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鞋柜前换好室内鞋,正准备离开,路过爱衣,只见她呆呆的站在鞋柜前一动不动。

“发生了什么么?”

关心的走上前,爱衣眼前,她的鞋柜上赫然写的。

【bich桃沢到处勾引男人】

同理,千代的鞋柜上也写着一样的东西,不光是侍奉部的大家,就连铃兰集团的那群女生的鞋柜上也写满了这些。

不过这都是校园霸凌的惯用方法了。

轻轻的摸了摸爱衣的头顶,拉着她的胳膊,天草小声道。

“没事的,不用管他们怎么说。”

“恩……”

声音很小,但爱衣依旧勉强的漏出了一个笑脸。

换好室内鞋向教室走去,一路上周围人的眼神不断的汇聚到了天草司几人身上。

回到教室,教室内安静的出奇。

站在天草桌子前面,品川正拿着笔似乎在写着什么。

感觉到室内压抑的气氛,他回过头看着天草一行人惊讶的瞪大双眼,随即漏出了一副快哭的表情。

扔下书包,快步向前,松岛可没有天草司这般冷静。

看了眼自己的桌子又看了眼天草的桌子,他一把拎起品川的衣领没有废话挥拳就打了下去。

一拳击中到眼眶,品川借着松岛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今天的种种事实在让松岛有些忍无可忍。

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他大叫着:“品川,你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品川一直低着头不给予回应。

拎着书包走到桌子旁,不出意外上面被写满了污言秽语。

没有阻拦,天草司将书包放下从窗户旁走过望向窗外,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昏暗的天地下,一朵朵雨伞在操场和校门口盛开。

这暴雨终将消弥与盛夏,而这一系列事情也将会在盛夏完结。

将眼前挡人视线的留海撩起,突然天草司想到了自己有好久都没剪过头发了。

这个周末就去理发吧。

和大家一起去。

拿起抹布,天草司面带着笑意来到洋浦桌子旁仔细着擦着上面的文字。

这个字写得真是好看,尽管是污言秽语,但落笔的铿锵有力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品川的字体。

天草司有见过他的书本,上面的字体虽说干净但与铿锵有力则是毫无关联。

微笑着擦拭着,前排,千代也拿着从隔壁班借到的抹布走了过来。

“我来帮你吧。”

“不用,谢谢了。”

天草司并不想擦掉自己桌上的证据。

看着依旧暴怒大骂品川的洋浦,天草司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对他摇了摇头。

他能理解,在遇见这一档事后很难保持冷静,先是差点被车撞,后是因为这件事自己反而被骂,再然后就是好友的鞋柜上写满了不好的话,最后就是自己的桌子上被写上污言秽语。

人不是机器,就算明知道这是陷阱,松岛还是会怒不可遏,于是他出手了。

当着全班人的面,他一拳打向了品川的眼眶。

当然这一幕肯定会被二村他们记录下来的。

他们虽不在教室,但门外来来往往的路人不知为何却无比眼熟。

深吸一口气,松岛狠狠的瞪了眼品川便气愤的坐回到了座位。

上课铃恰巧此时悠然响起,伴随着悠长的铃声,二村等人与朝仓奈奈分别从前门和后门一同进来。

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躺在地上,品川的任务似乎还没有完成。

看着眼眶有些发紫的品川,朝仓奈奈楞了一下随即视线左摇右晃移动到了天草和松岛身上。

“呀,品川同学到底是怎么了。”山冈的声音极度让人作呕。

教室呢异常安静,等待着品川的回答,朝仓奈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

“报告……”

“报告,我给品川曜打了。”

抢话的人有些多,一起举手起身的是天草和松岛。

当然天草是那个话没说完的那个。

站在原地握着拳头,松岛狠狠的瞪着躺在地上的品川。

“不过朝仓老师还请见识一下桌子上的杰作。”

说到这,松岛将朝仓奈奈迎到桌子旁。

此时天草司的桌子上写满了肮脏的词汇,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文字,突然天草司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角落中非常不起眼的字符。

【铃兰同学不会来了】

喂,这是什么意思?

脑中翁的一声,天草司艰难的将头转到了铃兰琉乃的座位上。

终于今天早上教室如此安静的原因找到了。

铃兰琉乃没有来。

可是……

为什么?

天草司的耳边逐渐失去了声音,大脑飞速的转动,突然他看到了二村得意的眯上了眼。

天草司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四肢是由谁控制的了,但他只清楚,眨眼间他就走到了二村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质问着。

“你到底做了什么?”

“噢?”

二村笑着似乎在说你在说什么的意思。

然而天草司也不知道为什么铃兰琉乃没来学校他为何会如此生气。

铃兰琉乃和自己有关系么?

完全没有,就算有一段主仆关系但也只是一段时间。

但为何铃兰琉乃失踪了自己会这么生气。

天草司想不明白,但脑中,一种愧疚与自责却吞噬了整个内心。

铃兰琉乃一直坚信着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对于自己的需求近乎是有求必应,为了激怒二村,她不断执行着天草司的要求,而她也坚信,天草司一定会保护她。

但结果呢……

脱力般的后退了两步,靠在邻座的桌子上,天草司再次想到了昨晚的雨夜。

那个雨夜站在马路对面,二村带着一群人与他们背道离去。

但天草家的反方向会是谁家呢?

不是爱衣家,不是千代家,不是洋浦和雄太家,甚至连高梨家都不是。

那会是谁家呢?

明明在之前铃兰琉乃就嘱咐过她一定要记住那条路的。

握紧双拳,怒视着二村,他质问着:“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

二村笑着看向周围,他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不懈与兴奋。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