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生机勃勃的春天,院子外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但有种鲜花却特吸引着虞纱魅,看着那旺盛又野性的太阳花,她不由停了下来,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像太阳花那样,有着旺盛的生命和斗志力,但事实就是事实,并不是她能拥有就能拥有的。
想到此,她不禁透过温暖的阳光,直望着那几幢乳白的医院,萨默海斯到底在哪间病房呢?
她的脚步有点迟疑,也有点迷茫,有种打退堂鼓的冲动,曾经好不容易离开的男人,现在又要重新面对他,这种压迫的感觉,令她再次感到沉重起来。
这时,有一名年长的医护员向她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到你吗?”
望着眼前热情的护士,虞纱魅立即将心里紊乱的思绪收了起来,不禁对她露出善意的笑意,“对不起,打乱你了,不过,你知不知道你们的院长在哪层楼?我有点事情想问他。”
“你是……”她有点疑惑了,不禁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着她精致的美貌,魔鬼般的身材,不凡的衣着品味,她便知道了,她应该是那种有钱家的公主或者太太吧。
相对她灼热的打量,虞纱魅像个没事人一样,任她打量着,事实她在想着别的事情,于是,她微启了下嘴唇,拿出了张名片,递到她面前,淡淡说道,“我有预约过你院长,我是樊瓯塔的朋友,麻烦你了。”
听后,她霎时明白了,连忙将名片收了起来,露出谄媚的神情,“呵呵,我知道,来,我带你去找我们院长。”
当她来到院长的办公室,看着面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时,她不禁睁大了双眼,“杜波先生,怎么会是你?”
达卫经—杜波望着眼前的她,似乎也很惊讶,但也仅是霎那间而已,很快他的神情隐逝了,只冷冷的望着他,“虞纱魅,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想回来可怜萨默海斯?
”
看着他冷冽的眼神,虞纱魅霎时有种无地地容的感觉,是啊!现在的她算什么?伤害了他,现在又想回来怜惜他,这算什么跟什么?但……一想到珊和妮娜对她所说的一切,她还是忍住了,对他露出无比诚恳的眼神,“对不起,杜波先生,以前的一切是我的不对,这次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尽快治疗好他,想让他重新做回原来的他,一个光芒四射的男人。”
哪知,杜波笑了,却未渗透眼底,眼里的寒意,快未将她打败了,她知道他真的怒了,他在怨恨着她,在憎恶她,“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可笑吗?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面子来这里?虞纱魅,我真的看错了你,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听他弟弟的话,让他带回到中国,甚至被你这种女人伤害。”
他的话如一枚剧毒的针,一次次的刺在她胸口,既痛苦又让她无法呼吸了,让她有种想夺而而出的冲动。
但她同时也知道,如果这次她离开了,那么她以后别想再看到萨默海斯,那么,她想再见到他,简直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于是,她紧捏着拳头,试图从中说服他,“杜波先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请你放心,这次我只想治好他,并没有别的想法。”
达卫经—杜波只是挑了挑眉头,并不相信她,“你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虞纱魅顿时语结,但她无法退缩,这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打算在治好萨默海斯后,就和樊瓯塔结婚,从此在你们的面前消失掉。”
哪知,她的话如触雷般,几乎没被他气得弹跳起来,“你……你居然还有脸和别的男人结婚?你害得萨默海斯还不够吗?”
“我……”虞纱魅的神情霎时凝固了,尽管她再有心理准备,也想不到他会这样骂自己,但一想到萨默海斯,她全身又充满了力量,“杜波先生,你说得很对,像我这种女人,是不该有男人结婚
的,但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将萨默海斯治好吗?”
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想不到她居然扯开了话题,心里愈发感到不悦了,将手上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拿起手上的电话,就要告诉保安,将她赶出去,却被她下句话惊愕到了。
“杜波先生,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再怎么讨厌,我现在也只是为了你儿子好,不,应该说是为了我儿子的父亲,我不希望他将来有一个疯子爸爸……”
他彻底惊骇到了,不由拔高声音吼道,“你说什么?什么你孩子的爸爸?”
望着他眼里的不可置信,虞纱魅愈发捏紧了手指,懊恼着自己刚才的不经大脑。
而这一幕,恰好被精明的杜波先生捕捉到了,“虞纱魅,我再问你一次,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海斯的孩子当年难道没有被你打掉?”
听后,虞纱魅不禁抿了抿嘴唇,算了,躲到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还是面对事实吧。
于是,她悻悻然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是,我没有打掉。”
杜波先生霎时感到很兴奋,“你说的是真的?”看着她再次点了点头,他脑里有一个计划即时成形了,“你刚才在说,如果我儿子痊愈后,你会跟樊瓯塔结婚?”
虞纱魅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望着他逼人的打量,她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我会跟他结婚,这算是我唯一能弥补他的地方。”
“是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都能想到弥补别的男人,为什么就没想过我儿子?”
虞纱魅的神情霎时复杂极了,张了张嘴唇,迟疑问道,“杜波先生,你……”
这时,杜波先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如果你真的想看到我儿子,又想弥补我儿子的话,那么,把我们家的孙子还给我们。”
蓦然,虞纱魅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你在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