士就更难冲到阵前了。
火枪竟然如此厉害,他不由想起了大友义长信中的担忧,立花山城野心昭昭。如是立花山城真的有野心的话,那该如何抵御?
大内义兴现在已经不觉得心疼了,而是觉得忧虑,大友义长这不是怂恿他们一起去摸老虎屁股吗?
“此战之后,立花山城的大军是回师立花山城了还是继续进军?”大内义兴关切的问道。
虽然总大将带军回撤了,但是却也关注立花山城大军的动静,闻言立即回道:“家督,立花山城的大军并没有回撤,而是继续向丰后进军!”
“所以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大友义长这是自己作死!唉,攻城不比野战,火枪一定会受到限制吧,希望大友义长能够坚守城池,击退立花山城的大军!”大内义兴心中抱着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