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霍诗雅道:“雅雅,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现如今霍诗雅情绪是恢复了冷静,她也是真的忌惮霍肆年权威,害怕和霍肆年的铁腕凌厉。

但霍诗雅依旧是霍诗雅。

她的性格不会因为一次失败,一次冲动而天翻地覆。

霍诗雅可以在霍肆年面前卖乖,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

她双眸亮晶晶地道:“大哥,如果你原谅我的前提是,让我向你身边那个女人道歉,我绝对不会同意,我宁死也不要向她低头!”

霍肆年依旧冷酷无情地道:“你和我身边女人之前的恩怨是我们霍家家务事,这事不着急,以后有时间了,咱们再解决。”

“呵呵呵。”霍诗雅对霍肆年的话嗤之以鼻,不过她心里也清楚,霍肆年给她留了天大的面子,她没有踢走霍肆年的善意,不过是笑了笑。

霍肆年以命令的口吻道:“雅雅,去给那个许柔柔两耳光。”

霍诗雅惊讶地问:“什么?”

许柔柔也满脸震惊地望着霍肆年欲言又止地道:“霍哥哥你……”

刚才许柔柔骂霍诗雅骂时雪柔骂得那么难听,那些脏话霍肆年听得清清楚楚。

霍肆年本就护短,她却不知死活地大肆羞辱霍肆年的妹妹,以及霍肆年心里的女人。

他让霍诗雅给许柔柔两耳光是在对自己的亲妹妹放水。

只要霍诗雅听话的过去动手了,那么这两天的事情也就与霍诗雅没有关系了,霍诗雅可以回到霍家,可以继续做霍家的团宠小公主。

至于许柔柔,即便她挨了霍诗雅的打,她的所作所为,从她嘴巴里所说出的那些话也不会一笔勾销。

霍诗雅动手的话,代表事情结束了。

许柔柔挨打的话,代表她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霍肆年视线聚焦在霍诗雅脸上,气势腾腾,面无表情,整体看起来非常内敛,暗沉沉的,仿佛有滔天般的血腥杀气蓄势待发。

他沉声问:“你打不打?”

霍诗雅摸不透霍肆年心里想法,她自己心里十分忌惮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哥。

与此同时,让她打许柔柔也没问题。

不就是给许柔柔两巴掌吗?

霍诗雅可以。

她也愿意。

然而霍诗雅不过没有立马回答霍肆年的问题。

霍肆年侧目看向身体左侧的黑衣保镖道:“你去。”

能在霍肆年身边工作的人,都是各自行业的精英。

就比如负责霍肆年安全的保镖吧。

霍肆年命令他去教训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是大材小用。

只不过那个保镖没有丝毫犹豫,对许柔柔他也没有丝毫怜悯或者同情。

霍肆年让他去,那么他就过去,冷酷到宛若正在严格执行程序命令的机器人。

当啷当啷两声响。

许柔柔所在铁笼的大门开了。

铁笼里面面积有限。

纵使面积有限,许柔柔也没有原地站着坐以待毙。

她躲了,她挣扎了,最终结果没有发生丝毫改变。

“啪!”

“啪!”

黑衣保镖揪住了许柔柔,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反手朝着另外半张脸又来了一巴掌。

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落地后,许柔柔小脸变得红红肿肿,唇角有鲜红的血丝缓缓滑落。

此时此刻,许柔柔情绪出奇的平静。

明明被人狠狠地打了脸,她硬是一声没吭,也完全没有歇斯底里的火焰于她周身燃烧。

许柔柔是个聪明人。

她特别理智。

她很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她可以因为被打而破防,而发疯,然后呢?

霍肆年摆明了不认识许柔柔。

他对许柔柔毫无心软。

要是此刻许柔柔当着霍肆年的面发疯,让霍肆年弄死她,霍肆年真的会弄死她。

她不想死。

她不敢以身冒险。

许柔柔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她可以忍。

只要霍肆年不让她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那么霍肆年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保镖完成任务后便走出了关押许柔柔的铁笼。

霍肆年西装笔挺地轻步朝她走过去。

我跟在霍肆年身后。

路过霍诗雅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看向霍诗雅。

我让霍诗雅尽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我没有劝说她的资格。

若是我贸然开口,霍诗雅极有可能就得变成钉子户。

我因为霍诗雅而无奈在心底叹长气。

霍诗雅对我没有好脸色。

她还十分厌恶地对着我翻白眼。

另外一边,许柔柔心痛至极地哭喊道:“霍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啊!我柔柔啊!我是你的初恋女朋友许柔柔啊!”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刚好看到西装笔挺的霍肆年优雅地抬手,他英俊潇洒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嘘。”

许柔柔立马乖巧地闭闭上嘴巴,清澈的眼泪如同自来水般,哗哗哗地滚落。

霍肆年情绪波澜不惊,他冷冰冰地问:“许柠是谁?”

许柔柔眼巴巴地望着霍肆年,淌着眼泪说:“许柠是我妹妹,是许家千金,她母亲和我爸爸属于商业联姻,因为她母亲家族有势力,所以她强行拆散了你和我。”

“霍哥哥,你要相信我,你真的很爱我,我也真的很爱你,我们之间感情特别特别好,要是没有许柠那个身份背景显赫的心机女从中作梗,我们绝对会成为世界上最恩爱最幸福的情侣。

“都是许柠!她为了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她害你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她也害惨了我!那个女人死有余辜!那个女人罪该万死!”

“呜呜呜,霍哥哥,你仔细地看看我啊,我不相信你会把我完全忘记,你会想起我的,你一定会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种种甜蜜与幸福。”

许柔柔在霍肆年面前不遗余力。

从她嘴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落入霍诗雅的耳朵中,都像利刺。

霍诗雅是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刚刚许柔柔破口大骂的时候,她都能稳坐钓鱼台。

此时此刻,她憋不住了。

我见霍诗雅想要过去和许柔柔对撕,下意识地伸手阻拦。

霍诗雅对我只有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