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知道更多真相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那位难得脸色大变的傅家老爷子脸上,一个个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是砚大少不想,而是家中有着这么一位倚老卖老的在其中作梗,砚大少身为孙子,也毫无办法。’
这些议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贺悦就算是不想听,还是在不停地进入耳中。
也让她直间接的明白,她这一次真的是彻底完了。
在座的这些人,不乏娱乐圈的大佬。
现在被他们知道她装病的事情,娱乐圈的这条路,就算是堵死了。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或者是迁怒别人。
贺悦开始把全部的过错推到了赵忆梦身上,她觉得,不是这个亲生母亲,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于是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而赵忆梦对这一切毫无所知,还在试图力挽狂澜,改变当前对她极其不利的局面:“博砚,那个医生肯定是被收买了,你不能任凭别人三言两语的话,就污蔑悦悦。”
“你和悦悦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难道她还不如一个居心叵测爬上你床的女人吗?”
在她话音刚刚落下,被他质疑的男人,已经开始鼓起掌来,嘴角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贺夫人,终于是说到了重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的那件事情,也被他调查了出来?
这个怀疑,很快又被她在心底推翻。
‘不可能,当年的事情她做得那么隐蔽,不可能被调查出来。’
于是强撑着镇定,继续和对方阴沉的双眼对视,但是免不了有些不受控制的心虚。
“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必要在这里玩这些虚的。”
男人继续冷冷的一笑:“不知死活。”
这一次,林旭安都用不着暗示了,手一挥,不远处的保镖,就立即把手中的文件袋递过来一个,不过这一次,还多了另外一个保镖,并且在这个保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赵忆梦完全没有往这个女人的身上多看一眼,因为她以为是不相关的人,所以也没有多注意。
而贺悦看清楚了,整个人瞬间开始摇摇欲坠,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个女人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国的。
同样把人认出来的,还有保持沉默,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贺景瑞。
他受到的震惊,丝毫不比贺悦少。
身体下的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脸色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就像是随时可以晕过去。
他现在也巴不得自己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了。
偏偏,他的脑袋还是异常的清明。
当见到妻子又正准备继续开口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紧紧捂住对方口不择言的口。
同时伴随的,还有一道厉声的呵斥:“赵忆梦,你先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然后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争论下去。”
清楚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是那种不见黄河心不死人,贺景瑞是连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直接一句话,点明重点。
赵忆梦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话,她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对着那只捂住她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
贺景瑞一阵吃痛,条件反射地缩回自己的手,却因为一个没注意,指尖扫到了赵忆梦的右脸。
他顿时心生不好,赶紧出声就要解释:“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对方已经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直接一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仅仅打蒙了贺景瑞,也让现场许多的来宾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这个赵忆梦和平常网上看起来的区别很大啊!】
【呵呵,明星在观众面前都会装模作样,至于私底下是什么样子,不是亲眼所见,永远想象不到的。】
【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了重点上,今天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出这一家子人的算计,真是一环接一环,让人应接不暇,这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估计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真是让人恶寒。】
……
估计有了今天傅家这一出之后,整个B市的上流社会,都会有一段不安宁的日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其实赵忆梦打人也是一时冲动,当清脆的巴掌声传入耳中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道歉,周围的宾客。已经把她身上的罪行都按捺下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就算去解释,绝大多数人也不会相信她,最后她心一横,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那就是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按在贺景瑞身上,她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恋爱脑,自然是能感觉到她这个男人最近对她的敷衍,既然他的心都不在她的身上了,那么她利用他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然后等到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她会立即和他离婚。
这样她也算是把自己彻底摘了出来。
这么一番自我安慰下来,赵忆梦已经是心无任何的旁骛。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是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然后开始对着贺景瑞控诉着:“当年我就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三地让你三思而后行。”
“可是你表面上敷衍我,说你不会去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但是背地里,却把一切的事情都做了。”
“还做完了之后才来告诉我,那我还能怎么办?”
说完,整个人越哭越伤心,仿佛她真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贺景瑞身为被指控的当事人,直接是被气的手指颤抖,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赵忆梦,你怎么可以如此的颠倒黑白?”
竟然把一切的过错全部推到他的身上,那么下一步,肯定是想好和他离婚了,这弃卒保驹的一招玩得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