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荣教秦王《化功大法》,老黄就背着手在一旁看着,不时嘟哝一声,咒骂老貂寺故弄玄虚,误人子弟。这《化功大法》照比他的九阳什么功和降龙什么掌差远了,根本就不入流,还不如他老黄手里的打狗小竹棍有用。
“你能化功,你化我的小竹棍试试?专打老狗!”
老黄就是这脾气,看什么不顺眼,非要嘟哝两句不可,而老貂寺根本就不搭理他。
老貂寺走了,老黄就站在小西院跳脚咒骂:“老不死的,养那么多毒蛇往自己*眼儿里塞去,少给我家少爷用!”
苏御听不下去了,坐在小西楼里喊:“老黄!你别嚷了,上来吃酒。”
“少爷又骗人,上去就半口酒,不够喝的。”
“这次给你三两。”
说三两就三两,不多给,也不会少给。苏御问老黄,搞了半天,你和韩小娟竟也算是同门,还是师兄与师妹的关系,莫非你们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光皮股一起长大的?
老黄死不承认,还说她的皮股有什么好看的?黢黑黢黑的。
苏御反问,你怎知人家黢黑黢黑的?
老黄说,猜的。
……
一开始说好的给秦王扩编卫队,可不知为何,曹玉簪又突然下令撤销扩编。
苏御平时和蔼可亲,但不是任人捉弄的性格,故而去后殿面见太后,质问此事。一问得知,不是曹玉簪的意思,而是康王的意思。
那就没必要为难曹玉簪了,毕竟在这方面,她只是个傀儡。
“不扩就不扩吧。”
回到王府,秦王站在亲王卫所,不无感叹地说了一句。
吴杀金问:“那多余的八个人怎么办?”
“瞒报。”苏御松了松腰带,几乎不假思索地道:“他们的月饷我出,就按正规卫队的标准。如果有人查起来,就说他们是郡主府雇的青衣打手,只是借用亲兵卫的铠甲值夜。”
“属下明白。”
亏得苏御还在扩建亲兵卫所,浪费不少砖石木料。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以前的卫所房屋空间狭小,显得拥挤,而现在宽敞许多。只是卫所里的空地儿几乎是没了。原来打算种些花花草草,还要养几条细犬,现在看来不是很方便。不过吴杀金说,只要驯得好,把狗养在屋里也无妨。苏御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于是去买了三条小狗崽儿养着。
三十匹马,要备很多草料,经常运料进来会发出噪声,这会让喜爱安静的郡主感到不舒适。于是苏御打算开个后门,可唐延却说,那样不符风水,而且后门正对寡妇街,实在是不吉利的。
苏御说,人旺便能压邪,如果将来我不旺了,再把这后门堵死。
与迷信的人就说迷信的话,他们才更能听得进去。见秦王说得信誓旦旦,好像受过高人指点,唐延便也依了。于是在三小筑的后面,开了一道正对寡妇街的小门。
倒是不担心没人用,随便安排两个铁甲兵也就是了,一个时辰一换岗。而小门上面还有望楼,秦王府的望楼和郡主府的望楼交相呼应,呈网状互相兼顾,想从这里无声无息的杀进来,几乎不可能。
亲王卫队编制是三十,他们是兵部给发月饷。后补进来的张小刀和七名从云州赶来的空雷弟子不入编,但白天出行的时候,代替那些倒夜班的卫兵出行。
此时云州地区的统计工作已经完成,那边空雷二营的弟子一共是一百三十人。
曹玉簪大嘴一张,说那些人已自愿加入云州派,以后跟你们空雷派没关系。还警告苏御说,你可不要对我的队伍搞渗透,否则咱俩都别想好。你渗透一个,我杀一群。还要把你的红黑寺灭掉。
曹大脑袋说得出做得到,苏御相信她的话,也多次去叮嘱谭沁儿等人,不要联络什么小凳子小马扎了,省得害她们丢了性命,而那时红黑寺也将迎来灭顶之灾。
……
自从被秦王收用,婷儿姑娘已经好久没见到秦王了。上次好不容易来一次,又被那西门婉婷搅局。姑娘想念秦王,希望赶紧住进王府,而且王妃说过的,开春一准把这事儿给办了。
可后来王妃又改了口,说开春没找到特别好的日子,不如再等两天。但这门婚事是不会错的了,让姑娘耐心等待。
姑娘有心去王府找秦王,可又有些害怕惹恼王妃。
怎的,这是等不及了?就这么贱?
