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迦洛以前从来没想过,顾潇潇会为了感情的事找她哭诉。
这次的情况很严重,顾潇潇那边哭得泣不成声,好像天塌了一般。
顾迦洛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关系不怎么亲近的人。
眼下她和顾潇潇的关系很微妙。
她认为,她们最多是把以前的账一笔勾销了,以后碰到了,场面不会很糟糕。
但顾潇潇好像不这样想,她是直接跳过了中间步骤,认为她们直接从仇人变知心朋友了。
顾迦洛淡定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哭诉,心里波澜不惊。
说是本来要表达心意的,哪知对方有恋人了。
她听完就觉得狗血。
还觉得顾潇潇的爱情之路真是崎岖坎坷。
“他既然有女人了,你就去找别人啊。”顾迦洛镇定自若地提议道。
总不能还跟以前一样,非要去横插一脚吧。
顾潇潇从未在顾迦洛表现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电话里是她擤鼻子的声响,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应该还喝了点酒,否则不会这样放飞自我。
“可我很爱他啊!
“我只爱他……如果换做沈律不喜欢你,你也会潇洒离开去找别人吗?
“我的心情,你应该懂啊!
“我就想……想像你以前那样,就算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是不择手段地把他抢去订婚了……”
顾迦洛听着不像是好话,特意更正她。
“你和沈律那时候早就分手了,你们才交往了五个月,他还是被你胁迫的。
“我是在你们分手后才和他订婚的!”
顾潇潇的本意也不是跟她翻旧账。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也想抢人!”
顾迦洛很无语,“你打给我,该不会是觉得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想让我教你吧?”
她这么问,顾潇潇还承认了。
“你就是有经验啊。”
顾迦洛:……
沈律虽然还在休假,但总部那边的紧急事务,他要及时处理的。
这些工作对他来说负荷不大。
他刚从书房办完公,回到房间就听到顾迦洛在和人聊天,还听她说什么“抢男人”。
她一转头,看到沈律过来,就很无情地把电话挂了。
然后就跳到他身上。
沈律拖住她的腰和臀,她那双腿像挂件一样挂在他腰间,愉快地晃**着。
“工作忙完了?”她明知故问,脸上带着坏笑。
沈律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手指在她腰间摩挲着,问。
“刚才在和谁聊天?我看你聊得并不开心。”
顾迦洛如饥似渴般得先亲吻他。
沈律也不拘束,扣着她后颈,与她缠绵了好一会儿,最后上衣都不翼而飞。
吻完,顾迦洛喘着气伏在他身上,缓缓道。
“是顾潇潇……让我教她怎么抢男人……”
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沈律,然后还相当认真地补充道。
“我已经批评她了!
“怎么可以插足别人的恋情呢!
“还让我教,我像是擅长那种事的吗?
“她肯定喝醉酒了,说的都是醉话。”
说完,她又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律的嘴唇,旋即就像猎豹衔食似的,精准地咬住他。
什么顾潇潇、心理医生,都跟她没关系。
忽然,沈律一个翻身,将人按在了沙发上。
在她想要缠上来时,他强行理智地把人摁回去,眼神温柔缱绻,“别着急,我先去洗澡。”
顾迦洛脑袋歪了一下,饶有兴致地提议,“一起洗吧!”
沈律刮了下她的鼻子,尽显宠溺地应了声,“好。”
然后他就抱着人进了浴室。
……
两人在浴室里“玩”得正开心,宛嫆过来了。
佣人上楼来叫人,敲了好久的门。
“先生、太太!你们在里面吗?”
一楼客厅里。
宛嫆等了大半个小时。
沈律先下来。
他穿着家居休闲服,衣衫整齐。
唯一比较违和的就是头发还没完全吹干。
“母亲。”他嗓音干涩地唤了声。
自沈律和顾迦洛第二次婚礼后,对宛嫆就是这个称呼了.
尽管听了好几次,宛嫆还是没习惯,她僵硬地点头回应,而后朝他看了一眼,“你们这么早就睡了?”
沈律淡定坐下,若无其事地点头。
“嗯。最近睡得早。”
他还亲自给宛嫆添了茶,镇定自若地问,“您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
“顺路过来,带了洛洛爱吃的甜点。”
宛嫆解释完来意,又看向楼上。
正想问洛洛是不是没起,就看到她下来了。
顾迦洛穿着棉拖鞋,步子跨得很小。
她身上是成套的睡衣,毛茸茸的,很可爱。
和沈律一样,她的头发也没完全吹干。
宛嫆眼眸微眯,看看顾迦洛,又看看沈律。
沈律依旧镇定地喝水,还企图转移丈母娘的注意力。
不过像宛嫆这样精明的人,已经看穿真相。
而她也只能心照不宣,让女儿坐到自己身边。
“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宛嫆正儿八经地说道。
顾迦洛朝沈律挤了下眼睛。
这之后,宛嫆又和夫妻俩聊了些别的话题,但没有聊太久。
只因顾迦洛的头发还没干透。
送走母亲后,顾迦洛觉得好笑,和沈律吐槽,“我们又不是早恋,根本用不着这么慌慌张张的吧。”
沈律也长舒了一口气,“在长辈面前还是要稳重些。”
顾迦洛忍俊不禁。
“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吧。
“这都娶了我了,还在乎我妈咪怎么看你吗?”
“当然在乎。那可是你母亲。妪婿关系不和谐影响家庭大环境……”
顾迦洛戳了下他的胳膊,“行了,没让你回答得这么详细。”
沈律一把搂过她的腰。
“甜点还吃么?才运动完,正好补充一下体力。”
来整理茶具的佣人正好过来,听到这话,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沈律后知后觉,眉宇间拂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顾迦洛则在一边幸灾乐祸。
突然,那方脸保镖进来报告。
“沈总,刚才精神病院那边来电话,徐慧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