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电视台门前，欧琳娜张开手臂，跟马丁紧紧拥抱：“终于等到你来基辅了。”
马丁笑着说道：“你和亚历山德罗维奇诚意相邀，我当然要过来看看。”
欧琳娜松开手臂，为他介绍旁边的中年秃顶：“这是我们的合作方，1＋1电视台的台长雷布罗夫。”
马丁跟他握手：“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雷布罗夫英语相当不错：“马丁，你能过来，是我们电视台莫大的荣幸。”
亚历山德罗维奇从后面过来，说道：“我们进去聊。”
四个人一起进了电视台。
“这边走。”亚历山德罗维奇头前带路。
一行人直接上了三楼，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了歌声和音乐声。
虽然是乌克兰语，但马丁还是从曲调中分辨出来，这就是那首经典的《Stop Stop Stop》。
也是圣女天团流传最为广泛的一首歌。
听到这首歌，马丁就会想到前世刷视频时经常看到的现场演唱表演，黑白红三人的表演，让人印象特别深刻。
可惜他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届圣女天团了。
按照亚历山德罗维奇的说法，圣女天团经常更换成员，已经换过16次了。
在亚历山德罗维奇的引领下，马丁进了一间巨大的练功房。
一进来就香味扑鼻，对面的美景，几乎耀花了人的眼睛。
进入总决赛的十五位选手，全都穿着热裤加短体恤，一字排开站在对面，仿佛等待马丁检阅一般。
每个人脸型不同，身材不同，身高不同，发色也不一样，美貌很有辨识度，而不像流水线生产出来的那样，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上午好，各位。”马丁冲这些人打招呼。
这些选手齐齐弯腰鞠躬：“你好，马丁。”
她们用的是英语，听起来说得还不错。
亚历山德罗维奇陪着马丁过来，一一介绍：“这是薇拉，这是阿纳斯塔西娅，这是娜斯佳，这是米娅，这是艾丽卡……”
马丁与这些选手一一握手，嘴上说着鼓励性的话，手里却多了几张小纸条。
很多女选手似乎别有想法。
马丁随手塞口袋里。
亚历山德罗维奇又介绍了一个身材略显娇小的女孩：“这是妮基亚。”
马丁略微打量她，满头金发，巴掌脸，个头不高，身材比例却极好，说道：“我们好像见过吧？”
妮基亚知道马丁今天要来，早就有所准备，说道：“一会儿能单独说几句话吗？”
这里的女孩好像大都能听懂英语，妮基亚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马丁仿若未觉，轻声应道：“稍后你过来找我。”
其他女孩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妮基亚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羡慕和嫉妒。
众所周知，女人众多，又有竞争的地方，很多时候气压低到人不愿意待下去。
后面也有个女孩也暗示马丁：“我也能找你单独聊聊吗？”
那些女孩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如果目光能够吃人，马丁绝对会被她们吃掉。
马丁应对起来轻松自如，说道：“我与妮基亚早就认识，有点事想要问问她。”
亚历山德罗维奇作为节目的主办者和主持人，这时连忙双手往下压：“大家不要乱，安心训练，总决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马丁看望过选手们，暂时离开练功房，同时向妮基亚招了招手。
他看向雷布罗夫：“有没有单独的会客室，我跟她聊几句。”
雷布罗夫立即对助理说道：“这一层的会客室。”
助理赶紧去开门。
马丁和布鲁斯一起进了会客室，妮基亚随后跟了进来。
“随便坐。”马丁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妮基亚坐在了马丁对面，小心翼翼说道：“在亚历山德罗维奇之前，我没想到会在乌克兰遇到你。”
马丁问道：“你怎么来了乌克兰？”
“我是个乌克兰人。”妮基亚勉强笑了笑：“我在北美待不下去了，就跑回了乌克兰。”
她看了眼马丁，带着几分戒备，说道：“而且跟你有关系。”
马丁诧异：“跟我有关系？好像我们只见过两次吧？一次在摩根－弗里曼的农场，另一次在WMA的门口。”
妮基亚说道：“我、米娅和玛莲娜找上你，其实别有目的，不是因为摩根－弗里曼的派对这么简单。”
马丁点头：“我能猜到。”
那时他还让人查过，但三个女孩很快就从洛杉矶消失了。
妮基亚身在乌兰克，决定说出北美的事：“马丁，你听说过米歇尔－布莱恩吗？”
马丁身处好莱坞，当然知道这人：“海蒂－弗莱斯之后，洛杉矶最有名的老鸨，据说前几年被FBI钓鱼处罚过。”
妮基亚说道：“米歇尔出来后，仍在从事这一行业，规模做得更大，业务也更繁忙了，因为她只被罚款了几万美元，监视居住都没执行，很多人都认为她的业务靠谱，不会出问题，即使出了问题，也能轻易摆平。”
