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耍手术刀的年轻人!

宽阔装潢奢侈的包厢内,冲门的墙下摆放着几组意大利进口的小牛皮沙发。

穿着随便的高雅,一只脚搁在案几上,正捧着话筒看着影视墙上的字母,声嘶力竭演唱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由信乐团演唱的这首《死了都要爱》,原本**气回肠,情意绵绵的,但从高雅嘴里唱出来,却像是一只独狼在深夜对空嚎叫那样,极大摧残着别人的耳膜。

但不管是钱栋俩人,还是端坐在高雅身边的海冬冬她们,却都是一脸如醉如痴的样子,小声拍着手儿附和着。

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一曲终了,钱栋抢先用力鼓掌,大声叫好:“好,好!不愧是天籁之音啊,我听了后,都忍不住的想哭了!”

“哈,哈哈!”

高雅仰天长笑了两声,把话筒仍在桌子上,对海冬冬打了个响指。

海冬冬会意,走到墙角把音乐暂停。

拿起一瓶百威啤酒,高雅灌了一口懒洋洋的问道:“东西拿来了?”

钱栋俩人弯腰点头:“是,东西拿来了,包括底版。”

说着,金洪从包里掏出个大信封,走到案几前恭恭敬敬放在了上面。

高雅伸手摸过,打开抽出一张照片看了眼,点点头:“嗯,做的很好。你们走吧,我答应你们的很快就能实现。”

“谢谢,谢谢高少!”

钱栋俩人点头哈腰的道谢后,转身走出了包厢。

他们从八点就在这儿等,一直等到中午,却只和高少说了几句话,就被轰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照片,高雅笑了:“嗯,这个沈银冰还不错嘛,真人应该比照片更有魅力吧?”

走过来的海冬冬撇了撇嘴,嗲嗲的说:“高少,她什么不错啊,你瞧她那比飞机场好不了多少的胸脯,顶多也就是……”

高雅冷冷打断海冬冬的话:“就算她只是中上之紫,但也比你们两个被无数男人草过的货色要干净许多。”

丝毫不理会海冬冬俩人芳容巨变,高雅盯着沈银冰的照片,嘿嘿笑着自言自语:“能够让彭远航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的女人,绝对错不了哪儿去。如果有机会,我想我最好替他亲自鉴定一下,嘿嘿。”

……

钱栋俩人走出‘海天娱乐城’的大厅门口后,俩人抬手拍掌庆祝了一下:“中午去哪儿吃饭庆祝?”

“哈,当然是老地方了,那儿虽说不够档次,可咱有安全感啊。”

金洪嘿嘿笑着掏出了手机:“哟,马主任给我打电话了呢。”

早上来到娱乐城后,为了表示对高少的绝对尊敬,金洪俩人都把手机关机了。

“嘿嘿,他肯定纳闷我们去哪儿了。”

钱栋也开机:“别管他,他爱咋的就咋的,哥们早就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了。”

“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哥们的上司,要想削他,等咱们去了那边,还怕没机会?”

金洪说着,拨通了马主任的座机号:“喂,马主任啊,你找我?哦,早上出来时,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要来海天娱乐城见一个重要人物了——什么?我老家一个表哥去找过我?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字吗?好,好的,谢谢啊,再见。”

“马主任打电话给我,说我一老家的表哥找我,没啥事,咱先去庆祝一下再说。”

金洪很潇洒的耸耸肩,走向停车场内的一辆捷克轿车。

这辆车是《帝都商报》的采访车,车体上印刷着和报社有关的画面,很显眼。

钱栋开车,金洪坐在副驾驶上,俩人兴冲冲畅想着美好的明天,驾车驶出了娱乐城的停车场。

“哎,钱哥,你说在高少身边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海冬冬?卧槽,她那双腿子真是白啊。不过,我看她走路时好像不怎么得劲,绝对是刚被高少狠狠弄了一顿,我估计大胯都有可能脱臼了。唉,真羡慕啊,如果咱哥们能和海冬冬那样的**睡一觉,就是精尽人亡也心甘情愿——啊!?”

就在金洪口水直流的说到这儿时,忽然就觉得脖子一凉,眼角一耷拉,就看到了一把雪亮的手术刀。

一个打着哈欠的家伙,从后面坐了起来,看着猛回头的钱栋,懒洋洋的说:“好好开你的车,小心安全。”

“你、你是谁,你怎么上我们车子的,你——”

钱栋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随即消失不见。

接着,金洪就看着钱栋的右腮,吃吃的说:“钱哥,你、你的腮怎么出了一道口子?”

“啊,什么?”

