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亲眼见过的事情,又怎能如此笃定呢,您说是吧,丹老!”
秦天的笑容有些玩味,丹隆之所以一口咬定丹老陨落,恐怕是对自己的手段极为自信。
只不过,他终究低估了丹老!
丹老是何人?他可是当年丹域呼风唤雨的人物。
秦天的声音,像是充满了魔力,让整片空间骤然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顺着秦天的视线望去,充满震惊。
难道,失踪多年的丹玄子,非但还活着,甚至,还重新回到了丹域?
想到这种可能,无论是几位殿主还是其他丹域之人,皆是感觉到一丝心惊。
丹隆心头猛然一颤,如果方才他只是有些不安的话,那么这一刻,那种不安已经渐渐变成了恐惧。
安静的气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秦天的话,却始终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人群一阵**,这秦天该不会是拿所有人来寻开心吧?
“您老再不出面,这戏,我可就演不下去了!”
秦天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丹老还真是沉得住气,这是想要吊足了别人的胃口?
“臭小子,我想了一夜的出场方式,没想到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秦天的话音一落,不远处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不满的声音随之传开。
一道身影,踏空而来,一袭紫色炼药师长袍,格外引人注目,丹老一出现,瞬间点燃了整个广场的气氛。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让丹神殿殿主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真的是他!
他竟然真的还活着!“不,这不可能!”丹隆紧盯着那一道身影,整个人已经彻底呆滞了下来,曾经丹域的流言他没有放在心上,今日秦天的步步紧逼,他依然不惧,只因为他知道,丹玄子已
死,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将那老东西的死和他联系在一起。
可是,在丹玄子出现在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彻底沉入谷底,震惊,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快要将他湮没。
此时,人群更是炸开了锅。
丹玄子可是丹域的风云人物,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名字渐渐不被人提起,可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丹老。
十数年前,丹域的地位,直逼三门四殿,五域之中,更是以丹域为首,只因为丹域有两人坐镇,一个是现如今丹神殿的殿主,另外一个便是丹玄子。
可见,当年的丹玄子是何等风光!
如今,十数年过去,这位丹老,重返丹域,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诸位,别来无恙!”
丹老的视线一一扫过,神色虽然平静,心中却已巨浪滔天,特别是对视着那一双幽怨的眸子,丹老的心更是狠狠颤动了一下。
“见过老师!”聂家主微微躬身,和面对丹隆之时判若两人,聂家主很清楚,这个时候,他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老师重新夺回丹火殿殿主的位置,聂家能够一飞冲天。
“你……还知道回来!”丹神殿殿主心中的情绪彻底爆发,可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只有一句话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话音幽怨,甚至还有几分小心翼翼,中域一方霸主,丹域呼风唤雨的丹神殿殿主,此时竟然像极了一个久居深闺的怨妇。
“你不该等我。”丹老的眼神有些复杂,和丹老相识许久,秦天还从未见丹老露出如此神色,爱而不得,这些年,丹老所承受的痛苦,何止是一道寒灵火对身体的伤害。
在丹老出现在的那一刻,丹神殿殿主的目光就已经移不开了,丹老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眼眸中的雾气凝聚,泪水决堤而下。
“我的好弟子,这么多年未见,真是愈发风光了!”
丹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而看向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丹隆,淡淡的说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若非丹隆算计,他也不用独自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倘若不是秦天出现,现在的他还挣扎在生死边缘,而他这个好弟子,稳坐丹火殿殿主的宝座,何等风光。
甚至,他已经快要忘了,这个位置是如何得来的!“老师!”四目相对,丹隆脸上的从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丹火殿和丹玄子呆了那么久,后者的气息,甚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熟悉,丹玄子就这样站在他面前,让
他不得不相信,那个早已经死了十数年的人,真的回来了!
“不,你不是老师,老师他早已经陨落,又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老师?”
很快,丹隆便摇了摇头,眼神中寒芒汹涌,杀意凛然。丹隆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怜悯起来,先前种种谣言,并不能断定丹隆弑师夺位,就算有些人心存怀疑,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如今丹火殿前殿主活生生的站在所
有人面前,这丹隆终于是坐不住了。
甚至,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我的好弟子,难道,你还想再杀我一次?”丹老看着面色阴沉的丹隆,当年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乖巧的弟子,会将他一手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丹隆伪装的太好,甚至连他当时都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会是丹隆一手策划。
“冒充老师,该杀!”
丹隆的脸色阴沉到极点,直到某一刻,后者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身影转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至丹老身前,一道雷霆之势,轰然落下。
他能杀这老东西一次,就能杀第二次,若他所做的一切败露,只怕整个丹域,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丹隆,你若动他一根汗毛,我将你挫骨扬灰!”
丹老未动,丹神殿殿主却动了,只见后者袖袍一挥,一股天地之力汹涌而起,随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彻天际。此时的丹神殿主,气势全开,恐怖的能量犹如一股风暴,凝聚在她身边,这些年,她最在意的,不过是丹域五殿,可在丹玄子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丹域都已经被她抛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