当然,这话不是郡主说的,而是姑娘自己臆想而来。但不得不说,这雏女一旦开怀,对那事就有了新的看法。以前从来没梦到过的场景,如今屡屡出现,却不能实践,每每折磨着姑娘。
要说秦王也是厉害,那物如炬,一次就把姑娘弄得折服,体会到最高境界,那种感觉美妙绝伦,不可言表。
“杜鹃,取新衣来。”
“出去?”
“嗯。”
“小姐不是说那新衣只穿给秦王看吗?而且那衣也太单薄了些,别冻着。”
“再把义父送我的红裘拿来,披在外面也就是了。”
虽然孔婷不去清化坊,可她经常派杜鹃跑去清化坊打听,不打听别人,只打听侧妃冯瑜。知道王妃立下的各种新规,还有最近秦王府里发生的事。据说因为秦王去找冯侧妃幽会,还引得王妃闹了别扭。虽然后来王妃让一步,允许秦王白天去小筑,可听说后来秦王去小筑的次数反而减少了。
或许是因为最近秦王很忙?
又或许……
“哼,其实秦王最爱的还是王妃,这其他人啊,都是一时兴起惹的祸。”大胖丫鬟杜鹃给姑娘换衣服时,嘟哝一句。
近则不逊,这帮从小陪着小姐长大的丫鬟,时而敢说些放肆的话。主子越是宽容,她们的嘴越是没有把门的。
如果这是郡主府的丫鬟,仅凭这一句话,她就要倒霉。若是被老貂寺听到,一准呵叱一顿,还会派去扫厕所、刷马桶、剃青苔。若是被王珣听到,说不准当时就是两记耳光。
老貂寺为何不打人?苏御估计,这就好像手里握着铁锤,不能轻易打人,否则一不小心容易把丫鬟打伤。就连苏御现在都很少弹丫鬟爆栗了,担心一不小心把丫鬟脑袋敲个窟窿。
丫鬟这话刺激到孔婷,姑娘老大不满意的瞪了丫鬟一眼:“即便如你所说,那还有错不成?若义父是薄情寡义的,我还不稀罕呢。”
“小姐,这都什么时候,您还叫他义父?差了辈分的。”
“那你甭管,我就喜欢这样叫。我还听说欧阳家的孩子都管他叫爸爸呢,若他喜欢,以后我也这样叫。”
“羞不羞!”
“死妮子,不掐你,你还没完了!”
“哎呀,小姐饶命!”
姑娘体型几乎完美,普通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很拉风,看得路人惊奇。常有那自来熟的富贵女子,拦住姑娘问,这衣服从哪买的?就好像那衣服穿在她们臃肿的身上也能很好看似的。
今日孔婷鼓足勇气,来到秦王府。姑娘的小轿子已经送人了,现在出门都是雇轿子。来到门前还要付钱。
就在付钱时,听到王府里传来隆隆马蹄声,不久后王府正门大开,黑骑冲出,不久后见秦王高大马车闯了出来。人喊马嘶,场面震撼。
童玉赶车,一眼望见姑娘,随即减速,向车里说了些什么。
只见秦王掀开车帘,唤婷儿上车,姑娘一笑,被童玉杜鹃扶上车去。
“杜鹃回去吧,我自己跟秦王走。”
“那梳妆包给小姐拿着。”
秦王的车很大,车外有六个人,童玉赶车,白瑭坐在童玉身旁,车四角有栏舆,舆里有兵,手持矛戈弓弩。
车里除了苏御,还坐着一个人,一打眼以为是个没胡子的男人,其实是高手武打太监白展。见姑娘进车,白展很懂事的离开,坐到外面去,压紧车帘。
虎目青年白瑭还晃着大脑袋问:你怎出来了?
白展道:休要多问,休要多听,凝神望前。
……
秦王今日临时起意,要去轩辕关,看一路走马,几时能到。
虽然这一路很是颠簸,可也没耽误这二人在车里游戏一番。
要说曹玉簪送的马车着实不错,足够宽敞,这二人就在车里大练筋骨,几番颠倒,很是尽兴。
过程美好,不必赘述。
事后姑娘依偎在秦王怀中,娇羞低头,秦王手指姑娘小腹,那里丝料甚薄,紧贴在身,起伏有致,隐约可见腠理,秦王坏笑问:这衣衫颇有些*感,你是怎想着做出来的?给你制衣的裁缝是男是女?
“是婷儿自己做的。”姑娘娇滴滴的说。
秦王故作惊讶:“嗯呢,真的么?那你给我也做一件?”
姑娘难过起来:“哪敢,要是被郡主知道,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