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白马”再现

第二日一大早,孙宇就来到了公孙瓒的屋前。

东方刚吐出鱼肚白,风里传来浓重的肃杀味道,城外的乌丸骑兵已经猜到今天将是总攻日,四万骑兵的森然杀意透过沉默迸发了出来,使得天地间一片萧然。

孙宇走进公孙瓒房间的时候,公孙瓒已经醒了,她的腰上缠着几圈厚厚的白布,身上披挂着铠甲,用双头铁矛支持着自己的体重,坐在床头。

“你来啦!”看到孙宇,公孙瓒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蛋上居然抹过一丝红线。

“走吧,主公!”孙宇将她抱上一匹白马,然后又将赵云也拖上去,三人一骑,幸亏三人都不重,那匹白马又是公孙瓒的宝马,表示鸭梨不大。

晨光微吐,公孙瓒坐着孙宇怀里,感觉自已的全身都暖暖的。她对着迎过来的严纲下令道:“叫所有白马义从去南门边集合,我要对他们说话……”

严纲奇怪地看了一眼抱着公孙瓒的孙宇,不过她并不感觉到意外,连王门那种家伙都知道主公对孙宇有意,此时见他们同乘一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久之后,五千白马义从来到了南门边,排着整齐的队伍,等公孙瓒训话。他们的士气还没有恢复,人人都耷拉着脑袋,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

当孙宇抱着公孙瓒走到诸军眼前时,不少士兵心里想:主公连自己骑马都骑不了,必须要人抱着才能骑马,咱们肯定活不成了。

看着白马义从那崩溃的士气,公孙瓒心里也是一阵揪心,孙宇在她耳朵边低声道:“伯圭,你对他们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可以使用白马了,咱们今天就杀出去。”

公孙瓒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心尖一柔,对着面前的白马义从道:“诸军听令,本将军的伤已无大碍,现在已经可以施放‘白马’了,一会儿咱们打开南门,杀出城去,一路冲回北平……诸军当勇猛杀敌,即可得脱生天。”

她说完这几句话,用力过猛,伤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白马义从哪里肯信她伤好了,人人都脸现犹豫之色。

孙宇见机不可失,冷哼一声,NM01立即在他身上放出蓝光。由于他把公孙瓒抱在怀里,这蓝光究竟是孙宇放出来的还是公孙瓒放出来的,就有点看不清楚了。

当蓝色的“白马”两个字跃现在公孙瓒的头顶上时,五千白马义众的眼珠子都睁圆了。

“哇!主公恢复了。”

“白马!”

“我们有救了!是白马!”

“哈哈哈,我突然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现在我起码可以打赢十个敌兵,哈哈!”

……

白马义从在看到“白马”两个字的一瞬间,暴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失落的勇气一瞬间回涌到身上,软绵绵的手顿时青筋暴突,血管崩起。

这是压抑之后的暴发,数日来失去公孙瓒的领导后那种失落的心情,使得他们有如过街老鼠,此时得回“白马”,他们又从老鼠变回猛虎,杀气比起平时更加狂暴。

孙宇心中一叹,这些人,唉,士气就是这么来的,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白马”只是个空架子,并不能强化他们的力量,那时他们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公孙瓒见白马义从士气恢复,心中不由得一喜,她在孙宇怀里轻轻扭了扭身子,叹道:“寻真先生,你真是一个神秘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武将技……我真不懂你是怎么办到的。”

过奖了,我这是小道,你那个“白马”技能才真正的大道,我还不懂你是怎么办到的呢,孙宇一阵胡思乱想。

此时城外的乌丸军也被白马义从的欢呼声惊动了,四城外都响起了“呜呜呜”的乌丸号角声,四万乌丸大军动了,今日的攻城战对于乌丸来说也是很关键的。如果能干掉公孙瓒,整个幽州都将落入乌丸之手。

孙宇大声令道:“打开南门,全军准备突击!”

“左翼田豫,准备完毕。”

“右翼严纲,准备完毕。”

“好!咱们冲!”

“碰!”南门大开,白马义从有如一片白云,一起向南杀了出去。五千匹白马,五千条白披风,波浪型的白色浪花翻涌。

孙宇喃喃地令道:“NM01,把你所有的电力用掉,蓝光,大量的蓝光。”

“白马”

两个圆桌般巨大的蓝字跳到孙宇和公孙瓒的头顶,万丈蓝光升起,丝丝光线射到白马义从的身上,虽然这些蓝光根本不是武将技,只是NM01放出来的普通光线,但心理作用却使得白马义从感觉到自己变得力大无穷,精神抖擞。

“杀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随后五千白马义从一起大吼道:“杀啊!”

声震四野,杀气无双。

负责进攻蓝门的乌丸大将正是“骑将”张举,此时她抬眼一看,五千白马义从有如恐怖的猛虎如笼,那高昂的士气没有任何军队可以正面抗衡。中军蓝光闪起,“白马”两字远在一里之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两翼红光闪动,严纲和田豫领头在冲锋。

张举心里一抖,气为之夺,她不敢上前迎敌,勒马就跑。

赵云被孙宇用一根白布捆在后腰上,他一只手抱紧公孙瓒,一只手拿着大锤,打马向前狂冲,身边则是白披风翻腾的白马义从。

这一下冲锋有如天兵天将降落凡尘,杀得南门外的乌丸骑兵叫苦连天,一阵人仰马翻之后,白马义从硬生生地从一万名乌丸骑兵组成的军阵里杀开了一条血路,穿到了乌丸军的背后。

只见乌丸骑兵中军被白马义从打开了一条血的通路,这条通路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站着的生物,敢于挡路者皆被绞杀马下,鲜血和残肢断臂铺了一地。

刚刚冲出敌阵,白马义从就士气顿黯。

有人奇道:“咦?不对啊,我的力气好像没有平时大。”

“感觉使不出很大的力气。”

“白马真的有效?”

“不对吧,好像……没有感觉到白马的威力。”

……

白马义从们毕竟久在公孙瓒手下战斗,对于有“白马”和没有“白马”的差别是很清楚的。冲过乌丸军阵之后,他们才惊觉,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白马”的效果。杀出敌阵全靠着士气如虹的心理作用!

诸军一起奇怪地看向公孙瓒。

孙宇赶紧低咳一声,在公孙瓒的耳边道:“伯圭,赶紧装晕。”

公孙瓒用了欺骗的手段对待部下,也没脸见人了,干脆的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孙宇立即大声叫道:“不好了,主公又晕了,咱们赶紧向南逃吧,敌军反应过来就完了。”

诸军心中一紧,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赶紧勒马向南逃去。经此一役,他们失去的信心又有些恢复,在没有公孙瓒的领导情况下,对自身的战斗力也有了新的认识。虽然士气不如刚才高,但却没有崩溃,逃起来倒也有条不紊。

公孙瓒闭着眼睛叹道:“咱们就这么逃了?管子城怎么办?魏攸还在里面呢,还有城里的士兵和百姓……”

孙宇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敌人的目标是你,我们一逃,他们就会全部追来,你若留在城里不走,管子城才真的要糟了。”

“唉,那……就逃吧。”公孙瓒不说话了,闭着眼睛享受起孙宇的怀抱来。

孙宇“挟主公以令三军”,打马领着白马义从向南狂奔,死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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