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那些人鸠占鹊巢太久,都忘记了,有些东西,根本不属于他们。
顾知州对她的安排永远不会有任何意见:“好,要不要我陪你去。”
苏暖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暂时不用,我还不想让那一家人知道我和你还有顾家的关系。”
很快她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对了,SN来中国这个消息,你用顾氏集团的官方渠道先把消息传出去了。”
“贺家不是一直想联系SN给贺悦写歌,让她走全能型艺人路线,那就先吊着他们。”
“你再给我找一个靠谱的娱记,对外就这样宣传。”
赵忆梦当年可是拿过最佳作词、最佳作曲奖项,是有名的音乐才女,现在她宝贝女儿想唱歌,自然是她这个亲妈亲自操刀才对。
“就是类似这样的宣传,我不是很专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最好能想个办法,让赵忆梦当众答应给殷悦写歌,我倒是要看一看,她这个当年的抄袭者能写出什么。”
苏暖说到这里,抑郁的心情并没有所有好转,反而是眉头越皱越紧:“不过那女人惯会来阴的,指不定就私下找人代笔。”
“是吗?还真就不怕她不找人代笔,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处理。”顾知州轻轻扬起了嘴角的弧度,丝毫没有把这个可能放在心上,虽然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却让苏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能不能别这样笑,让我有种慎得慌的感觉。”苏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男人斜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算计的又不是你,你慎得慌个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是苏暖还是有种怕怕的感觉,随即她站起身:“那我先回家了,谢了。”
“我送你吧。”
苏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用,你在这里等警察吧!”
他们虽然是兄妹,但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回国之后,苏暖就住在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里。
在她离去的背后,男人嘴角的笑容慢慢淡去,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思绪。
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当天晚上,苏暖刚刚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收到顾知州的微信。
人已经顺利进入派出所,你今晚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美美的一觉到天亮,第二天上午十点,蓝溪湾壹号别墅。
二十多年一闪而过,物是人非,这里依旧是这个城市首屈一指的别墅区。
苏暖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上,心境是从来没有的平和。
一切恩恩怨怨,从这里发生,也将会在这里结束。
最后,她停在了贺家漆黑的金属材质的大铁门门口,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门铃。
“博砚哥……”满怀欣喜地打开门,看清楚来人,贺悦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苏暖,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来我家。”
苏暖轻挑眉梢:“你家?”
细长好看的双眼视线环顾一圈对方身后的室内,言语之间有着明显的嘲讽:“有些人鸠占鹊巢久了,确实忘记了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话落,越过对方,直驱而入。
身后是贺悦尖锐、不甘的狰狞:“贱人,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要报警,赶紧的。”她这两天可是和警察很有缘分,昨晚才送进去一位,不知道现在出来了没有,今天再送进去几位,她也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苏暖丝毫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底,在进入熟悉又陌生的贺家客厅,她继续扬声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房子说起来还是我妈妈的婚前财产。”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是我妈唯一的女儿,自然能继承这房子的1/2。”
“是不是,我的好爸爸。”漫不经心的笑容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男女。
平时这个时间点,贺景瑞肯定已经在公司了,今天因为老婆和女儿说未来女婿傅博砚要来家里商量婚礼的事,他才留在家里。
还特意换上了一套刚刚定制好的新西服,正满怀欣喜地等待着,却没想到,未来女婿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他最不喜的苏暖。
这一刻,笑容僵硬在脸上,满脸不悦地瞪着来人。“苏暖,你把林总得罪了,我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来家里大言不惭。”
一边怒斥着,愤怒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并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明天乖乖去给林总道歉。”
大不了到时候使点手段,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等到事成,拍点照片什么的,不怕她以后不乖乖就范。
林总那边可是说了,只要苏暖愿意给他当情人,他想要的那个影视项目立即可以签合同。
说不定等林总玩腻了,以这贱丫头的姿色,还可以用来笼络别人。
贺景瑞越想越觉得老婆赵忆梦说得很对,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不如抓住对方的把柄,牢牢掌控在手中,更让人心安。
等贺景瑞发现,他说了这么多,苏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没有答应明天去给林总道歉,心中再次火冒三丈:“没教养的东西,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明天必须去给林总道歉。”
苏暖脸上的瞬间消失,眼神阴鸷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只见她红唇微动,一字一句都犹如一把利刃插在贺家三个人的心脏上:“教养?贺先生还是不要玷污这两个字了。”
“一个能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出轨的男人,和我谈什么教养。”
眼见对方被自己一句话气得差点晕过去,苏暖立即见好就好,现在就把人玩完了,后来还怎么好好地回报他们。
随即不在意地摆摆手:“好了,好了,这么生气做什么。”
“现在这社会都怎么了?实话都不让人说了,真没劲。”
苏暖刚一说完,一抬头,就看到贺家别墅的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刚刚听到了多少。
不管是多少,她都不在乎。
随即,她双手交握,连拍数下,并且扬声道:“砚少不愧是砚少,这么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