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忆梦永远都是赵忆梦。
在利益和危机面前,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之前她确实已经决定了,婚礼回来那天就和那个男人去离婚。
但是后来,跟了她爸多年的那位律师都背地里悄悄告诉她,现在离婚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是会把盛天集团陷入更难的境地。
所以才变成了那个男人天天追着她要离婚。
想到这些,赵忆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等一下从这里离开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要找人去调查那个男人。
如果被她发现了,姓唐的这个女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贺景瑞就死定了。
想到这些,她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既然贺景瑞不在,那个傅瑾瑶和当年的事情,她是不是可以直接扣在她的头上。
下一刻,不等姓唐的女人再一次出声,赵忆梦干脆自己把一切都招了。
“苏暖,对不起。”
又是一声莫名其妙的道歉,苏暖。冷眼地看着对方。脸上都是明显的讥讽:“看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骄傲如此的赵忆梦,竟然对着贺景瑞前妻生下的女儿道歉,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现在就摆在眼前,那么赵忆梦,你是在为什么事情和我道歉。”
“是你当年背叛我妈,当了她婚姻的第三者,抢了她的丈夫,破坏了她的家庭,还是你窃取了我妈的创作占为己有,最后还污蔑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抄袭者。”
“或者是把我丢在深山老林里,谎称我是自己从家里跑了,更或者,是你毫无羞耻心,让我妈留给我的遗产……”
随着苏暖每多说一句,对方的脸色就要难看一分,到最后,真的可以用狰狞这两个字来形容。
而赵忆梦似乎也承受不住了这些控诉,一边摇着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不是。”
“我没有。”
“我的道歉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苏暖,你别妄想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永远不会承认。”
虽然反驳的声音很大,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她眼底的神色是心虚和慌乱的。
苏暖再一次冷冷的一笑,双臂交叉在胸口,冷眼看着对方,继续一字一句道:“既然都不是,那你不妨说出来,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
她倒是要听一听,这个恶心的女人还能说出一些什么话。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赵忆梦没有任何的退路了,最后她干脆心一横,一口作气地说道:“傅瑾瑶被从医院抱走这件事情,其实是你爸贺景瑞指使我这么干的。”
“甚至我当年在得知你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之后,我也有提议过,留一个孩子给你,只抱走一个,可是他坚决不同意,还说那样没有办法彻底打击到你。”
“还好这个女人最后一刻良心发现,只抱走了一个孩子,还把孩子送到了这栋别墅的门口……”
赵忆梦还没有说完,两边的肩膀已经被对方紧紧的握住,然后是一道极其激动的声音不停的传说中:“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质问到最后,声音里多了明显的哽咽和不敢置信。
苏暖已经开始不停地摇着头,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明明生下的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是龙凤胎。”
“不会的。”
到最后,声音里面已经全部都是哽咽。
大把大把不受控制的眼泪开始顺着脸庞快速地滑落,就连那双一向都是神采奕奕的双眼,也失去了全部的光彩,变得彻底的昏暗。
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晕过去一般。
傅博砚早就在心底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想象过很多种结果,比如,苏暖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直接打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要隐瞒她这么重要的事情。
或者是欣喜若狂,然后赶紧转身离开这里,去找瑶瑶。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无法接受自己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不对。
怎么会是龙凤胎?
傅博砚突然整个人身体僵硬住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忆梦,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双胞胎?
怎么可能是双胞胎?
如果是双胞胎,那么另外一个孩子现在在哪。
下一刻,傅博砚的反应和苏暖变成了一模一样,双眼赤红,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流泪。
下一刻,他直接拎起了赵忆梦的已经,开始大声的质问对方:“什么双胞胎?”
“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赵忆梦,你真的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赵忆梦受到了惊吓的同时,眼底还闪过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之后他迟疑的出声道:“原来你不知道苏暖当年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又看了一眼苏暖难看的脸色,她瞬间以为,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当年生下的是龙凤胎。
联想到了什么,她开始出声迫切地为自己辩解道:“当年确实是我给这个女人打电话,威胁她把孩子从医院抱走。”
“但是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
话音落下,她开始奋力的挣脱掉了傅博砚拧住她衣领的那只手,然后直接扑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女人。
在双手抓住到对方两边的肩膀时,她开始了失控的剧烈摇晃:“你快点告诉他们,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抱走的是几个孩子?”
傅瑾瑶虽然是从医院被抱走了,但是她毕竟被送回了傅家,但是另外一个孩子就不同了,如果真的是和她有关系才丢失的,傅家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被她摇晃的女人始终不出声,赵忆梦眼见着就快要急疯了,甚至开始出现了哀求的语气:“你倒是说话啊。”
“快点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
她对面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对她露出了一道嘲讽的弧度,之后反问她:“早知道今日,你又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