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病还是老毛病啊,是不是还是发病时头疼欲裂,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很想发泄出来?”
白惊心看病轻车熟路,非常精准的说出了患者的病症。
那患者是个年轻男子,闻言激动的说道,“是啊,是啊!”
“这个病太麻烦了,我一直想压抑自己的脾气,可怎么也压抑不住,你看我这拳头,这都是在家里打砸家具的时候弄伤的!”
男子说着,亮出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拳头。
白惊心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这个病就是这样,目前全世界都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只有我们黑疆人有些祖传的医术,可以克制一下。”
男子道,“是不是还吃上次的那种药?”
“那个药虽然很苦,但确实很有效啊!”
这次白惊心确实摇了摇头,“你的病发作时间长了,上次的药已经不能控制病情了,如果想要继续控制,必须换一种药。”
“你有没有感觉你这个病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男子点头,“没错!”
“最开始的时候,半年才发作一次,后来就过度到两三个月发作一次,这一次发作距离上次,就只有二十天了。”
白惊心道,“这就是病体的抗药性了,所以我只能不断的研发新药,来对抗这种病症。”
“这是我最新研究的安神补脑丸,采用当归、黄莲、百年野人参、鹿茸、车前子、还有我们黑疆特有的乌蒙紫,落地萍精炼而成,效果显著。”
“你拿回去每天吃一粒,连吃一周,可保你半年无忧。”
男子大喜,“太感谢白大夫了,不知道这价格……”
别的不说,这百年野人参可是价格不低的。
白惊心道,“这种药成本就是十万块钱一颗,一周就是七十万。”
男子苦笑,“白大夫,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药丸,我实在是吃不起,您还是给我一颗之前的药丸吧!”
白惊心笑着把药丸放到男子手中,温声道,“这药你拿回去,放心吃!”
“关键时刻,你站出来站我白惊心,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受委屈?”
“这次的药,我免费送给你!”
男子感激涕零,“谢谢白大夫,谢谢白大夫,您可是我们老百姓的活菩萨,比那什么沽名钓誉的大师强多了!”
看到白惊心的义举,排队的病人也纷纷大声赞叹。
另一边,齐泰还在为第一个病人诊脉。
叶庆在传授他驱除蛊虫的方法时,同时交给他一个任务,通过诊脉辨别中蛊和正常人脉搏的区别。
叶庆有圣天宗的功法在,不用诊脉也可以看出是否中了蛊毒,但齐泰只是个普通的医生,想要判断是否中蛊,只能通过诊脉来进行诊断。
这种千载难逢的训练机会,叶庆自然不会放过。
齐泰诊治的第一个病人,正是先前叶庆搭讪的男人的孩子。
眼见白惊心那边一个病人都诊治完了,齐泰还在替自己的孩子诊脉,这男子顿时感觉不耐,大声道,“老家伙,你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都是必输的局,别故意拖延时间,耽误我孩子一会儿找白大夫看病!”
齐泰皱着眉头,并不理会,男子一拍桌子,吼道,“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嘭!
桌面震动的同时,齐泰的脸上也呈现出了喜色,“原来是这样,我找到了!”
说完,取出银针,便要给那孩子治疗。
男子顿时不悦,大声道,“我让你做做样子就够了,你还敢真动手?”
“这世上你见哪个心理医院的大夫是针灸师的?”
“我警告你,马上把针放下,否则……”
话没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否则我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你信不信?”
男子抬头,只见叶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一双眼睛放射出慑人的光芒。
男子顿时心神颤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万国战场上,叶庆杀过的人不知凡几,此刻稍微释放出点气势,便不是这男子可以承受的。
镇住捣乱的男子,叶庆示意齐泰继续。
齐泰不愧是临城第一圣手,一手的针灸功夫虽然比不了叶庆,但是依旧让人看的是赏心悦目。
普通人施针从来都是轻捻慢入,而齐泰双手齐开,一根根银针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灵巧的插入病人的穴道上。
那孩子起初还没什么动静,但很快便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蛇形的印记,就仿佛有一条蚯蚓在男孩的脸皮下蠕动。
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骇得其他病人,包括那孩子的家长全都说不出话来。
齐泰却是心中大喜,“师傅传授的方法果然有效!”
他观察了一下孩子脸上蛊虫所在的位置,然后银针不断地的往孩子的脸上落了下去。
嘶!
空气中传出一声嘶鸣,蛊虫似乎也差距到了不对,开始在男孩的脸上逃窜。
然而银针早已封住了它的去路,蛊虫只能一步一步的往那孩子的鼻腔蠕动了过去。
片刻后,齐泰一针落下,那孩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跟着一条红线立刻从他的鼻孔喷了出来。
叶庆早有准备,手掌捏住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往前一送。
啪!
红线钻入玻璃瓶中。
叶庆另一只手捏着瓶盖,快速跟上。
蛊虫进入瓶子的一瞬间,叶庆已经把瓶盖拧了上去。
齐泰长出了一口气,对叶庆道,“多谢叶师,如果单单我自己,还抓不住这条蛊虫呢!”
那孩子原本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当蛊虫喷出来之后,那孩子就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一样,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齐泰将孩子身上的银针去掉,然后对那男子道,“你孩子的病情已经减轻了,你可以带他到一旁休息一会儿。”
男子并不相信齐泰,而是双手按住孩子的肩头,大声问道,“儿子,告诉爸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那孩子惊喜道,“爸,我感觉好多了,头也不疼了,心里也没那种烦闷的感觉了!”
齐泰将玻璃瓶拿给那男子看,同时淡淡道,“就是这东西让你的儿子头疼欲裂,注意力不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