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校服,天草司便拎着手提包准备离开,正当他在换鞋时,一楼的卧室内,花崎绿也换好西服走了出来。

“喂,你干嘛?”

“送你上学呀。”花崎绿疲惫的笑了笑。

“不用了我自己走去。”

“你腿不疼么。”

指着他关节处的淤青,花崎绿皱紧了眉头,昨天晚上她可是好好的检查了一下天草司的身体,身上哪里有淤青哪里有划伤她一清二楚。

但看天草司拒绝的表情后她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那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换好鞋子推开大门,天草司挥了挥手和母亲道别。

“晚上我接你放学。”看着天草司离开的方向,花崎绿担心着。

“不用了。”

回应着对方,天草司大步离开了家中。

来到学校,沾满纱布的的他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正当他换鞋的时候,楼梯口爱衣便急冲冲的跑了下来。

“司,你怎么样了。”

看来她应该是听说了天草司来学校了,又或者是她从窗口看到了?

见到天草司,爱衣围着他仔细的看了一圈,皱着眉漏出莫名的表情。

“还好,能上学就没什么事。”微笑的看着她。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断变大,见此,天草司拉着她的胳膊两人向着侍奉部走去。

来到第三教学楼的顶层,还没到侍奉部门口,里面的吵架声便传来出来。

站在门口,整理着仪表,敲了敲门,在听见里面说请进后便推门而进。

一进屋,凉宫爱正坐在座位上面色十分难看,站在她旁边,朝仓奈奈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一看见天草司来了,凉宫爱便指着他问道:“现在你看到了吧。”

“可是……”朝仓奈奈有些难以相信。

快步走到天草司面前,轻轻的碰了下他身上的伤口,在他说疼之后,连忙离开悄悄念着抱歉神情失落。

其实也不怪她啦,毕竟她是站在老师的立场不想去怀疑任何人而已。

虽然在侍奉部其他人眼中可能是有些软弱了。

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上,铃兰琉乃大喊着:“奈奈,你现在应该看到了吧,天草同学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相信二村没问题?”

看来她们刚刚应该是在讨论自己被二村揍的事情。

不过如果可以关于被揍的事情尽量轻描淡写一下,毕竟他是男生,在武力值上输了或多或少都有些丢人。

嘿嘿一笑,目光看向窗边的凉宫爱。

只见她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这是她生气的表情。

天草司已经忘了有多久没看到这个表情了。

可明明被揍的是自己她为什么要生气呀。

歪着头讪笑着,天草司缓缓道:“总之昨天的事先放一放。”

“为什么呀。”

凉宫咲抗议着:“这是校园暴力,严重的暴力行为,凭什么就这么放了他们。”

“我也没说放了他们呀。”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大家,天草司微笑的。

“很感谢大家关心我。”

目光扫视一圈,在铃兰琉乃身上停顿了半秒。

察觉了这半秒,铃兰琉乃哼的一声别过头:“也没有很担心。”

“总之我没什么事,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可是……”

千代隐约间看到了他袖子下的纱布。

如果单看他的外部或许只能看到额头的肿胀和脸上的创口贴和脖子上的绷带,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不光是这几个部位,袖子下的纱布,一瘸一拐的步伐,这些都能反应出天草司伤的很重。

一副担心的看过去,千代关心着:“真的没关系么?”

“没事的。”

摆了摆手,在发现教室里没有千花时,他小声的跟千代和爱衣说:“千万别跟千花说呀。”

“她肯定会知道的呀。”打量着他,千代无奈的笑了。

“也对。”

嘿嘿一笑,本来天草司还想用摔了一跤之类的话来敷衍一下的。

“比起担心千花,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二村今天可是刚刚在班级里炫耀,说你今后的一个星期都来不了学校了。”

眼角低垂,千代握着天草的袖角轻声道:“你还是先回家里休息吧,品川同学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不不不。”

摇头拒绝,看着神情低落的千代,天草司说道:“你们一群女生斗不过二村的。”

“谁说的。”

铃兰琉乃迟疑着,观察着天草司的身体情况,她拍了拍胸脯保证着。

“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们保证让二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准备怎么办?”

回过头,天草司期待着铃兰琉乃的意见。

略微有些质疑,狐疑的看向两侧,在求助的看向凉宫爱之后,她说道:“总之我们有办法。”

“哎……既然没办法那就交给我吧。”天草司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凉宫爱的声音冷的刺骨。

坐在阳光下,她就宛如凛冬将至一样死死的盯着天草司。

坐直身体眨了眨眼,思考着对策,凉宫爱的声音再次传出:“如果失败了怎么办?你准备再挨顿揍?”

“我挨揍总比千代,爱衣被揍强吧。”天草司有些不满。

“那你的前提为什么是挨揍。”

“我……”一时语塞,天草司回答着:“不是你说失败了怎么办?”

“那你不会拿出一个不能失败的方法么?”

“不可能有这种方法吧。”天草司说道。

早在卧床的这段时间,天草司就已经想过了对策。

与对方相比,天草司既不在武力上占优势,又不在背景上占优势,甚至在经济上也不如,哪怕较劲脑汁,他也想不到什么完美的办法。

下套让对方钻?

天草司下过,但灵敏的二村一下就能察觉到哪里可能会有陷阱。

做惯了这种事,二村可谓是对摄像头等能留下证据的设备极其敏感,学校和街上哪里有摄像哪怕没摄像他可谓是一清二楚。

既然常规取证没办法,只能靠非常规取证了。

但任何非常规取证都是有风险的,既然是有风险就有失败的概率。

所以天草司才能如此断定不可能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方法。

“谁说不可能有的。”

凉宫爱的话宛如长枪刺穿天草司已经搭建好的逻辑之中。

睁大眼,难以置信,天草司缓缓道:“凉宫学姐的意思是?”

“你要清楚一点,是人就会犯错,永远不要把双方想成永远是定式的公式。”

这句话从绝对理性的凉宫学姐口中说出真是有些意外。

但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就算是再谨慎的人,在有外界干扰判断的情况下也是会出错的。

“激怒他,继续激怒他,让他再次做出同样的事,然后击溃他。”

这就是凉宫爱想出的办法,同样也是天草司脑中唯一的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