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傅博砚一口甜腥瞬间卡在嗓子处。

瞳孔收缩,阴鸷的眸光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半晌之后,他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妹夫?”她真的敢叫,那么他会不会应。

气氛又开始变得令人窒息。

唯有贺悦嘴角重新扬起的弧度,透露出她此时的好心情,她从来不知道‘妹夫’这个词如此的美妙,那么她也不应该厚此薄彼。

“姐姐,这位是姐夫吗?那天的宴会都没有好好打个招呼。”贺悦就像得了健忘症,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一天在宴会上发生的冲突。

既然她能如此的厚脸皮,苏暖也不会主动提起。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关掉手中的手机,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看清楚他面容的一瞬间,贺悦的思绪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顾知州,顾氏集团的总裁,旗下几乎掌控半个娱乐圈,也是唯一可以和傅博砚相媲美的男人。

如果她能搭上这个男人,她在娱乐圈绝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登上金字塔顶端。

不自觉之间,眼底的复杂情绪开始被嫉妒取代,没想到五年过去了,这个贱女人勾搭男人的本领丝毫不比五年前逊色。

同样情绪微变的还有阴鸷的眼神始终死死盯着苏暖的傅博砚。

而某些人就像没有看到,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妹夫,别来无恙。”

听到这六个字,苏暖满心底无奈,又来了。

这男人表面看起来温和尔雅,一副无害的样子,其实真正的他,就是一个喜欢恶趣味的男人。

下一刻,他们的右手在半空之中交汇:“顾少,久仰。”

虽然是正常不过的握手,一旁的苏暖还是觉得心烦不已,这对狗男女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快点滚。

“爸爸爸爸。”

稚嫩的声音瞬间打破一切诡异的气氛,也击碎了男人眼底的阴鸷。

傅博砚快速走上前,从还没有缓过神的贺悦怀中把女儿重新抱起,小人儿一进入爸爸温暖的怀抱,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没事了。”宽阔的大手轻轻在怀中小人的背上拍了拍,作为安抚。

“姐姐和姐夫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有通知家里。”贺悦不满被忽视再次出声。

苏暖冷冷地凝视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直接离开,饭什么时候不能吃,非要在今天。

下一刻,她放在桌边的手背被人轻轻拍了拍,烦躁的心情瞬间得到安抚。

两人之间的细微举动全部被一个人看在眼底,那道阴鸷的眸光越来越冷,她真的结婚了?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外界从来没有听说过顾知州结婚这件事情。

顾知州的声音随即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既然都是熟人,要不要拼个桌子一起吃顿饭。”

苏暖不解的眸光瞬间看向他,很快又归于平静,这个男人的恶趣味又来了,她是阻止不了,随他吧。

贺悦却想拒绝,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好啊。”随即,傅博砚叫来服务员换桌。

当四大一小重新坐在一张长方桌上的时候,苏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莫名其妙。

顾知州,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笑,越来越像一只老狐狸。

随着对面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女人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她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妹夫、妹妹,想吃什么自己加,今天我这个姐夫买单,我点的那些都是阿暖喜欢吃的。”

“我们家阿暖和你女儿的口味真的很像。”

“妹妹和妹夫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到时候我和阿暖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姐和姐夫,不用客气。”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挑衅。

手中的筷子,被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傅博砚随即起身,抱起一旁不明所以的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

愤怒男人的直接离去,贺悦却没有起身跟着一起离开,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姐姐,这一次可要好好跟姐夫过日子,别再像五年前……”

话没有说完,苏暖直接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不想打你的,你非要犯贱找上门挨我的巴掌,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打完人,看也不看对方那张狰狞的脸,苏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随即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前,女人凝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弧度越扬越高。

随后苏暖拿出手机:“Frank,按照之前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突然,她惊慌失措地盯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男人。

傅博砚,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卫生间,他刚刚又听到了多少?

下一刻,她整个后背被用力地撞在卫生间的墙面上,苏暖条件反射地抬脚用力一踹,傅博砚没有任何的防备,真的直接被踹得连连踉跄。

“傅博砚,你找死。”

柔唇下一刻就被一个炽热用力堵住,清脆的巴掌声紧随其后响起。

“傅博砚,你真让我觉得恶心。”苏暖一边用手用力擦着嘴边,一边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嫌弃。

对面的男人,一边抚摸着自己刚刚挨打的半张脸,眼底阴霾彻底暴露。

“Frank、顾知州,苏暖,这些年看来你勾搭了不少男人。”

听到这里,苏暖突然勾了勾嘴角的弧度,把全身的重量依靠在身后的墙上,语气嘲讽意味强烈:“傅博砚,既然我不知廉耻,男人勾搭了一个又一个,你还强吻我,不嫌脏吗?”

男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双目赤红,声音咬牙切齿:“苏暖,你该死。”

苏暖依旧不为所动的靠在身后的墙上,看面前的男人愤怒,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下一刻,她重新站直身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既然喜欢女厕所,我就让给你,不打扰了。”

苏暖一只手刚刚搭在卫生间的门把上,身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忘记告诉你了,虽然你当年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去民政局办理最后的手续,所以从法律上来说,我们还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