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年直接得意地笑了出来,继续挑衅地刺激着对方:“赵忆梦,现在你还有证据吗?”
说完,脸色一沉,眼神阴森森的,直接让人不寒而栗。
赵忆梦一对视上,躺在地上哀嚎的儿子也顾不上了,再次试图让贺景瑞身后躲去,但是这一次,对方直接避开。
她不敢置信的双眼怒视着对方:“贺景瑞,你别忘记了你之前哀求我的事情。”
贺景瑞最近一段时间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新创立的公司,已经因为之前的亏损和没有新的业务,彻底关门了。
同时之前为了开自己的公司,向银行贷的款,也即将到期。
这个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自然是白音音。
“老婆,你手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赶紧借我周转一下。”两人之前虽然有冲突,但是贺景瑞早已经抛在脑后。
甚至理所应当地觉得,他现在有困难了,这个女人就应该无条件地支持他。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接下来会被对方直接拒绝。
白音音双腿交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身颓废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对方尚未察觉到的冷笑。
“贺景瑞,我还是那句话。”
“我和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拿过你的钱,甚至白白长这么大的一切开支,都是我在支付。”
贺景瑞却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甚至还在责怪对方:“我现在只是找你借你钱周转一下,你提这些陈年旧账做什么?”
“有没有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了。”白音音这句话的声音,已经可以听出明显的愤怒,下一刻,她怒视着对方,一字一句,彻底打破了对方全部的希望。
“贺景瑞,就是我可以不提。”
“那么我就来和你算一算新账。”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音音,你到底借不借钱给我,一句话的事情,别给我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贺景瑞原本这几天为了公司的事情,就没有休息好,现在加上生气,一双眼睛之中,已经是赤红一片。
他现在就用这么一双眼睛怒视着白音音,真的有那么几分吓人。
前者心里没底地避开,更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怕。
总算是有几分作用的,她不去对视对方的眼睛,开始提醒对方:”之前你砸了饭店的包厢,有拿我的一套公寓去抵押,当时说好,事后会补偿我。”
“那么你的补偿呢?”
“我可是到现如今为止,什么都没有……”
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厉声打断了:“够了。”
“不就拿你一套公寓做抵押吗?你到底要哔哔到什么时候。”
早已经预料之中的结果,所以白音音并没有任何生气和愤怒的感觉,唯有的感觉就是可笑。
她严重的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明明这些年花花世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到过,怎么就死心塌地的跟了他这么些年。
第一次,她承认自己真的是眼瞎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和对方做无谓的争执。
直接抬起手,指向入户门的方向:“贺景瑞我没钱。”
“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我的家了。”
“以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要随意来打扰我和白白的生活。”
这一刻,她更坚定了要离开这个城市的决心。
准备等这个男人走了以后,就立即联系苏暖。
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最后很可能她会一无所有。
然而贺景瑞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又怎么会甘愿地离开了,他阴森森地怒视着对方,嘴里说出口的话,让白音音越来越觉得恶心。
“现在看我没钱了,就想一脚蹬开我是不是。”
“白音音,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
“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说完之后,人直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白音音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眼,心底这些日子一直的隐忍,终于彻底爆发了。
“贺景瑞,你给我滚出去。”
“不然我报警了。”
说完,已经掏出了手机。
对方却依旧坦然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甚至还在嘴角露出明显嘲讽的弧度:“要报警是吧!”
“赶紧的。”
说着,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指快速地在手机通讯录上翻倒起来。
“只是报警估计还不够精彩,我再帮你找几个记者过来。”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白音音是怎样的过和拆桥。”
对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贺景瑞你敢。”
男人不在意地耸耸肩膀,语气都是无赖:“我有什么不敢的。”
“无外乎就是再红一把。”反正他现在的名声已经足够臭了,不介意再加上一条,和小三吵架闹到警察局。
不过这个女人恐怕就没有他想的这么开。
不得不承认,贺景瑞非常会抓住重点,一下子就掐住了白音的命脉。
白音音依旧面色难看,但是明显语气少了之前的强势,甚至多了一丝哀求的意味:“贺景瑞,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好不好。”
“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们的儿子以后该怎么办?”
平时提起儿子的时候,这个男人都是非常的在乎,然而此时此刻,对方的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甚至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让她绝望。
“我自己的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个臭小子。”
“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完之后,阴森森的声音继续响起:“白音音,到底给不给钱。”
“你要是不给,你不报警,我都要打电话给记者……”
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翻过屏幕一看,是赵忆梦打来的电话。
第一时间的条件反射,他不想接这个电话。
但是又想到自己最近有求于对方,只得不情不愿地拿起手机,走向了阳台的方向。
很快当他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之后匆匆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然后人就离开了。
白音音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暂时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脸色如此来看。
很快通过网络上,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原来是那个男人的老丈人,赵忆梦的父亲去世了。
她顿时眼前一亮,知道自己彻底离开那个男人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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