马丁问道：“你跟着米歇尔做了多久？”
“一年多。”妮基亚说道：“我从欧洲去了洛杉矶，想要当明星，去了才知道这一行门槛很低，成名却很难，当临时演员的收入，连吃饭都不够，后来在同乡介绍下，先给阁楼拍了照片，又加入到了米歇尔的手下。”
她还有些怀念：“在她手底下收入很不错，每个月能有五位数，不过有些客户兴趣爱好太特殊，叫人难以忍受，而且米歇尔控制欲特别强，为了吸引到有钱的重量级客户，经常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马丁微微点头：“比如我这样的客户？”
妮基亚小心说道：“是的，去摩根－弗里曼的农场之前，米歇尔专门找到我、米娅和玛莲娜，可能我们三个比较漂亮，风格又不相同，总有一款对你的胃口。”
马丁回忆了一下，玛莲娜像个纯情女孩，米娅是个金发肉弹，对面的妮基亚就是标准的白瘦幼。
只能说不愧从事这一行业的翘楚。
他问道：“只是让我成为你们的客户？这能从我身上赚多少钱。”
就算他时不时包场狂欢，能花费多少？
何况，这种买来的爱情，几次下来就没意思了。
妮基亚说道：“米歇尔先让我们吸引住你，等到你放松下来，沉迷于狂欢的时候，她会给你准备特殊的礼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毒品。”
马丁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让我成为瘾君子？”
“实际上，好莱坞很多瘾君子都是米歇尔的大客户，比如德普。”妮基亚赶紧强调：“我没有任何证据，这些都是我们私下讨论的传言，德普有时候也会找人陪他一起玩，这些人回来就会私下讨论。”
马丁想起在死亡山谷国家公园的事，问道：“德普拍摄《独行侠》时，米歇尔给他供过货？”
妮基亚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业务好像独立的。”
马丁又问道：“其实我注意到你们了，但你们突然从洛杉矶消失了。”
“米歇尔一心想把你发展成大客户，给我们三个的报酬特别高。”妮基亚描述着当时的情况：“我们拿到了钱，觉得你太警惕，还有些……”
她看了马丁一眼，不好意思说道：“还有些变态，竟然让我们跳那么长时间舞，却无动于衷。玛莲娜说再按米歇尔的吩咐去做，可能会引起你的警觉，你又不好惹，我们决定拿了米歇尔的钱，什么都不干，然后跑路。”
马丁说道：“你回了乌克兰，还参加了圣女天团的选拔。”
妮基亚笑了笑：“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赢得一大批支持者。”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家乡的人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有人过来打听过我，我最近外出，总觉得有人鬼鬼祟祟跟在周围，可能是我疑心……”
马丁却问道：“以前类似你们这样跑掉的人，米歇尔是怎么处理的？”
“我不知道。”妮基亚回想了一下，说道：“但私下里的时候，米歇尔说过，没人能拿了她的钱，不做事还好好活着。”
因为担心，她心里惶恐：“我怀疑米歇尔的人追来了乌克兰。”
马丁看了眼布鲁斯，布鲁斯微微点头，拿起手机开始发送信息。
妮基亚问道：“我……我该怎么做？”
马丁直接说道：“安心训练，听从节目组安排，不要私下外出，等待比赛开始。”
妮基亚应道：“我完全听从节目组安排。”
马丁让妮基亚回去，出来会客室，看到了亚历山德罗维奇和电视台台长雷布罗夫，将刚才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有人想抓我们的选手？”亚历山德罗维奇个头不高，头顶却开始冒火，当着老板的面，搞他重点策划的节目，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这节目广告费高的惊人，在独联体和东欧范围内引起了轰动，抓节目的选手，等于抢节目各个参与方的钱，雷布罗夫就发了狠：“那些混蛋尽管来，电视台有武装保镖，他们的AK里装满了子弹！”
亚历山德罗维奇也有了点村长的自信，对马丁说道：“老板，这里是基辅，不是洛杉矶，那些混蛋根本不了解这里的行事规则！”
马丁有些想法，但这里不是洛杉矶，他只多带了四名保镖过来，做事还要靠这边的人，说道：“那些老鼠存不存在我们不能完全确定，但我们不能拿节目冒险。”
牵扯千万美元级别的收益分成，雷布罗夫连连点头：“是的，不能冒险当老鼠不存在。”
亚历山德罗维奇也赞同：“老板，你说该怎么做？”
马丁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选手基本两点一线，不在电视台训练的时候，就在酒店休息？”
亚历山德罗维奇说道：“总决赛之前的日程安排非常紧张，她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马丁问道：“我们的安保人员充足，专业吗？”
