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午让风伟把最近的预约进行了调整,几个新求助者我转介给了其他的咨询师,而我手上只留下一个段海露,她的治疗方案已经有了,只需要在家长的配合下进行就可以了,我想问题并不大。风伟安排完了,我给他放了十几天的假,至于哪天来上班让他等通知。他以为我要出远门,想跟着去,我告诉他这段时间我也要在家里学习,准备考升级试,他有点悻悻地说:“没劲。”现在和风伟说话我都很小心,尽可能心里什么都不想,我可不希望把自己的秘密全部都暴露在他面前。
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家了,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在沙发了拉长了,准备睡个中午觉,可没多久就让门铃声音给吵醒了,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个人,除了李曼玲外,还有两男一女。我忙把他们让了进来,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李副司令准备介绍来客而李曼玲笑着拦住了,她说:“我听关心说朱毅是行为心理分析的专家,推理能力也很强,让他自己分析一下吧。”李副司令笑着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我仔细打量着那两男一女,然后指着一个面容有些憔悴,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说:“你是陆亦雷?”他点点头,并不吃惊,或许他觉得他的病态使我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谁是他。然后我看向另外一个男人,估计有一米七八到一米八O左右,看上去并不魁梧,但手掌上有很的老茧,那是长期摸枪的人特有的,而且他的目光如炬,从进家后一直不停地用眼睛的余光扫射着整个房间,我指着他对大家说:“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特种兵出身,精于搏击和枪械,而且有很丰富的护卫经验,应该是陆少的贴身保镖。”陆亦雷的眼光稍稍有些发亮,他显然是同意了我的判断。只见他说:“别叫我陆少,叫我小陆或者小雷都行。”然后他指指那个男人:“金武,绰号‘影子’,爷爷的贴身保镖,这次我到贵州来,爷爷不放心,特意安排他陪我一起来。”
就到这,他停住了,眼睛看着那个女人。我知道,他还想考我。
这个女人,确切说应该叫女孩,眼中充满了傲慢,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些目空一切,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说了吧。”那女孩忙道:“为什么不说啊,他们你都说了,我你也得说。”我说:“陆小姐,你的身份全部挂在你的脸上还用得着我再说什么啊?”她的嘴张得好大,完全一副惊呆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姓陆?”我问道:“真想听?”她死命地点点头。我说:“你太骄傲了,骄傲就象你的名片,全部写在你的脸上,试问,除了你也是陆家的人以外,我很难在你身上再找到能够给你这样优越感的东西。”这话说完,大家都笑了,只有那女孩还在那发呆,她好象并没有听出我那句话中的讽刺。其实话说出口我也有些后悔,毕竟第一次见面,而且就只论她的家世地位我都不应该这样无礼,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倒是陆亦雷爽快,他说:“朱哥,对不起了,小妹不懂事。”我笑了笑说:“没事,到这就象到家一样,不必拘束。”
女孩并没有坐下,而是随意地在屋里走动着,然后说道:“这么小的屋子,怎么住啊?”我笑道:“没事,我这是四室两厅的,你和影子一人住一间客房,小雷住我卧室,我到书房去睡吧。”女孩听了又说:“就一个卫生间啊。”陆亦雷说道:“小萍,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这里不是在你家里,在主人家面前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想享受我让李叔马上送你回北京。”女孩不敢说话了。陆亦雷有些尴尬地说:“朱哥,对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这下我对陆亦雷的好感又加了几分,我说:“没事的。”李副司令这时站了起来说:“好了,人我交给你了,我和玲玲就先走了。”然后他又扭过头对陆亦雷说:“小雷,你就安心在朱老师这呆段时间吧,有什么事再联络。”然后和李曼玲一起走了,我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
回到屋里,陆亦雷说:“朱哥,你还是住你的卧室,我和金武住同一间客房。”我说那哪行啊,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他笑着说:“你忘记了金武的绰号了,需要他保护的人,他都会形影不离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影子。”听到他这样说,我也没再坚持。我说那大家先修整一下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我带大家去吃贵州的特色菜。
影子和陆亦萍去收拾去了,陆亦雷对我说:“我们进书房谈谈吧。”我笑了笑说:“好吧。”我把他领进了书房,泡了壶“铁观音”。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说:“小雷,其实你根本没什么强迫症,这次你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问完,我端起茶品了一口。
他拿起茶来,并不急于品尝,而是很幽雅地闻香,他说:“好茶,很正宗的安溪‘铁观音’,如果没说错应该是高山茶吧?”我点点头。然后点上支烟说道:“虽然你看上去一副病态,但你其实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太阳晒得少了。而且你的眼睛太有神了,怎么看都不像病人。”他笑了笑说:“嗯,这次我们过来的确是想请你帮忙的。”我说:“首都那么多专家,高手如云,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得多。”他摇摇头:“这件事也许还真的就你能帮上忙,我们找过很多的心理学专家,但都无能为力。”他这样一说把我的兴趣调动起来了,我问道:“能具体说说吗?”他点点头说:“置入性催眠。”这下呆掉的是我。他慢慢地品着茶,不信地说道:“好茶,很不错的。”我还没回过神来,我问他:“你说什么?”他说:“没什么,我只说这茶很不错。”我看着他,他对“置入性催眠”知道多少,他此时提到“置入性催眠”和我的隐形人案件有什么必然联系?我隐约地感觉到“置入性催眠”应该是真正存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军方最新的研究成果,可怎么会流入民间,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贵阳呢?太多的疑团让我不知道从何问起。我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应该也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吧?”他点点头,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可惜,你这个行为分析的天才虽然在见面的时候没看出来。”我微笑道:“我是人,不是神,所以并不是什么我都能看清的。”他问我:“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我问道:“为什么?”他说:“因为关心,关心是我的大师姐,我们是一个导师带出来的。”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也是高级催眠师?”他不无骄傲的说:“是的,‘置入性催眠’的理论也是由我最先提出的,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象设定闹钟那样,将催眠的内容预先置入人的大脑,然后通过一经常见的事件把它们唤醒,从而使他们能够按照预先设计的催眠指令进行活动。”
“你就是藏锋?”我问他。他笑了笑说:“那是我的笔名。”我看过他的很多学术论文,就在那段时间和关心研究“置入性催眠”的时候,我特意找了很多这方面的学术著作来进行研究,而其中最多的就是这个“藏锋”的文章。我很惊讶,提出这样一个理论,而且能够真正实现的居然是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我忍不住问他:“你今年多少岁?”他看了我一眼说:“二十三。”我摇摇头说:“真的没想到,你那么年轻却在催眠领域取得那么巨大的成就。”他说:“我十五岁就进了华东师大心理学系。如果仅仅以读书来评判,我应该算是天才。不过我喜欢心理学,我觉得在这个领域很容易获得成就感,毕竟在中国它太年轻了,和我一样。”他的脸上有着天真的笑脸,说真的,我听了他的话没有一分的反感,我很喜欢他的个性,至少让人感觉很真诚,哪怕他那点小小的骄傲,都让人觉得能够理解与接受。
“置入性催眠”如果真的已经成为了事实,那么原先我和关心对这种作案手段存在的可能性假设就可以成立了。我心里有着淡淡地喜悦,没想到这次会有这样的一个收获。虽然还有很多话想问陆亦雷,但我知道他在我这呆的时间还长,慢慢来吧,今天他告诉我的信息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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