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凌点了点国子监三个大字。

“国子监是玄武规格最高的书院,就连皇室宗亲也都在里面读书,包括本王也是。”

“在帝都,面对的都是权贵,所以没点身份是不行的,本王给你指条路,进国子监参加科举。”

“凭沈兄的才能,一定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那谁还敢招惹枝儿,你说是不?”

虽然不知道上官墨凌什么目的,但是沈觅南心动了。

他没有接触过官场,但是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只有他的身份高了,有了绝对的权利,才无人敢轻易动枝儿,才有保护枝儿的实力。

看着沈觅南沉思,上官墨凌微微勾唇:

【沈兄进了国子监,我们一起读书,那和枝儿接触的机会还会少吗?】

【并且,我那魅影卫事情繁杂,有沈兄在,还能帮我处理一些麻烦,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别的事情了。】

上官墨凌瞥向一旁的沈觅枝。

沈觅枝对上他的眼神,突然开口:

“你身上有脂粉的香味,你是和多少女子亲近了,味道这么大?”

上官墨凌被口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许久才停了下来,双颊通红:

“枝儿,我没有!”

“你有!”沈觅枝很是确定,虽然她并没有监视上官墨凌。

上官墨凌自己闻了闻,有些心虚:

“我没有和那些女人接触,只是昨晚被他们拉着去了歌舞坊,然后吃酒吃多了,就在那睡了一夜,我是换了衣服才来的。”

“并且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碰那些姑娘一个手指头。”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那些女子的,每次去都是单纯的听曲喝酒。”

“不信,你可以问墨二,他一直跟着我的。”

沈觅枝摆摆手:

“与我何干?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有些呛人罢了。”

上官墨凌也不等沈觅南回答了,快速的离开沈宅,在路上道:

“告诉他们,本王以后不去喝花酒了,以后再有人找我,就去茶楼或者酒肆,哪里的酒不能喝,非得去那些女人堆里。”

墨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

见上官墨凌走了,沈觅南对沈觅枝道:

“你觉得如何?”

沈觅枝知道兄长何意,是问她有关如国子监和科举的意见。

沈觅枝想了想才道:

“枝儿觉得,阿兄可以试试,顺便还可以看看,外面这些学子的水平到底如何,阿兄读了那么多书,与他们相比是什么程度。”

“并且上官说的对,国子监的学生,没人敢轻视,他又给举荐,可以得一个参加考试的机会。”

“阿兄真的入了国子监,然后科举当了官,那我们复仇也多了筹码不是?”

沈觅南知道,妹妹虽然喜欢直来直去,但并不是没脑子的,即便很多时候,她都是看心情。

沈觅南也赞同沈觅枝所言,便道:

“好,那阿兄便考上一考,为妹妹挣个状元回来。”

沈觅枝笑道:“那我就是状元郎的妹妹!”

沈觅南定下来后,便叫人去给上官墨凌传了话。

而义勇侯府,得到国子监今年招生消息的侯夫人,已经将儿子沈时龚,和孙儿沈云起还有沈云争叫了过来。

“国子监招生开始了,龚儿,你这两个儿子报名了吗?”

沈时龚道:“母亲,起儿和争儿我一早就叫人去报名了。”

“您放心吧,入学考试前,我会看好他们,盯紧他们的学业的。”

侯夫人很是满意:

“嗯,你当初没有考进国子监,就是母亲的一大憾事。要知道,那个人的儿子,当初可是在国子监混的风生水起。”

“还有,二房那边,肯定也会去考,老二虽是庶子,但是你爹你是知道的,他对你们呢没什么区别,所以老二的孩子考上的国子监,他会一样重视,那起儿和争儿又将置于何地?”

“况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侯府除了卿儿这个养子,竟然每一人考进了国子监,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给祖母争口气。”

侯夫人看向两个孙儿,尤其是嫡出的沈云起,她最是期待。

说完这些,侯夫人想到近几日调查来的消息,她已经确定了沈觅南和沈觅枝就是沈时安的儿女,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帝都。

并且还长的那么大了?

侯夫人想到世子夫人,和那个养子,不禁眼神一冷:

【长房的一切,都将是我儿子的,他们回来也无用,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回到侯府的。】

在帝都为了国子监招生热闹的时候,义勇侯突然就上门了。

没办法,那日之后,他就越来越觉得这俩孩子和自己有关系,可是又没有找到机会试探,便查到他们住的地方,直接上门来了。

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沈觅南只是淡淡的将人请了进去。

沈侯爷怔怔的盯着沈觅南:

“你可认识沈时安?”

沈觅南眼眸微闪:

“侯爷何意?”疏离之意明显。

沈侯爷也不像上次那般恼怒,只是眼眶有些发红:

“他真的没了?”

沈觅南垂眸不语,但是面上的悲痛之色却被沈侯爷收入眼底。

沈侯爷猛地起身:

“你们真的是沈时安的儿女?”

沈觅南不语。

沈觅枝走了进来:

“我们是谁的儿女,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侯爷顾不得沈觅枝的无礼,急切的问道:

“你们真的是他的孩子?我是沈时安的父亲,你们就是他的孩子对不对,你们和时安长得太像了。”

“我已经派人去晋阳查过,时安三年前在那里出现过,所以你们是他的孩子对不对?”

沈觅枝冷笑:

“哼,是又如何?我们的爹娘三年前就被人杀害了,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了我们面前。”

“现在你来问我们的爹是不是沈时安,还有什么意义吗?”

沈侯爷跌坐会椅子上,眼眶更红了:

“时安真的没了?是谁?是谁杀得,这些年本侯并没有停止寻找他,甚至都已经想过,只要他可能回来,本侯会同意你们的娘进门。”

沈觅南却冷哼出声:

“进门?可是据我们所以,义勇侯府是有世子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