雷布罗夫说道：“电视台隶属于普利瓦特集团，拥有足够的专业安保人员。”
马丁来之前做过一些工作，知道普利瓦特集团是乌克兰的寡头集团之一，其核心的普利瓦特银行位列世界银行500强。
当然，这点小事不至于惊动到寡头集团的高层们。
马丁说道：“我们外松内紧，外部仍维持原样，内部除了必须的人员，其余全部更换成专业人士。”
亚历山德罗维奇补充道：“需要一些女性安保人员。”
“小意思。”雷布罗夫打起了电话。
很快，三位安保队长进了会客室，一起商议起来。
马丁随后又找到妮基亚，交给她一副安保人员提供的报警器，若是遇到不对，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安保人员立即会收到消息。
……
《人民的仆人》让亚历山德罗维奇成为乌克兰家喻户晓的明星，由他发起并组织的圣女天团选拔大赛，预算赛阶段就在独联体和东欧地区引起了轰动。
马丁加盟担任总决赛评委，进一步助涨了热度。
围绕节目组报道的记者很多，甚至二十四小时守候。
安德烈胸前挂着吊牌，手里提着相机，离开电视台门口，上了一辆车。
没过多久，另外两个人也上了车。
安德烈问其中的大胡子：“维克多，你那边什么情况？”
维克多揉搓着胡子，说道：“那个叫妮基亚的女孩一直电视台和酒店来回转，她很小心，我们的人接触不到。”
安德烈问道：“沿途能动手吗？”
维克多直接摇头：“她们乘坐一辆大巴，前后还有安保人员的车辆，除非雇佣人武装抢劫。”
安德烈敲了敲方向盘：“看来要制定一个诱捕计划。”
他又看向另一边的金发年轻人：“列昂尼德，你这边有进展了吗？”
“是的，一位舞蹈老师收了我们的钱，拿了我们的资料。”列昂尼德甩了下漂亮的金发，说道：“我已经跟她沟通好了，她会努力说动其中几个相对傻白甜的人。”
他补充了一句：“这些选手中，一些人出身一般，见识有限，却满脑袋都是明星梦。”
“普通人谁不想离开乌克兰，去一个天堂般的国家。”安德烈就是这样，离开乌克兰，去了美国寻梦：“相信我，美国的明星梦会打动很多人。”
列昂尼德说道：“头儿，这次结束之后，我们也能去美国？”
安德烈笑了起来：“当然！我会带你们去享受洛杉矶的温暖阳光，只要跟着我做，你们赚的数字是这里的五倍，还是美元！”
维克多和列昂尼德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
电视台，一间练功房附近的休息室里。
梳着金色马尾辫的艾丽卡－赫尔赛格缓缓进来，脱掉沾满汗的舞蹈衣，踢掉舞蹈鞋坐在了地上。
棕黑色长发披肩的娜斯佳－热克甫尼科娃冲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神。
米莎－诺曼诺娃甩了下红发大波浪，来到休息室门外，往外看了看，见到外面没人，关紧了房门。
三人是室友，关系在即将参与总决赛的人选中是最好的，艾丽卡见关死门，问道：“有秘密要说？”
娜斯佳说道：“根据最近排练的舞蹈，我有个大胆推断，总决赛进行到关键阶段，可能会以三人组队的方式进行。”
艾丽卡双手抱住膝盖揉捏：“上面没有通知呢。”
米莎说道：“开动开动你金发下面的脑袋啊！艾丽卡，你不会真的胸大无脑吧？”
艾丽卡耸耸肩：“我当接线员时间太长，与社会有点脱节，见识少一点。”
娜斯佳翻了个白眼：“不是我和米莎，你早就被人卖了！”
女孩之间的感情很奇特，往往看对眼就成了闺蜜，她又提醒艾丽卡：“候选团里坏人很多，你遇到事多想想，有看不明白的，先问一下我和米莎的意见。”
娜斯佳年龄最小，但六岁就开始登台表演，十五岁后接连参加过两个选秀节目，无疑是三人中最有见识的一个。
米莎也说道：“你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艾丽卡连忙应道：“好了，好了，我遇到事一定会咨询你们。”
娜斯佳回到正题：“你们知道，我参加过两场选秀，虽然最后都被淘汰了，但对选秀类节目的流程很熟悉，圣女天团只选拔三名成员，最后肯定会让我们这些人三三组队，以此作为考核的重要一部分。”
她提议：“我们三个住在一起，晚上回去之后，一起练习歌曲合唱，如果体力允许，最好还能一起练舞。”
米莎说道：“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绝不能错过！”
比起九零后的娜斯佳和米莎，1988年出生的艾丽卡对机会看得更重，25岁还一无所成，她不想再回去当接线员。
三人商议完，各自换衣服离开。
艾丽卡去旁边的拉丁舞室，准备跟舞蹈老师奥尔加请教一些舞蹈上的问题。
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奥尔加对这批学员有了基本的了解，看来的是个傻白甜，很有耐心的做了解答。
艾丽卡多少有点着急。
奥尔加说道：“耐心一点，你要有一颗平常心。”
艾丽卡将金色马尾辫甩到脑后：“所有候选者中，我是年龄最大的一个，错过这次机会，这辈子都没法出头了。老师，我不想回去再当接线员。”
奥尔加笑着摇头：“我们身边从来都不缺乏机会……嗯，我有个学生，年龄跟你差不多，在基辅区决赛中被刷下去了，她难受的想要跳楼，但机会总在不经意间出现，一个好莱坞星探看中了她！”