钱栋下意识抬手捂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这时候才从腮上传到了大脑神经及。

鲜红的血,顺着钱栋捂着腮帮子的手缝,淌了下来。

钱栋顿时魂飞魄散,猛地一踩刹车,张嘴刚要大叫,却又嘎然呆住:那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就抵在他双眼之间,顶多也就是一厘米。

然后,他就听到后面的年轻人说话了:“开车,难道你不知道在路中央随便刹车会引起车祸吗?幸好前面是红灯,前面车子也停下了。淌这点血没啥了不起,死不了人。你们要是大惊小怪的才会死人,听明白我的话了没有?你,也别闲着,用手纸给他按住伤口。”

在刀子面前,金洪茫然的点头,拿过几张纸巾,替钱栋按住了腮上的刀口。

“你们不要问我是谁,我又是从哪儿来。你们更别担心,我会杀你们。我找你们,就是想和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只需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们走。不过,我事先警告你们,假如你们敢对我撒谎,耍我的话,哼哼。”

年轻人说着,腰板一挺,笑容变的阴森可怕起来,使车内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好几度:“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职业杀手吧?你们很荣幸,哥们就是此道中人,杀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有趣。”

就像是在故意炫耀的老太婆那样,年轻人喋喋不休:“你们知道哥们杀人时,最爱用那种手段吗?look,看到这把手术刀了没有?哥们酷爱把人活着时给他开膛破肚,看他的心脏能坚持多久才能停止跳动。哦,对了,哥们对男人的龙根也很感兴趣,因为听说很多富婆都会高价收购那玩意,用来熬汤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钱栋俩人傻乎乎的摇头。

他们做为生活在大都市中的白领精英人士,见识过社会上很多层次的晦暗面,但却从没有接触过目前这种血淋淋的阵势,被吓傻了也没啥奇怪的。

“没想到你们这样没见识,那好吧,我来示范一下给你们看。”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弯腰抓住金洪的左腿,右手一闪,锋利的手术刀就把他的裤子割开,露出了他那条龙根,用刀子在上面比划着,喃喃的说:“你这玩意也太小了点,勉强也就是能卖个十七八万。不过没办法,这属于先天性的缺陷。你先忍着点疼,我下刀了啊。”

“啊——别,别!大哥,大爷,亲爹,你就放过我吧!”

金洪感受到刀锋的冷森后,终于清醒过来,随即放声大哭。

他刚才虽说被吓傻了,但却能清晰看到年轻人的耍刀的速度有多快,一看就知道玩刀的老手,再加上刚才毫无征兆的割破钱栋的腮帮子,金洪总算及时明白过了:年轻人绝不只是吓唬他,很可能真会把他那玩意割掉,卖给富婆熬汤喝。

年轻人刀子停住,淡淡的说:“放过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得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

钱栋俩人连连点头:“我们记住了,记住了,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不敢隐瞒的。”

“这就好,开车吧,前面亮绿灯了,过路口后找个地方停下。”

年轻人收回刀子,放在钱栋后脖子上来回比划着,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钱栋俩人绝对被吓毁了,按住年轻人的要求,乖乖把车子驶进了某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嗯,这地方不错,就算你们被割去了那玩意,相信也不会被及时发现的。”

年轻人向外看了一眼,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像机:“说吧,昨晚九点左右时,你们去东方大酒店7楼的梅花包厢,都是做什么了,又是谁安排你们去的?”

一听这个问题,钱栋俩人明白了过来:这个人,是那个美女总裁派来的!

靠,一个地方上来的民营总裁,在被算计后却派人来取证,真是无法无天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钱栋俩人忽然有了点胆量,或者说身为帝都公民的优越感。

“怎么,还需要多久的思索时间?”

年轻人冷冷的说着,手中的手术刀忽然活了:在他手指上来回翻越着,**起一片眼花缭乱的刀花。

“我、我说,是开发司的梁明青副司长让我们去的!”

看到刀子就在耳边飞快旋转后,钱栋再也不敢隐瞒什么了,连忙把他所知道的那些,详细的说了一遍。

为了让年轻人满意,金洪还在旁边补充:“大、大哥,那些照片,包括底版,我们都交给高少了。”

年轻人双眼微微眯起:“这个高少是什么来历?”

钱栋好心的说:“大哥,高少可不是一般人,他是……”

听完俩人详细‘介绍完’高雅后,年轻人嗤笑一声:“哦,原来是这样啊。好,那你们告诉我,那个梁司长的家在哪儿?”

“我要是你们的话,就不会把这些告诉那个高少,而是在傍晚之前主动去公安机关自首,免得将来背黑锅。”

年轻人收起手机,推门下了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